《欲血奇侠传》全集
作者:琅君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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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岳麓之变!
靖康年间、徽宗、钦宗二帝被俘,包括皇后,皇子,公主等皇室成员和机要大臣等都被金人俘虏北上;而此时,徽宗第九子康王赵构,被钦宗派在外任河北兵马大元帅,成为侥幸躲过这场劫难而成为皇室唯一幸存的人,在大臣推举下登基,迁都于临安,并恢复宋国号,史称南宋!
秋月凄凄,宛如一把弯刀般挂在苍穹之中,淡白的月光透过道路两旁树林的密繁枝叶,倾洒在官路之上。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官路上正缓驶的马车里传来,赶车的是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人,边上坐着
一个半靠在车板之上,微微发出鼾声的三十多岁汉子,只见这汉子穿着邋遢,浑身衣服破陋不堪,只是奇怪的是,此人衣服上竟然出奇的缝着一些怪异的布袋。“王伯伯!我背的对不对呀。”忽然一个面容甚是可爱的小脑袋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小眉头微微皱着趴在老人身上。“对对,哎呦,小少爷啊,别揪王伯的胡子拉,王伯让你揪的就剩这些啦。”
小男孩嬉笑一声,靠在老人的辈上,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天上的星星。老人半天没闻到小男孩的声音,慈声道:“少爷,明个咱们就该到岳麓书院了,去睡吧。”
“岳麓书院,王伯去过么?”小男孩跳起来坐到了老人身边,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老人。老人挥了下手里的鞭子,拿起边上的水袋递给小男孩。
“这到没有,但私下里老奴听老爷提过,似乎有极大的名气,从岳麓书院出来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
“有本事的人?”小男孩忽然极是可爱的撇了下小嘴,老人大笑的搂起小男孩放在腿上。
“少爷怎么不相信么?”
小男孩抬起头,故作冷哼了一声,嫩声道:“义母说过,读书读的越多的人弯弯肠子也越多。”
“哈哈哈。。”忽然身边假寐的大汉睁开眼睛大笑了起来,说道:“帮主说的好!谁说读书读的少就没本事,咱们姑爷也是好本事,但也没上过什么书院不是?”
老人忙不迭的点头,面容肃然,带着几分敬意的道:“郭大侠夫妇为国为民,乃是人中龙凤,老头子一辈子最佩服的除了我们老爷便是郭大侠夫妇了。”
大汉一脸得意的笑了笑,摸着小男孩的脑袋说道:“阳少爷,帮主还说什么了?”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奶声道:“义母还说要有一颗宽仁的心,义母还说了好多,你要听什么哦。”
“哈哈哈哈。。”大汉和老人顿时被小男孩的憨态逗得大笑不止。
正在这时!忽然大汉面色一转,脸挂寒霜,一把抢过老人手中的缰绳拉住了马车,瞬即从身下拿出了一根漆黑的铁棒跳下了马车。
“哪路的朋友,可否出来相见!”大汉持棒站在马车前向一侧的树林中厉声道。
马车上的王伯一把抱住了也要跳下马车的小男孩,谨慎的站在马车边上。
淡白的月色下,树林中只有沙沙的响声,并无回应。
大汉上前一步喝道:“在下丐帮弟子吴永寿!”
“嘎嘎,丐帮弟子!这次该不会错了。”一个干涩沙哑,刺耳之极的声音忽然从树林里传来。
吴永寿眉头皱起,侧移几步,挡在了王伯和小男孩的身前,复道:“请问哪路的朋友,可否出来相见!”
“嘎嘎,我且问你,你马车上的可是吕文焕之子吕阳是也?”
不等大汉回答,小男孩忽然朗声道:“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王伯急抬手欲捂小男孩的嘴时,却已经晚了。
“嘎嘎,看来你这孩子便是吕阳了。”说着,一个浑身黑衣仿若和夜色融在一起的男人怪异的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只见这男人浑身黑衣,头上戴着一个硕高的帽子,双手捧着一个奇大的哭丧棒,在夜色下脸上显的惨白而无血色,形如僵尸一般,整个人看起来竟有如地狱中的无常一般可怖骇人。
小吕阳攥紧王伯的衣领,小手一时有些颤抖的不敢抬头再看黑衣男子。
“潇、潇湘子!”吴永寿声音干涩的道了一声。
形如无常的潇湘子‘嘎嘎’的怪笑了一声。
“正是在下!在下奉王爷之命来请吕阳小少爷前去一聚,还请通融啊。”
吴永寿喃喃的仿若六神无主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潇湘子,一只手却悄悄在身后向王伯打着手势。
王伯虽不是江湖中人,却也听过潇湘子的名号。原来潇湘子此人正是蒙古四王爷忽必烈手下的五大高手之一!王伯知道吴永寿定是挡不住此人,一看吴永寿的暗号王伯顿时抱着怀里的吕阳也不管什么马车里的家什了,掉头就向后面的树林里窜去!
“在我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敢跑!”潇湘子眼见着一声怪叫,向王伯的方向扑去!这时忽然耳边咧咧生风,潇湘子竟是硬生生的顿时身形,前面的地面碰的一下被一根铁棍砸出了一个碗大的坑!
正是吴永寿从边上趁潇湘子不注意的袭击,却没想到竟还是被潇湘子躲了过去。
潇湘子顺势将手里的哭丧棒送出,吴永寿一步退不急,肩上背拉出了一条血痕!
“你若现在退开,我还能留你一命!”潇湘子尖声的扑到吴永寿身前。
吴永寿竟是不闪不避的不管潇湘子的攻击,手里铁棒径直砸向了潇湘子的脑袋。
潇湘子气急却没有办法的躲了开去。
“嘿、狗贼、抓走吕阳少爷无非是要威胁吕文焕大人,国仇家恨!就是我吴某人死在这里又是何妨!!”
说着,吴永寿拼命一般的又是闪身挡在了潇湘子的身前。
潇湘子猛的双脚一点、有如僵尸般的跳了起来,竟然飞起了丈许高,哭丧棒同时迅若闪电的点向了吴永寿的胸膛,吴永寿不顾眼前的攻击,横扫手中铁棒,击向潇湘子的头部,潇湘子忽然一声冷笑,单手在哭丧棒后某处一拍,哭丧棒前忽然洒出了一片银白的粉末!
吴永寿只见眼前一片闪亮后顿觉眼睛剧痛无比,转瞬间整个面部都开始了剧烈的抽痛,仿佛是万千的蚂蚁在啃噬着自己的面部!
“毒砂!!!”刹那间!吴永寿抵不过阵阵刺心的疼痛翻滚在地上,砰砰的用尽力气去磕着地面!”潇湘子冷笑的走上前一脚踩住了吴永寿的身体!举起手中的哭丧棒!
吴永寿这时突然不再挣扎!他猛的一把抱住了潇湘子的一只腿,潇湘子只感觉大腿上一阵刺痛,迅即挥下了哭丧棒,这下正击在了吴永寿的头部,顿时间鲜血如泉涌般咕咕流出,随即吴永寿整个人缓缓的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声息。这时借着月光才看清他的脸上已然是面目全非,整张脸仿佛被酸水腐蚀般骇人。
潇湘子一脚踢开吴永寿,向腿上看去,原来吴永寿刚才趁他不防竟然用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了自己的腿上!潇湘子恨恨的又一棒砸在了吴永寿的尸身上,这才低下身子查看自己的伤口!
“他妈的,阴沟里翻船!早知道便不该甩去尹可西那王八蛋!”潇湘子边阴声咒骂边从腰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他轻缓的将瓶口打开,将瓶口倾斜,向腿上伤口倒上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话说王伯趁着吴永寿将潇湘子拦住之时,夹着吕阳拼着老命般的窜进了身后的树林,之后他便一路狂奔,直到些许片刻后,听到身后隐隐传来吴永寿的惨叫声,王伯更是跑的快了几分,本来这王伯便不是武林中人,更不会什么轻功剑法,但凭着一股蛮力,竟抱着吕阳在一会的功夫跑出了相当的距离。吕阳在王伯的怀里听到身后的惨叫声,偷偷转过头去,竟是隐约的已经是看不到官路了!
月色下,树林里隐隐绰绰,前面渐渐传来了阵阵窜急如密雷般的水涛声音。
不待小吕阳询问什么,几步之间,王伯抱着吕阳跑出了树林,夜色下一条宽阔无比、仿若无边无际,波涛汹涌的江河映入眼帘!
这时侯,那王伯忽然踉跄了几步,一下半倒在了岸边,小吕阳抬头看去时,原来王伯竟然口鼻出血,整个人在那里气喘不已。
“王伯!王伯!”小吕阳急呼道。
王伯摆了摆手,喘了半天气才道:“不妨事,小少爷,此江该为湘江!只要我们顺着湘江走,定可甩脱潇湘子那贼人!”
小吕阳经过夜里巨变早已经吓的六神无主,此时看着王伯的凄惨摸样更是眼泪劈了扒拉的掉了下来。
王伯抚着小吕阳的头部,一阵阵惊雷般的涛击声从湘江中传来!
“王伯,吴永寿叔叔他怎么还不过来。”小吕阳坐在王伯身边低头细声问道。
王伯神色一黯,不等王伯说话,忽然一个从树林里传出一个声音接道:“过不来了,哈哈哈,看来潇湘子这老鬼做了赔本买卖,倒是便宜了我啊。”
王伯闻言心里一惊,顾不得休息,抱起吕阳谨慎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这时候,只见一个须发皆黄,高鼻深目,满身珠光宝气的胡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哈哈哈,在下尹克西,受我家王爷之命来请吕阳小少爷前去一聚。”
王伯听言,登时整个人从头顶凉到了脚下!
边关之中,蒙古四王爷忽必烈手下的五大高手:金轮法王,尹克西,潇湘子,尼摩星,马光佐助纣为虐、早已臭名远播!
王伯抱着小吕阳站在湘江岸边,岸边两侧空旷无比!而尹克西手持一金光宝气的长鞭立于树林之前!此时竟已是前后无路了!!
“你若将此子交与我手,我可留你一条性命,决不食言!”尹克西看着王伯恍惚左右的眼神出言道!
王伯打量一番后,叹了口气,转向怀里的小吕阳道:“少爷你怕不怕!”
小吕阳紧紧地抓着王伯的衣襟,眼泪咕咕的从大眼睛里掉了出来,但却强自道:“义父说过,男儿总有一死,我死也不跟他走,王伯伯!”
王伯听着不禁老泪纵横,向襄阳方向扑通的跪在地上,“老爷、夫人,老奴无用!不能守护少爷周全了!”
尹克西一愣、见势不对,脚尖一点犹如一道狂风般冲了过来!
王伯迅即抱起小吕阳,大喝一声,一头扎进了滚滚汹涌的湘江之中!!!!!
片刻间,岸边上只留下了滴滴在空气中飞舞的泪水,和王伯投江前那宛若洞彻天地的一吼!
第二章、吕阳之死!
秋风入夜,颇是暖人的小风在夕阳间吹的人懒懒的。
襄阳的街道上虽是夜色将临,却还是有着不少的小贩在道路两旁高声吆喝叫卖着。
而这时的襄阳城守府中灯笼高挂,前厅中摆放着一张硕大的餐桌,桌上摆满着一些平常家食。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桌面的一干人等却是言酒甚欢!
“吕兄!怎么了?”这时,坐在客位上的一个面貌憨厚却是颇为俊朗的男人忽然问向中间的男子!
只见那被称为吕兄的男人,一身素衣,眉头有些微皱的捂住心口。
“不知怎的,从昨夜起我这心口就时而阵阵疼痛”吕姓男子又向憨厚男人问道:“郭兄,可有我小儿消息?”
郭姓男人不等答话,他身边的黄衣少妇接话道:“大哥尽可放心,前日收到我丐帮吴永寿传书,阳儿已近到岳麓山地界,大概这两天就该到岳麓书院了!”
原来这吕姓男子正是襄阳之守吕文焕,今日正是宴请郭靖和黄蓉夫妇,也同是因为昨夜里忽然心口剧痛,升起无名担心来,借机询问下自己独子的消息!
吕文焕闻言点了点头,笑道:“诶,这人老了,总是胡乱担心!”
黄蓉抿嘴而笑,郭靖也笑道:“阳儿天纵奇才,这才十一岁年龄便熟背我武穆兵法,并可融通一二,若是再过几年,阳儿必成将才,如今却要送到那劳什子岳麓书院,诶!”
黄蓉在桌下悄悄掐了一把郭靖,吕文焕却不以为意的大笑道:“贤弟贤妹莫怪,是我唐突了,之前该和贤弟贤妹商量一番才是。”
郭靖举起酒杯,吕文焕却是压下郭靖手臂道:“贤弟岂能不知,如今风起云涌之际,蒙古大军对我们大宋虎视眈眈、压境在即!诶,我襄阳作为门户之路,必成火烽之地啊。”
郭靖重重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酒杯。
“并且如今这朝廷之上。。”不等吕文焕说完,郭靖忙拦住吕文焕之口。吕文焕这才觉到失言,苦笑摇头不已。
这时候,忽然前院传来一阵喧哗声,不等几人起身去看,忽然一个穿着短打的男子闯进了前厅。
“帮主!帮主!”来人气喘吁吁一下倒在地上,郭靖一步上前,将手附在来人的后背传气疏导。吕文焕摆手让几个跟了进来的家丁退了出去。
“帮主!”来人挣扎下郭靖的手臂俯身道:“吴永寿兄弟被杀,吕阳少爷不知生死啊!”
“什么?!”碰的一声,吕文焕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片片粉碎!
黄蓉刹那间惊然变色,急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起来说!”
来人知事情紧急,匆忙缓下一口气后起身道:“刚接到分舵传书,吴永寿兄弟身死,鲁长老正在分舵,据查应是贼子潇湘子下的毒手!吕阳少爷生死不明!但今日早上有人在湘江中发现了吕大人家老仆王伯的尸体和小少爷身上的饰物!”
‘哄!’的一下,前厅内吕文焕夫妇和郭靖夫妇都仿佛如遭雷击!大脑内一片混沌!几人已经听不清此丐帮弟子的后面几句话,都仿佛刹那间石化了一般!
“我儿啊!!!”吕文焕猛的仰头干嚎出声,声声撕心裂肺!
“好个贼子!”郭靖一脚踏下,身周的青石地面竟然如蛛网般裂出道道痕迹!
黄蓉扶着身边的吕夫人恨然道:“狗贼定是受了忽必烈的命令要以阳儿要挟大哥!却、却没想到。。”说到一半黄蓉已然泣不成声!
吕文焕猛的从桌前站起身,拔出了挂在墙上的银鞘宝剑,道道浑浊的泪水滴滴的击打在剑刃上!
“碰”的一声,吕文焕推开房门,走到了院子之中,此时的院子里沾满了不少丐帮弟子和闻讯赶到的家丁仆人!
吕文焕举起手中长剑,仰天而泣!
“儿啊!!!”
一声凄然的厉吼荡荡的回绕在整个吕府之中!
“儿啊!!!!”
郭靖看着吕文焕单薄而佝偻的绝望身影,一时间心中悲恨的怒火达到了极点!猛的郭靖长啸一声,这声饱含着郭靖深厚内力的长啸竟然几乎覆盖了整个襄阳城!
猛的,吕文焕忽然转过头,一脸老泪而狰狞的对郭靖道:“助我!”
郭靖福至心灵,上前将手掌附在吕文焕后心!将内力缓缓度去!
“鞑子狗贼!”吕文焕顿然开口,声声厉然回荡在整个襄阳城上!
“鞑子狗贼!今日你杀我儿,国恨家仇不共戴天,除非我吕文焕魂飞魄散,但有一口气在,我吕文焕必立在襄阳之上,必诛尽鞑子狗贼!”
“噗!”吕文焕话音刚落,忽然口吐鲜血向前倒去,这时院中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上千一把扶住吕文焕!
“大人!”
吕文焕却毫无声息,书生迅速从袖中甩出一根判官笔急点之下封住了吕文焕的几个穴位!
郭靖上前向书生急道:“朱师兄?”
书生摇了摇头,道:“不妨事,诶!”
夜色如墨,整个漆黑的夜空上没有半点星光,让襄阳城的每一个人的心口上都仿佛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第二天一早,进入襄阳城的人发现整个城里的主要街道上竟然都充满了冥纸烧过的痕迹!并有些民家妇女出来倒水,在看到那些冥纸烧过的痕迹时偶还有些嘤嘤而泣。
“阳少爷才十一岁啊。”有的妇女泣然道。
“阳少爷是个好孩子啊!每当逢年过节,哪次不是少爷拿些钱物周济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老天爷怎么能让这样的好孩子死了呢?”有的老人在火堆前喃喃垂泪。
朝阳东升,道道血红的阳光渐渐撒射在襄阳城上。
第三章、地底石窟
阵阵水波的声音隐约的传进耳朵,一个满是封闭的地底山洞里,一个大约十岁上下的俊俏小男孩躺在一处水洼前。
小男孩忽然动了动眼皮,似乎费劲全身力气一般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我、我怎么会在这?”
男孩挣扎的爬了起来四周看去,发现整个山洞里除了前方一段窄窄的通道外似乎没有出路,整个山洞内只有水洼里透出隐约的亮光。
小男孩低头向水洼中看去,水洼里并未多深,水中清澈见底,道道水波击打在边处。
“啊!”忽然小男孩捂住后脑一声痛呼,一下跪在了地上,整个细白的小脸上尽是冷汗。
小男孩半响后拿下捂住后脑的右手才发现手上竟有些血迹!
“这是哪里?”小男孩迷惘又有些恐惧的看着四周!山洞内无什一物,只有不断潺潺的水声。
片刻后,小男孩艰难的站起身,借着微弱的水光扶着墙向山洞内走去。
山壁上凹凸不平,小男孩却是不觉一般慢慢向前行去,小小的脸上眉头紧皱,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和迷茫!
渐渐行进,山洞内的光亮越来越昏暗,又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忽然小男孩在前面探索的小手触碰到了一面石墙!难道前面竟也是死路?
小男孩摸摸索索,终于在黑暗之中摸到一处圆形金属环。小男孩伸出双手拉住铁环奋力向外拽去,不想铁环似是异常松脱,小男孩一把便拉出了铁环,更由于过于力猛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不等小男孩细细看去,忽然前面的石壁发出咔咔的刺耳之极的声音!
片刻间,前面的石壁竟然缓缓向地下沉去!石壁后顿时射来了刺眼之极的光亮!小男孩在双眼一阵剧痛下赶快闭上了眼睛。
直到许久后,隆隆石壁下沉的声音终于消失,小男孩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但顿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愕的目瞪口呆!
石壁后的山洞里似乎泛着数彩光芒,竟有如道道的彩虹般将整个石洞内映射的通亮无比!
石洞的中央是一个三丈方圆的浅池,池中有一个高达八尺的石笋!洞穴里那道道彩芒正是由石笋发出!
小男孩一时间目眩神迷,缓缓的走进了石洞,待到石笋前,小男孩这才发现在山壁的一侧竟有着一座从石壁刨出的石屋!
石屋前有一排用石头雕刻出的篱笆,篱笆内有一个石桌和一个石凳!
小男孩走到篱笆前踌躇的向石屋道:“请问,有人么?”
半响过去,石屋内没有丝毫声音回应。小男孩细细看去,这才发现石篱笆内的石桌上已经落下了不薄的一层尘垢!
顿时小男孩失望无比的走了进去,走到石屋前,小男孩还是敲了敲门。但里面还是毫无声息,(奇*书*网.整*理*提*供)小男孩死心般的推开了石门!
“啊!!”
刚推开石门,小男孩搭眼便看见石屋内一处床上的骷髅!顿时吓的惊叫的靠在了石屋内的一侧墙壁上!
小男孩惊魂不已的颤抖的看着床上衣着完整的骷髅,这时忽然脑中冒出了一些陌生的画面和人物!
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苦笑的抱住身后的少年道:“阳少爷,给王伯留几根胡须吧!”
一条汹涌的江水前,一个老人绝望而痛苦的问向怀里的少年:“少爷,你怕不怕?”
小男孩捂着自己的脑袋,不知何时竟是已经泪流满面!
“他是谁?我是谁?我是谁啊!!!”
小男孩痛苦的揪住自己的胸口,但脑中的影响却渐渐消失!
狠力下,小男孩忽然从脖子上拽下了一根银丝项链!小男孩一怔,看着项链上一块圆形的黄玉,黄玉的上面正刻着深深地吕阳二字!
“我、难道我叫吕阳?我叫吕阳?”
小男孩碰的坐在地上,苦苦的想着吕阳二字,但却除了这个名字外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任何什么来!
小男孩坐在地上沉默半响,忽然喃喃道:“我的名字叫吕阳。我的名字叫吕阳!”
小男孩抬起头看向石床上的骷髅,心中一时间涌起无名的烦躁将心中的恐惧冲的一干二净!随即小男孩走到石床前时却发现骷髅的身前竟然摆放着一卷竹简。
小男孩疑惑的拿起竹简便来到了石屋外院子中的石桌前缓缓展开!
“数十载如一瞬,吾卓不凡三十成名,逍遥行独步江湖,不想却被一弱冠小儿以长剑惨败!苦练十载,却又败于其重剑之下!悲哉之至,初念短生!不想天不绝人,得觅奇遇要诀!十年小成,十五年之时终是大成!突破先天之境!得悟无形之意。却始会吾一生追求武境,竟落忘血亲。待到吾始悟之时,却已物是人非,忏悔无门!即使天下无敌又如何!人生非武一物!所书此简,以警有缘,得传我学,忌痴、忌痴!”
“诶。”吕阳看完,虽然他岁数颇小,却也为这前辈深深叹了口无奈,叹了口悲哀!
人生不只武功一物,还有亲情、还有感情。只是我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小吕阳的心里在这刹那恍惚间似乎成熟了数岁!
吕阳继续看下去,原来这位卓前辈将一身所学刻在了石屋之内,短短数言之后竹简也到了最后。
吕阳沉默半响后合上竹简,随后走进石屋又将竹简放在了石床之上。
随后吕阳噗咚的跪在石床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道:“今日小子得前辈所学,即为前辈之徒,弟子定当谨遵师尊教诲。”
说完,吕阳又礼拜一次,看着卓不凡的尸骨思虑片刻后,吕阳走出石屋,找到一片松软的地面后用了约半天的时间挖出深坑又将卓不凡埋葬好。
吕阳又找了半天却也没找到能刻字或者写字的东西,只好无奈的暂不立碑了。
忙碌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吕阳又累又渴的坐在石屋前的石凳上。他几乎又翻遍了整个石洞却也没找到任何能吃的东西,整个洞穴里似乎除了石头就是石笋,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石笋?”
吕阳灵光一现,石洞中间那高大八尺的石笋下不正是一个浅池么?几次路过,吕阳曾经注意过浅池里仿佛粘稠如蜂蜜般的透明液体,那个也许可以充饥!不然师尊怎会在这里生活?
想到这里,吕阳也顾不上其他了,迅速跑到了石笋下。饿死也是死,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就知道了!
吕阳捧起一手粘稠如胶的液体送到嘴边,一‘刺溜’便将所有液体都吸进了肚子!液体刚刚入喉,一股磅礴滚烫的感觉便充斥了吕阳的全身。
慢慢的吕阳整个人都似乎燃起了熊熊烈火,每寸肌肤都火烧一般痛楚!
吕阳毕竟才十多岁的孩子,猛的剧烈疼痛之下没一会便晕了过去,但却不巧的一头栽进了粘稠如胶的浅池当中!!
第四章、地底奇遇
朦朦胧胧之间,吕阳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觉,又似乎睡了很久一般。
待到吕阳睁开的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浅池之中,奇怪的却是浅池中却是再不见哪怕一点液体,那些粘稠的液体仿佛都消失了一般,竟然丁点无存!
吕阳摇了摇有些浑噩的脑袋,起身站了起来,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吕阳记得自己晕迷前那如刀割火烧般的痛楚,但现在看去浑身上下却没有任何的痕迹。相反的,整个人看起来都仿若新生婴儿一般,说不出的晶莹剔透,整个人的肌肤都仿佛白玉一般充满了温润的光泽!
吕阳站在原地回了回神,他却是不在意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在确认自己似乎没有受伤后,他看了看四周便走向了石屋之内。
如今落在这里,走出这里想必是很难了!走出去我又能做什么?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出去又能做什么呢?
几步间吕阳站在了石屋内,他四处寻觅了半天才在屋子顶壁上发现了许多刻着的字迹和一些线条很是生硬的简陋图形!
吕阳在石屋内静静地看着顶壁上的每一笔每一画。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些后吕阳忽然脑中纷乱的想法都立刻不翼而飞!同时整个人潜意识里都在不断地嘶吼!似乎一个仇恨的声音不断地在告诉自己、催促自己要变的强大!变得强大!而吕阳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烈的欲望!
“斯元者,以念予力,以力予气,以气为基、始为功元。。。”吕阳聚精会神的看着每一字每一句,他自小便跟着郭靖夫妇熟识,平常又多受郭靖的有意栽培,虽然没有练过什么拳脚功夫,但一些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
没一会的时间,吕阳又细细研读了几遍石壁上刻着的长长字诀,待觉得自己差不多都印刻在脑海中之时,便坐到了石床之上,随后按着石壁上刻着图画开始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
过了许久的时间,吕阳已经渐渐的合上了眼睛,整个人的皮肤似乎都似乎开始慢慢的发出光芒!
石屋外的石笋随着时间的变化,慢慢的开始暗淡,又过了许久的时间,石笋上的光亮又开始渐渐明亮!
“喝!!”
不知过了多少的时间,吕阳猛的发出一声大喝!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流从吕阳的口出吐出。
这时候,吕阳睁开眼睛,顿时感觉整个人有股说不出的舒畅!欣喜之下,吕阳跳下石床,但这时空旷的石屋中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异常响亮的‘咕咕’声音。
“诶!”吕阳可怜的摸了摸空噶的肚子,“这下糟了!池中的水都被我喝没了,我要去哪里找吃的?”
吕阳走出石屋,站在院子里四处瞭望,“咦?对啊!我可以抓鱼吃啊!”吕阳灵光一动,蹭蹭的跑向了一侧的通道处,原来吕阳灵光下,想到了他最初醒来的地方,那里水流奔腾不息,定是通往外面的水路,既然如此那肯定会有可食的江物。
如此想着,吕阳一顿忙乎,那处水洼处虽然不大,却还真被吕阳找到了些可食的江物,一顿手忙脚乱之下,又是生火,又是找一些可以烧的柴物,又是弄熟食物。虽然小时候吕阳跟郭靖学了不少东西,但何曾自己亲手做过这些事物,本来很简单的一餐,却硬是被吕阳做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才吃到肚子里。
吃饱了肚子后,吕阳小脸乌黑的将东西都小心收了起来,他知道,以后的吃食、小命可都得靠这些家伙式了,这些可不能乱丢啊。
吕阳将一堆东西收拾好后,懒懒的躺在了石床上看着石壁顶上的东西,他以为自己忙活了这大半天的时候早该累了,但躺下之后却没有丝毫睡意,无奈之下,吕阳又开始继续按着石壁上的方法又运起功来!
春秋几度,吕阳已经数不清山洞内那几尺高的石笋到底亮了多少回,暗淡了多少回。他只知道,自己的饭量是越来越大,身上原本的衣服也是越来越小了,幸是多亏找到了一些似乎是师尊留下的一个箱子,里面还有些一些特质的兽皮短衣,不然吕阳可能这时就要光着屁股了。
“锵”的一声闷响,吕阳站在石屋前院子中的空地上,将一把黑色刀刃,近一人高的长刀收入鞘中!
吕阳看了看院子的山石地面,忽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师傅所说的心意之境啊!”吕阳垂头的丧气的走回了石屋。这把黑色巨刀正是吕阳在山洞找到的箱子里发现的,里面除了这把刀之外只还有些早已经不能吃的干粮和衣物。
吕阳走回屋子,又在墙上画了一道,他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过了多久,但他每当石屋院子外的巨大石笋明亮的时候就画上一道,这许久的时间竟然已经被他足足划出了一千多道来!
吕阳在石壁上画完痕迹便躺在床上忽然道:“华山派秋人季为人阴险,善在剑上以毒伤人,须在。。。。”
吕阳喃喃叨咕,一会的时间竟然说出了江湖上各大门派些许高手的出招要点和为人性格。原来这石壁上不止是刻了卓不凡的毕生所学,竟然还有着他在江湖上与众多高手名家的交手经历,可叹卓不凡为后人想的不可谓不周到,这是甚怕以后传人着了这些人的道,便把一些克解之道刻在了石壁之上!虽然现在吕阳知道这些人可能早已经死去不知道多少年,但久时无聊之下,权当做了解闷的东西。
碎碎念许久,吕阳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微风吹过,似乎一切是那么熟悉,一张张慈祥的面孔浮现不断,吕阳但却一个也叫不出名字啦,却想看的清楚,那些景象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
第五章、情为何物?
午日当空,秋风绵绵,官路两旁树林下的枯叶随着细风在地上打着小旋。
此时的官路上行人甚少,一直待到半晌过去,才见得一个模糊道姑的身影骑着一头墨色毛驴缓缓而来。
不等人到近前,一声声悦耳的铃音合着婉转哀伤的笛音便远远传来,细细听去,就仿佛如是一个凄婉的少女在倾诉着别离的情思,让人听着亦跟着伤神不已。
林间柔和的秋风似乎亦被凄凄的笛声所感染,发出瑟瑟的声音。许久后,道姑拿着手中的竹笛,坐在毛驴之上神色哀婉,口中喃喃如歌如诉道: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那道姑说完自己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虽然那道姑满脸笑意,但仔细看去,那一双柳眉凤眼却是寒气凌然的直视着前方!
“诸位何不出来相见,好叫我看看是谁在此欲见我李莫愁一面?”
骑着毛驴的道姑话音刚落,前方道路上人影晃过,转眼间三个光头的和尚带着七八个手持刀械的人拦在了官路之中,而道姑身后官路两旁的树林中同时也稀稀疏疏的走出了十多个乞丐打扮的人,一会间竟然一下出现了不下二十余人将道姑包围在了官路之上!
道姑眉头微不可查的稍皱了一下,随后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好大的阵仗!什么时候少林寺和丐帮,还有十三镖局的人都走到了一起?难不成就为了贫道么?”
“妖女不必废话!”这时道姑身后的一丐帮老者上前喝道:“难不成跟你我们还用讲什么江湖道义!?”
“阿弥陀佛!”这时道姑身前三个和尚中年纪稍长的白眉和尚上前一步,口诵了一声佛号道:“李施主五年前杀我天龙寺枯荣师兄,在武林中广为杀孽,今日如李施主愿意自废武功,随我等回天龙寺坐赎其罪,我师兄弟三人亦不愿意有所伤及!”
“呵呵,自废武功?”李莫愁坐在毛驴之上,面容讥讽的看着面前的三个和尚。“要报仇便来报就是,说什么废话!”
“好个妖女!李魔头满手血腥,万死不足其罪,大师不要再废苦心了!”那丐帮老者说着,挥手带着丐帮弟子渐渐压上,将李莫愁的退路完全堵死!
那白眉和尚叹了口气,竖起单掌,但这时李莫愁忽然一声冷笑,从毛驴上飞起,径直冲向了身后的众丐帮弟子。
丐帮弟子虽然人数众多,但功夫哪及李莫愁的一半,只见李莫愁手中的拂尘一抖,整个拂尘顿时如一把银枪一般连点而出,电光火石之间,丐帮弟子竟然瞬间已被李莫愁杀了两人!
丐帮老者看的横眉竖目,气的脸色煞白,喊道:“打狗阵法!”
丐帮弟子听到老者的命令顿时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棍法俱都瞬间一变,以李莫愁为中心,仿佛一个铁桶一般要将李莫愁困在其中!
但李莫愁从十多岁行走江湖,近十年来何等阵仗没有见过?
李莫愁‘咯咯’一笑,竟是不管其他丐帮弟子,径直攻向了阵中一侧的丐帮老者!
老者举棒迎击,不想李莫愁的拂尘只是一招虚招,那老者格开了李莫愁的拂尘却是再也躲不过隐藏其后的一掌!
老者顿时惊骇不已,江湖人谁人不知李莫愁的五毒掌阴狠霸道!这要是正中胸口,八九是没命了!
就在老者肝胆俱裂之时,抖的一道雄浑之极的气劲猛然袭向李莫愁背后大穴!
李莫愁无奈之下,收掌提气一个转身避过那道气劲,却不想这时又是两道无明的气劲袭来,而这时的李莫愁尚在空中,此时根本是没有气力再去躲避,只好运气于拂尘以望可以挡住气劲!
碰的一声脆响,李莫愁手中的拂尘竟然从中而断,并且还被一道最为薄弱的气劲击在了胸口!
“噗”李莫愁顿时吐出一口了鲜血!
“一阳指!”李莫愁虽然口角带血,但却仍是面带笑容的看着丐帮弟子后的三个和尚!“难得我李莫愁竟是劳的动三位法字辈的大师出手!”
“阿弥陀佛!”三个和尚齐诵了一声佛号,白眉和尚又道:“如果李施主此时放下凶念,自费武功还有一线生机啊!”
李莫愁抬起玉手抹去嘴角的血痕,笑答道:“好啊!”三个和尚闻言一愣。
说着,只见李莫愁手中银光一闪,竟是十多道银光刹那从李莫愁手中向四周飞射而出!
“冰魄银针!大家小心!”丐帮老者见到急忙高声提醒!
此时提醒却哪里还来得及,登时间,李莫愁身周的丐帮弟子竟是倒下了大半,丐帮弟子身后的天龙寺高僧也手忙脚乱的躲避着。
李莫愁趁机纵身飞出包围圈,向官路一侧的树林中窜去!
丐帮老者却是躲避的及时没有中针,他上前一把拉住了正要救助倒地弟子的天龙寺高僧,急声道:“大师快快捉住妖女,此针没有解药的话,不要一时片刻就会一命呜呼!”
白眉老僧一跺脚,恨声道:“好狠的心肠!”随即转向身边道:“两位师弟随我来!”
说着三个天龙寺高僧便带着部分人士往着李莫愁逃走的方向追去!
李莫愁刚在战中躲闪不过,中了一道一阳指后,身体内本就受了不轻的内伤,而此时却只是咬牙坚持着奔着一个方向奋力疾驰,只盼是早些甩开那些天龙寺高僧。
在树林间起起落落,渐渐的,李莫愁似乎感觉自己的速度越来越慢,身后许多江湖人士和天龙寺高僧的怒喝声就仿佛如在耳边一般!
“难道我今天要死在这里了么?”
李莫愁麻木的继续飞驰着,脑中却是回想起了过去的种种!
原来李莫愁不妨对方竟是三位天龙寺的法字辈高僧,她正中了一阳指受了内伤后,又强自催力,现在跑了如此之久后意志开始模糊,这半生来的经历宛如都又展现在了眼前!
仿佛那从小便孤苦伶仃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被师傅收留在古墓,并传授功夫、授以礼教,但最后却因为陆展元这畜生反叛出师门,可怜师傅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想道此处,李莫愁更是咬牙不止,但面上却是泪水横流。
陆展元!你这喜新忘旧的畜生!
想着师傅那慈祥的面孔,陆展元那纵死也要离开自己的面容,李莫愁竟燃瞬间停下了脚步,竟然呜呜的半跪在一处江边嚎啕大哭了起来!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李莫愁的嘴中吐出,而李莫愁还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般半跪在江边呜呜的大哭着!
陆展元!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师傅!
李莫愁越哭越伤心,仿佛多年来一直压在心口的委屈和伤痛在这瞬间都倾泻了出来!
一时间,本是平静的江面亦仿佛被李莫愁的悲情所感染般波涛汹涌起来,苍穹上本是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何时也已乌云密布!
而后追到的天龙寺和一些武林人士则悄悄地将李莫愁包围了起来,李莫愁却不知般的依然在凄凄的掉着眼泪。
白眉和尚上前刚要喝声!这时候,忽然江面如闷雷炸响,又如真龙怒吼一般,一个黑影在巨响中如一道闪电一般猛的从江里窜了出来!
“哈哈哈!我吕阳终于出来了!!!!!!!!”
第六章、救?不救?
“哈哈哈哈!我吕阳终于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
随着黑影落在岸上,一道饱含着浑厚真气的喝声从岸边远远传开!
岸边的天龙寺高僧和本来就有些心惊胆颤的武林人士一时不妨被震得耳朵翁鸣不已!,内功稍弱的一些竟然被黑影的声音震得坐在了地上!
待到余音飘过,众人俱都惊骇的看着岸边的黑影时,只见那黑影双手扶膝的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不好,太得以忘形了,竟然消耗了这么多内力!”
天龙寺的三个高僧俱都是内功高深之辈,自是听到了黑影的自言自语,三人皆是疑惑的看着彼此,不知黑影如此究是何意?
等黑影直起身子时,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个大约二十岁上下穿着一种黑色兽皮所做的短打少年,只见那少年背后斜背着一把几乎和他同高的黑柄黑鞘的巨刀!
少年起身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身边有一个身着道姑打扮的女子昏迷在地上。
少年拍了拍脑袋,咧嘴苦笑道:“看来时刚才一时忘形惹下的祸啊!”
少年几步走到李莫愁身边,一把扶正李莫愁的身体,刚要将内力输送过去,却在看见李莫愁相貌的一瞬间呆立在原地!
只见那雪白而秀美之极的俏脸上挂着滴滴有如珍珠一般的泪水!
那是何等凄美的容貌啊!
少年看着眼前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少女道姑竟然久久不能自拔!
李莫愁昏迷之中仿佛又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忽然抓住身边少年的衣服,紧紧不放!
少年这才回过神,细细看去,这才发现,似乎这女子虽是自己忘形的喝喊震晕,但更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在前!
“阿弥陀佛!”这时,远处的白眉和尚忽然道:“这位施主,请问高姓大名?”
少年眯了眯眼睛,扫了一眼围在江边的众人道:“贵姓不敢称,小子姓吕、单名一个阳字!”边说着,少年边用一只手给李莫愁输送着内气!
原来这个少年正是地底山溶洞里的吕阳,原来吕阳经过多年的修炼,早就试着从地底山溶洞内游出,但因为自己的内气不足,总是支撑不到江面,其后的吕阳又是经过多年的昼夜习练,这才在今日得以重见天光!
“阿弥陀佛,那便是吕施主了!敢问吕施主是李莫愁的什么人!”白眉和尚合掌问道。
这时候,经过吕阳的内气一冲,李莫愁虽然不能言语动弹,却是清醒了过来,睁着眼睛,冷冷的打量着吕阳,吕阳不知为何看着李莫愁嘴角由挂着的鲜血一阵心痛,随后答道:“莫不成你是我爹妈?我什么都要知会你一声不成?”
李莫愁闻言一愣,眼角微微扬起,眼里的冷光也淡了几分。
白眉和尚却是一张老脸通红,他本是得到高僧,何曾被人如此奚落过。
#奇#这时一个丐帮弟子喝道:“果然是妖女一伙,怪不得妖女奋力逃奔于此,原来还有同伙接应!”
#书#吕阳闻言也不答话,也不言语,只是用眼光冷冷的看着众人!
“吕施主!李莫愁作恶多端,如今你若让她自废武功,交于老衲之手,老衲等人自会退去,不再为难也不必会害她性命!”白眉和尚双手合十,低着头颅说道。
“自废武功?”吕阳哼笑一声,“别说她是否作恶多端,你们这么些人欺负一个女子,还讲作恶多端?还讲江湖正义?何必拿这些晃羞布来惑我!”
白眉和尚刚要接话,吕阳却是打断道:“我不管她以前是什么人,今天叫我遇到了,就算她以前是滔天罪人,我今天也保住她,有什么招数,你们尽管使出来吧!”
李莫愁闻言淡淡的看着吕阳,一双黑眸仿佛欲将吕阳刺穿一般。
“呸,你这畜生也定是妖女一伙,我们一起上!看他怎么护得妖女的周全!”说着,几个丐帮弟子和着周围的武林人士顿时持着刀剑一起攻向了吕阳的方向!
吕阳也不问李莫愁意见,拿下背上的长刀,一把抱起李莫愁将她背在了后背上,李莫愁不知怎的也没有挣扎,反而将双手拦在了吕阳的脖颈上。
吕阳右手握住刀柄,众人只见眼前乌光一闪,一把奇长的黑色长刀便出现了吕阳的手中。
吕阳面对着众多武林人士的攻击毫不畏惧,一击横扫而出,简简单单的一扫,却是将所有围攻的招数尽皆破解!
‘蹬蹬’几步,吕阳退到第三步时,一脚踏下,硬是停住了身形!
而那些围攻的武林人士多数却是退去了七八步之远,一些功力稍弱的都跌倒在地成了滚地葫芦!
“吕施主,如今你若放下李莫愁,万事还有转机啊!”这时候天龙寺的三个高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吕阳的身周。
吕阳咬牙看着三个高僧却兀自不语,他自己知道,现在要护得背后女子的安全便不能闪躲,不然一个闪失那女子便肯定会丢了性命,而自己硬接之下,却总有力竭的时候!
“你放下我吧。”正在吕阳思虑之时,李莫愁在吕阳背上却忽然开口。
吕阳闻着耳边的细语,却忽然笑了一下,李莫愁又道:“你不是他们对手,我李莫愁也不愿欠人人情,你自己走吧!”
吕阳听着浑身突然有些冰凉,似乎一个模糊的身影又出现在了脑子之中!
“王伯,带着少爷先走!”
吕阳深吸口气,强自稳住心神,回过神看着身周的三个和尚,说道:“不知道为何,我的心告诉我,永远别他妈想让我再逃跑,死我也不会丢下你!!”
在这个瞬间,仿佛记忆中的身影和背后的女子渐渐合一,而吕阳的眼神却越来越冷,仿若饱含着血海深仇一般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三个和尚!
李莫愁听到吕阳的话语,一时间愕然的看着吕阳刚毅的侧脸,一时间漫天的心思涌到了心头之上!
“阿弥陀佛,既然施主如此执迷不悟,就休怪老衲了!”
说着,天龙寺三人纷纷出掌,仿佛天罗地网一般罩向了吕阳的身周大穴,吕阳挑刀破招,却不想三人默契异常,使他的刀势如入泥潭一般绵乏而无力,眼看着三人掌势就要落在身上,吕阳大喝一声,一时间黑刀之上乌光大作!
“刀碎无妄!”
刹那间,吕阳仿佛一人化三人,瞬间劈出三刀,刀刀如泰山压顶一般尽碎天龙寺三个高僧的掌势!
三个高僧惊诧之间抬起手臂,掐住印诀三道浑厚的无形气劲射出!
“小心!是一阳指!!”李莫愁在吕阳背后紧声提示道。
吕阳这时不知为何嘴角有些鲜血,却仍自冷冷的盯着三道气劲在此大喝道!
“刀碎乾坤!”
一时间吕阳身后的江水如洪水一般,怒啸不止!只见一道巨大无比的刀光从吕阳的黑刀上劈出,瞬间将三道浑厚气劲硬生生击散!
“噗”的一声,吕阳半跪在地上,口中呕血不止!
三个天龙寺的高僧也是面色惨白色站在原地!
“怎么样?”吕阳抬头惨笑道:“还有什么招数,一并使出来吧!”
李莫愁此时却是安静之极的趴在吕阳的背上,眼光空洞的看着吕阳的侧脸!
“阿弥陀佛!吕施主高技!”白眉和尚面色苍白的诵了一声佛号又道:“李莫愁双手浸染鲜血,作恶无数,施主何以为此魔头命也不要?”
吕阳喘着粗气道:“我不管她以前是魔头也好,是妖女也罢,但今日你们休想动她一发!!”
白眉和尚闭眼久久叹了一口气,随后向身边两位同门望了一眼,两位天龙寺高僧皆是低头诵了声佛号!
白眉和尚看着趴在吕阳身后的李莫愁,叹气道:“罢了、罢了,李莫愁你命中有此缘法,老衲也不强逆,今日你交出毒针解药贫僧便自当离去,但如若日后再有为祸武林之径,便是海角,老衲也定将你诛去!”
李莫愁也不答话,从身上取出一个瓷瓶扔了过去,白眉和尚接过瓷瓶略看了一眼,随即俱都利落的转身离去,片刻间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吕阳看着三个和尚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大是松了一口气,左手向后一带,将李莫愁向上托了托,右手拄刀站了起来。
“还有谁想上来赐教的?”吕阳冷冷的扫向剩下的些许武林人士和几个丐帮弟子,几个丐帮弟子跃跃欲试,却被丐帮那老者喝住,只见那老者神情异常的注视着站在江边迎风而立的吕阳。
第七章、你不能死!
渐渐夕阳西下,片片残红照落在江岸之上。
残留的武林人士见天龙寺的三位高僧已去,自知自己没有三位高僧的本事更是抵挡不住那长刀少年,尽皆离去,只有那丐帮老者和着两名丐帮弟子还站在原地!
吕阳冷冷望去,刚要开口,却不想那丐帮老者先问道:“你叫吕阳?”
吕阳皱眉道:“我是吕阳!”
那丐帮老者蓦的眼光落在了吕阳脖颈挂着的玉石上,道:“我是丐帮鲁长老啊!”
吕阳冷笑道:“幸会了!你们到底让开不让!”
吕阳背着李莫愁往前边走边道。
那丐帮老者看着吕阳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侧开了身子,追问道:“请问少侠脖颈上的坠饰是哪里得来?”
吕阳身形一颤,随即继续向前走去,“我的东西,什么哪里得来?”
那丐帮老者一愣之间,吕阳已经背着李莫愁远去,几个丐帮弟子去看老者时,却看老者一脸呆滞的望着吕阳离去的方向。
吕阳一路背着李莫愁往前急行,也不知走了多远的时候忽然吕阳毫无征兆的一下跌倒在了地上,李莫愁经过这些时间早已经恢复了一点体力,一把抓住了吕阳的脖颈,侧身而下托住了吕阳的身体!
待李莫愁去看吕阳的时候,只见吕阳七窍流血,眼睛和鼻孔、嘴巴的血液混在一起,说不出的凄惨和虚弱!本来李莫愁从来都冷如寒冰的眼睛中却也忍不住透出深深地惊诧和一抹浓重的复杂。
原来吕阳的功力根本抵不住天龙寺的三大高僧,但吕阳却强行催谷施展出了所学的高深刀法,虽然一时间抵住了三大高僧的攻击,却已经强弩之末,支持到此时已经早已是极限之至!
李莫愁将吕阳慢慢放在地上,将手掌附在吕阳后心,想引渡真气帮助吕阳。却不想李莫愁刚将手掌放在吕阳后心,却被一股强极的力道弹了开去!
李莫愁一时间有些焦急的探向吕阳的手脉,一探之下才明白,原来此时的吕阳内气混乱,整个人身体内如同战场一般,被内气胡乱窜伤!
李莫愁迅速从腰包中拿出了许多的瓶器,打开了其中的一瓶,向吕阳嘴里倒去!
吕阳喝下李莫愁的药,全身滚烫的温度渐渐开始有些褪去,但整个人体内紊乱的内气却还是如旧。
李莫愁看着躺在地上吕阳,眼神中一时间似乎充满了无数东西一般,复杂之极!
过了大概两个多时辰,李莫愁在一旁缓缓收功,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李莫愁自觉内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这时候忽然吕阳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呻吟,李莫愁走到吕阳身边,迟疑了一下,还是扶起了吕阳上半身,将其靠在树上!
吕阳艰难的睁开眼睛,只觉自己全身都失去了知觉一般,但奇怪的是,脑中这个时候多出了许多的画面,似乎都是自己小时候的画面,但是待到自己想看清楚的时候,却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
“你、你还没走啊?”吕阳一开口,本是颇有磁性的声音却变的如乌鸦干哑般刺耳之极!
李莫愁看着吕阳望着自己,用似乎淡漠之极的眼神瞅了瞅吕阳,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吕阳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天空,此时的天空已经渐渐黑去,但还可以看到隐约的夕阳和火烧一般的云彩!
“你走、你走吧,一会他们、他们再回来的时候,你便走不了啦。”吕阳仿佛在劝告又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家常一般,语气平淡至极。
“你呢?”李莫愁站在吕阳身前,默默地看着吕阳。
“我?我能再看着蓝天、这白云一眼,也满足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你知道我?”李莫愁忽然走到吕阳身边,也坐了下来。
“不知道,但我想那么多人、都说、都说你不是好人,那你应该便真不是什么好人吧。”
“那你还救我?”
“我不想你死,便救了。”
李莫愁闻言沉默的抬起头看着天际渐渐消失的日头,似乎自言自语般的轻声道:“可你如今的伤势恐怕是要死了。”
“嘿嘿。”吕阳忽然笑了起来,却不想一下又吐了一口血,李莫愁曲指迅速点住了吕阳的几大要穴。
“死便死吧。”
死便死吧、死便死吧!这句从吕阳口中说出的轻巧话语却如一把千百斤的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了李莫愁如万年寒冰一般的心上!
李莫愁看着吕阳似乎满足之极又迷惘之极的眼神忽然一下如春风扶物般的轻笑了出来。
“你不能死!”
说着,李莫愁一手带起了吕阳的身体,将吕阳负在了身后!
“你、你做什么?”吕阳愣愣的问向李莫愁。
“我没让你死,你便不能死!”
李莫愁背着吕阳向外走去,吕阳没有再言语,静静地看着李莫愁的秀发,一时间心中说不出的充实感觉,似乎在此刻,真就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夜色降临,皎洁的月光笼罩在大地之上,漫漫的星星点点也绽放着自己璀璨的光华。
走了几个时辰的光景,李莫愁背着吕阳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供歇脚的客栈,虽然李莫愁功夫不弱,但是要她负着一个男儿行走却也是吃力之极,一路上行行停停,李莫愁一反常态的小心照顾着吕阳。
但待到李莫愁两人进到客栈一说,却没想到整间客栈里只剩下一间客房,看着一旁闭着眼睛似乎已在迷糊之中的吕阳,李莫愁‘咯咯’的轻笑了一声便带起吕阳走上了客栈的二楼。
房间里甚是简陋,李莫愁放下吕阳的长刀后,便小心的把吕阳安放在了床上,随后吩咐小二打了些热水,并从小二处买来了一些衣物。
原来白日争斗之时,李莫愁身上的衣服已有破损,虽不至于裸露肌肤,却显得颇是残破不堪.
待李莫愁换好衣物时,吕阳忽然转醒,挣扎的靠在床沿之上,犹如一个孩童一般茫然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
李莫愁望着吕阳的眼神,心里不禁一纠,上前道:“你睡醒了?”
吕阳看到李莫愁强自笑了笑,道:“看来阎王爷还没要走我的小命。”
李莫愁轻笑的端起一杯茶盏递给吕阳,说道:“我说过不准你死,你便不能死。”
吕阳敏下一口茶水,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李莫愁赶快上前轻抚了几下吕阳的后背,吕阳仿佛力气在这一会之间就用尽了一般又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李莫愁探了探吕阳的经脉,原来这几个时辰的时间,吕阳的身体内的情况似乎变得更加严重了!
第八章、寒冰床!
老鸦括噪,声声干哑的叫声从道路两旁的高枝上传来。
吕阳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的马车里,身下铺着柔软而温暖的绒皮。
向旁边看去,李莫愁正靠在他的身边假寐。此时的李莫愁穿着普通的农家衣服,头发简单扎起,一头乌黑的秀发搭在一侧的肩膀之上,不知是否做梦,还是什么,李莫愁的眉头微皱,玉脸之上挂着些许的心伤。
“你醒了。”李莫愁蓦的睁开眼睛柔声道。
吕阳刷的脸上有些通红,本就是如婴儿般细白的面颊上更显得如秋熟的苹果一般可爱。
“咯咯咯。”李莫愁看着吕阳的窘态不禁轻笑出声。
“我又睡了多久?”吕阳不敢再看李莫愁,转头问道。
李莫愁沉默了一下,道:“三天了。”
“三天了?”吕阳自己笑了笑。“我是越来越痴睡了,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李莫愁往吕阳身边挪了挪,将他身上盖着的被子耶好。
“我们去终南山,那里可以救你。”
“终南山?”吕阳疑惑的看着李莫愁。
李莫愁转身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包裹,打开后,里面尽是一些食用的干粮,她边摆弄边道:“我师门便在终南山后。”
吕阳挣扎起身欲接李莫愁手里的干粮,李莫愁笑了笑拍下了吕阳的大手,将他端正的靠在车厢上。
随后李莫愁掐下一小块干粮递到了吕阳的嘴边。这下吕阳的脸上更红的如火烧一般,僵硬的张开嘴吃下了李莫愁递过来的干粮。
“你还害羞什么,这些日子你昏迷的时候都是我喂的你。”李莫愁笑的说着,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己也脸红起来。
“我自小便是孤儿,被师傅带回古墓传授武艺礼仪,我曾听师傅说我们古墓派的创派祖师也曾受过极重的内伤,但最后却在寒玉床上疗愈,那寒玉床能治好祖师的内伤也定可治好你的内伤,所以你不必担心。”
吕阳咽下口中的食物道:“治好也罢,治不好也罢,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李莫愁奇道:“你没有亲人么?”
吕阳苦笑的看着车厢顶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只知道自己叫吕阳,其他的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说起来,你还是比我幸运多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你还有师门,还有师傅,而我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李莫愁将干粮递到吕阳的手中,拿起水袋坐在了吕阳身边,嫣语道:“幸运么?”
吕阳咀嚼着干粮,静静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李莫愁。
“我十五岁为了一个男人叛出师门,最后却被那男人抛弃,现在武林之中人人欲取我的人头!你说这算是幸运么?”
李莫愁喃喃的低语道,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就在诉说一件家常一般。
“哈哈哈。。”吕阳一下笑了出来,忽然笑的有些急又轻咳了起来。
李莫愁也自己轻笑了起来,将水递了过去。
吕阳喘息了一会道:“你定是害了不少人,所以人人都要杀你。”
李莫愁也不反驳,默默的点了点头。
吕阳头疼的看着李莫愁道:“你命是我救得,以后不可再滥杀无辜了!”
李莫愁无声的笑了起来,也不说话,也不点头,就满面笑颜的盯着吕阳。
吕阳一时有些语塞,心中忽然忐忑不已,随即强道:“给我讲讲你的师门吧,不然一会我怕我又要睡去几天了。”
李莫愁闻言眼神一黯,轻笑的点了点头。
“百多年前。。。。”
行行走走的许多天,吕阳每次醒来越来越精神,但每次昏睡过去的时间确是越来越长!
李莫愁看着眼里,虽然面上还是轻笑如嫣,但心里却是越来越心急,直恨不得自己去拉着马车迅即飞到终南山去!
这日的午后,吕阳再次醒来的时候,李莫愁正靠在他的肩膀休息,吕阳小心的拉开一侧的车帘向外望去,只见车窗外面崇山峻岭绵延无沿,前后的道路也颇是崎岖。
正在这时马车上忽然一颠,让靠在他肩膀上的李莫愁发出了一声嘤咛而缓缓转醒。
“给你弄醒了。”吕阳歉意的看着李莫愁这些日子来已经满是疲惫的双眼。
李莫愁笑了笑,道:“要不要吃些东西?”
吕阳摇了摇头,问道:“我们到哪了?”
“我们晚上光景就差不多到我师门了。”李莫愁满脸欣喜转又有些哀求的说道:“我们马上就可以治好你的伤了,你不要睡了好不好?”
吕阳看着李莫愁的小女儿姿态,心里不知怎的甜蜜无比,当即点了点头。
李莫愁虽然知道吕阳昏睡过去也不是他自己所想,但看到他的保证却也顿时高兴的拿起不知何时采摘还是买来的果子递到了吕阳的嘴边。
马车行行进进,待到落日时分的时候,马车走到终南山下却是因为道路不通再也走不进去了,李莫愁打发了车夫后随即不顾吕阳的反对背起吕阳施展出轻功,两人如一道清风一般迅疾的奔向了终南山后的古墓。
月色下的终南山,虽然不见白日的高峻神采,但其夜间庞然的山势也显得巍峨无比。
吕阳在李莫愁的背上,感受着吹打在面上的冷风,一时间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此时他的内劲混乱,根本提不起气劲用来御寒、而李莫愁更是不敢将自己的内气传到吕阳的体内,生怕加重吕阳的伤势。
李莫愁感受到吕阳的颤抖,生怕他伤势过重再次昏迷过去,心中焦急之下,脚下的速度顿时又是提快了几分。
吕阳迷迷糊糊之间,等他再清晰的向前看去之时,发现两人已经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谷之中,一个仿佛放大了无数倍的石墓矗立在山谷中央!
吕阳这次醒来的时间颇长,其实他早已经坚持不住体内剧烈的痛楚和沉重的眼皮,现在只是靠着心中一股子的坚持强让自己不再昏迷过去!
不等迷糊之间的吕阳看清谷中景色,只见李莫愁背着吕阳在古墓前的一处拍打几下,一处本是石壁的位置便出现了一个两人宽的入口。
李莫愁也不和吕阳说话,背着吕阳就向古墓之中疾去。
两人在密道中了走了一阵,忽然前方拐角内传出了阵阵金铁交击的声音。
李莫愁脑海中一愣,带着吕阳迅速转过拐角,拐角后正是一间石室,此时的石室里,一个和吕阳年纪稍幼的少年正和一个年纪轻轻手持双剑的道姑斗在一起。那少年身后正有一个白衣少女手持着长剑站在一旁,看其嘴角的血迹像是受了什么内伤一般。
李莫愁这时看到那年小道姑却是忽然怒喝道:“还不住手!”
第九章、古墓惊变!
“师傅!”“师姐!”
两声惊呼回荡在空旷的石室之中。
那对战的少年闻言随即撤剑挡在了白衣少女身前,谨慎的看着着李莫愁一行。
李莫愁向那小道姑道:“滚出去!”
小道姑刚要言语,看着李莫愁的狠厉模样顿时悻悻的收起长剑向古墓外走去。
李莫愁在身后道:“找你师妹去,若再敢违背我命,看我不要了你的贱命!”
那小道姑的背影一颤似乎极其害怕的迅速离开了古墓。
吕阳听着李莫愁的狠声厉语不知怎的,忽然轻笑了起来,却不想刚笑一声又开始了剧烈干咳!
李莫愁听着背上的声音心里一紧,忙将吕阳扶了下来,吕阳嘴角带着些许血迹的道:“你好生厉害啊。”
李莫愁看着吕阳越见苍白的面孔和嘴角的血迹,顿时间眼圈有些微红,她知道吕阳再不救治可能随时都要撒手离去了。
这时候,对面那白衣少女道:“过儿,来见过你大师伯。”
那少年却兀自不理,护在白衣少女身前冷笑道:“什么大师伯!姑姑,她不过也是为了玉女心经而来罢了!”
不待那白衣少女说话,李莫愁急道:“玉女心经,师妹你留着便是,我先要急用寒冰床为吕阳治病!”
白衣少女看了看李莫愁搀扶的吕阳道:“师姐你是知道的,我们古墓不许外人擅入,尤其是男子!”
李莫愁闻言大怒,指着那少年道:“那他在这里作甚!”
白衣少女道:“他叫杨过,是我的徒弟。”
吕阳扫了眼白衣少女两人,慢慢抓住李莫愁一时气的有些颤抖的手道:“人都有一死,不必勉强,我们走吧。”
李莫愁反握住吕阳的手掌,听着吕阳的话一时间双眼不禁玉泪盈眶,手上却迅速点住了吕阳的穴道,将吕阳轻轻地靠在石壁上。
“我说过你不能死!”
李莫愁转过身对着白衣女子道:“既然如此,就别管我心狠手辣!”
话毕,李莫愁脚尖一点便闪身到了杨过身前,杨过刚欲架起长剑,却见眼前几点银光闪烁,这时候忽然身后的白衣女子单袖一甩,一道雪白的长绸卷住杨过的腰际,将他拉了回去。
杨过刚被白衣女子拉回,便见刚才他所站之处‘叮叮’的出现了数根银针!
“冰魄银针!”
白衣女子惊呼道。
李莫愁冷冷的看着两人道:“古墓中机关众多,我是知道的,但我要看看到底是你们打开机关快,还是我的冰魄银针快!”
杨过闻言面色一黯,原来刚才正是他和白衣女子两人私语准备借机关先困住李莫愁再说,却不想李莫愁直下杀手,这还哪里有机会开动机关!
杨过道:“你杀了我们更不会得到玉女心经!”
李莫愁却不理他,再次向白衣女子问道:“你倒是让开不让!”
白衣女子看了看靠在墙边的吕阳,向李莫愁问道:“师姐,他是你什么人?”
李莫愁道:“我只问你让还是不让!”
白衣女子拉过身前的杨过,对李莫愁道:“师傅传下规矩,我是不敢破的,纵是今天死在师姐手里,我也不能让开,除非他是你的夫君,那也算我们古墓之人了。”
李莫愁闻言一愣,随即低下头转身去看吕阳,吕阳之前本是强打精神靠着一股心气支持,但却被李莫愁点下要穴后又昏迷了过去!
李莫愁看着吕阳俊朗刚毅的脸庞,两人一幕幕的经历又回放在了脑海里,那个为了保护她而奋不顾身的身影,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他是我夫君。”
白衣女子和杨过闻言俱都一惊,江湖上人人都知李莫愁因为与陆展元之间的情事以至性情大变,从此对男子恨之入骨,往往一言不合便是大开杀戒。这何时李莫愁又有了夫君?
白衣女子看着靠着墙壁上低垂着脑袋的吕阳沉默了片刻,便道:“既然师姐如此说,那便跟我来吧!”
杨过刚要说话,白衣女子扫了他一眼,登时杨过不再言语!
弯弯曲曲,仿佛迷宫一般,白衣女子在几处扭扭拍拍终是打开了古墓的通道。
李莫愁负起吕阳紧步跟在两人身后,手里同时掐着数枚寒光闪闪的冰魄银针!
走了片刻,终于白衣女子带着李莫愁来到了一间颇大的石室之中,只见石室一侧正有一个不断冒着寒气的晶莹如玉石般的寒床,正是古墓派的寒玉床!
李莫愁急上前将吕阳放在寒玉床之上,伸手向白衣女子道:“给我些五蜂玉浆丹!快!”
白衣女子从腰间拿一个瓷瓶递给了李莫愁,李莫愁倒出了一粒丹药,看了看便给吕阳服了下去。
吕阳本是在朦朦胧胧的昏迷之中,不知何时忽然感觉到全身一阵舒畅,并且一股粘稠的药力从丹田而发帮助他稳住精神,渐渐的体内的紊乱的内气有了温和的迹象!
李莫愁看到吕阳的面色渐渐有了缓色,这才舒了一口气,也做到了寒玉床之上,帮吕阳护法。
杨过看着李莫愁两人,偷偷地拽了拽白衣女子的衣服,白衣女子随即细声道:“师姐先在此疗伤,我和过儿就不打扰了。”
李莫愁看了看两人,对白衣女子道:“师妹,玉女心经你自己好好保管吧,只要吕阳他可痊愈,什么功夫心法我是不稀罕的。”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随即带着杨过向外走去。
而这时候的吕阳靠着寒玉床之助渐渐将体内的真气平息,终于是险而又险的保住了一条小命,虽然他还是虚弱无比,但只要加以时日,并在寒玉床之助下,定可恢复如初并让真气更上一层楼!李莫愁看着吕阳渐渐转变的脸色心中的欢喜更甚,想着吕阳和自己相处的这月余的日子,想着吕阳那为了自己奋不顾死的身影,李莫愁直感越看吕阳的面容越是俊俏,自己想着想着却自己脸上大羞起来!
杨过两人走出石室之后,七拐八拐之下来到了白衣女子的卧房,只见白衣女子拿出杨过的衣物开始包裹起来,杨过疑惑的问:“姑姑,我们要出古墓么?”
白衣女子头也不回的道:“我师姐先后来抢玉女心经数次,幸亏被我以古墓机关抵挡,这次我身受重伤更不是她的敌手,你拿着东西到古墓外放下断龙石就下山去吧!”
杨过闻言急道:“姑姑,李莫愁不是说他不要玉女心经了么?过儿看她对那男子甚好,应该不是谎话啊。”
白衣女子将包裹放在杨过手上道:“师傅所训,不敢有半点差池,若是等那男子伤好,恐怕我们更不是他们敌手!”
杨过道:“姑姑,那我们一起走吧!”
白衣女子冷声道:“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
杨过看着白衣女子,一时间低头不语。
白衣女子叹了口气,道:“我曾有重誓,一生不离开古墓,除非、除非。。罢了,你带着东西快走吧!”
杨过看着手上的包裹点了点头,随后白衣女子带着杨过向外走去,又告诉了一番断龙石的开启方法!
两人刚走到接外的石道中,突然李莫愁从一侧走了出来,冷道:“师妹!你们这是做什么去?”
第十章、断龙石!
白衣女子猛然看见李莫愁,随即咬牙也不答话,双手挥出,两条雪白的长袖如灵蛇一般缠向了李莫愁!
李莫愁冷笑一声,挥掌格开了白衣女子的长袖。
杨过站在石道口踌躇看着白衣女子!
“你是不是不再听我的话了!”
这时候白衣女子再次抢攻上,李莫愁惊疑的看着两人,手上确是丝毫不慢的如花蝶翻飞一般将白衣女子的攻击一一化解!
杨过一跺脚,咬牙转身跑到了通道外面,李莫愁向白衣女子急道:“师妹!我不是说了么,我不会要你玉女心经,给吕阳疗伤后我们便会离开!”
白衣女子咬牙硬接了李莫愁一掌,顿时口吐鲜血的飞退到了石墙边。
“师姐,此时已经晚了,只要断龙石一放下,你我皆要死在这里!”
“什么!!”李莫愁闻言大惊,随即也顾不得白衣女子迅速向古墓中而去!
眨眼的时间,李莫愁便双手带着吕阳又迅速飞驰了出来,而这个小龙女已经走到了石墓的外门前,杨过刚刚放下了断龙石,李莫愁此时离石门还相距甚远,一时间李莫愁看着怀里吕阳眼睛中透出深深地极然的悲哀和决绝!
吕阳本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到前面石门处缓缓落下的巨石和李莫愁哀伤之极的眼神顿时醒悟了过来!
“不要!!!!”
随着吕阳的一声大喊!李莫愁竟是运气于手,猛的将吕阳甩向了断龙石外的世界!
碰的一声,吕阳摔在了古墓之外,吕阳趴在地上,此时他真气已经平准,奋力的挣扎起身!远远地,李莫愁仿若第一次两人独处之时,轻笑的看着吕阳,那眼神深深地眷恋仿佛一把把利刀一般刮在吕阳的心上!
“臭婆娘!你敢扔我出来!”说着吕阳猛的提起体内仅有的一点真气,发疯一般的冲向了古墓,就在断龙石在离地面只有三尺之时,一个黑影竟然和吕阳同时窜进了古墓之中!
“过儿!”
“吕郎!”
白衣女子和李莫愁纷纷上前,李莫愁上前拉住吕阳,将他从断龙石下拉了出来,一下坐在地上将吕阳的头部抱在怀里!
“你回来做什么!!!”
“臭婆娘!”吕阳喘了口气,道:“谁叫你给我扔出去的,可疼死我了!”说着吕阳嬉笑的揉了揉肩膀。
李莫愁却不言语,眼睛里的眼泪却噼里啪啦的掉在吕阳的脸上。
吕阳轻轻的给李莫愁揩去眼泪,温言道:“刚才你那生吕郎真是好听,再叫声让我听听好不好?”
李莫愁点了点头,边流着眼泪边道:“你要听多少次,我便给你听多少次。”说着紧紧地抱住了吕阳。
片刻后,白衣女子和杨过牵手走到了李莫愁两人身前,白衣女子道:“师姐。”
李莫愁闻言恨恨的看着白衣女子,半响,吕阳紧了一下握着的李莫愁的玉手,道:“生死又何妨,本我就是捡来的一条小命。”
李莫愁温颜看着吕阳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吕郎,这丫头就是我的师妹,小龙女。”
吕阳挣扎起身,李莫愁扶着吕阳站了起来。
“见过了。说起来我们二人还要多谢姑娘的断龙石了。”吕阳向小龙女拱手道,随即又向杨过点了点头。
李莫愁闻言脸色有些微红却欣喜的看着吕阳。
小龙女迟疑道:“原来,我实是没想到师姐真的。。”
“哈哈哈。”吕阳大笑的握住李莫愁的玉手笑道:“看是你平时坏事做的太多了。”
李莫愁闻言自己也是苦笑了起来。
杨过上前对吕阳行了一礼道:“吕兄好豁达,生死之前还能如此谈笑。”
吕阳带着李莫愁和小龙女做了请的手势,笑道:“人总有一死,如今我们身边都有着生死不能离弃之人,死亦何哀?”
杨过听着也自大笑起来,牵着小龙女的手和吕阳走进了古墓内室。
“师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小龙女忽然走到一侧开启了一面通道,吕阳带着李莫愁坦然的跟着走了进去。
一会的时间,几人便来到了一间放着五具石棺的石室。
小龙女指着第二具石棺道:“那便是师傅了。”
李莫愁闻言上前叩到在地,口中道:“师傅!”说着,李莫愁的眼泪滚滚而下,她自小便是孤儿,幸得师傅收养,十多年师傅教她礼教,教她武功,却不想她为一男人背叛师门,想着当日师傅苦口婆心的百般劝阻,李莫愁更是悲从心生。
吕阳这个时候也‘咚’的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扣了三个响头,道:“小子吕阳,见过前辈。”
李莫愁顿时‘哇’的一声趴进吕阳的怀里大哭了出来。
吕阳轻抚着李莫愁乌黑的秀发,软声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以后有我在你身边,谁都别想伤害你了。”
小龙女看着两人,顿时间自己心中也是柔情大生,默默地望着杨过,杨过抓起小龙女的玉手,喃道:“姑姑。”
许久后,李莫愁像是哭累了一般,竟是趴在吕阳的怀里睡了去。
吕阳向身边的小龙女两人歉意的笑了下,便抱起李莫愁跟着小龙女和杨过走出了石室。
待到第二天早上,李莫愁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小龙女坐在石床的不远处看着一卷颇有痕迹的古书,小龙女闻声转向李莫愁道:“师姐。”
李莫愁看了看四周,原来这间石室正是李莫愁曾经在古墓的卧房。
“吕郎呢?”
小龙女闻言,本冷淡的面颜却‘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李莫愁自觉也有些羞意,却仍追问道:“吕郎去哪了?”
小龙女道:“他在寒冰床上修炼呢。”
李莫愁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和小龙女走出了石室。
经过一晚上的调息,吕阳借助寒冰床之助整个人竟然也恢复的不少。
小龙女和李莫愁刚进到寒冰床那间石室,便看见石室之内的黑色刀影仿佛乌云密布,眨眼间又恍若旱雷升天。
小龙女不禁惊异的看着吕阳辗转挪腾的身影,越看之下脑中却是晕涨,忙的收回心神。
吕阳招式毕,收刀回鞘,笑着看着两人。
“好厉害的刀法。”小龙女道。
李莫愁听的小龙女夸赞吕阳,顿时和吃了糖一般,眼中充满蜜意的看着吕阳。
吕阳大笑的走了过来,道:“龙姑娘过奖了。”
小龙女却是摇了摇头,道:“除了玉女心经,我是第一次见到还有如此玄妙的刀法!”
吕阳笑着不再言语,上前握住李莫愁的玉手,李莫愁一时大羞的低下了头。
“杨兄弟呢?”
第十一章、九阴真经乎?
杨过一番忙活之下,竟是做出了数道菜肴,几人吃完之后,忽然小龙女问向李莫愁道:“师姐,你想不想看看玉女心经?”
李莫愁闻言笑了笑,摇了摇头。
吕阳笑道:“那好,咱们去看看后半辈子的房子吧。”
“房子?”李莫愁疑惑的看着吕阳。
杨过笑着和小龙女在前引路。
走了一会的时间,几人竟是由回到了放有五具石棺的石室,小龙女指着第四具和四五具石棺道:“师姐,那是师傅留给你我的。”
吕阳笑着上前打量一番,随后问道:“可否打开?”
小龙女点了点头,吕阳随即卸开石棺上的棺盖,里面的空间的颇小,石棺的两侧刻着一些精美的花纹。
“我们来试试挤不挤可好?”吕阳笑着看向李莫愁。
李莫愁娇笑的点了点头,两人慢慢躺在石棺之中,由于石棺颇乍,吕阳便一手抱住了李莫愁,李莫愁只觉顿时间全身如火烧一般滚烫。
吕阳不觉得问向李莫愁。“到时你我一起长眠此棺好么?”
李莫愁闻言想到两人才刚确认彼此心意不久,却不得不困死在古墓之中,不禁眼圈红润起来,抱着吕阳腰际,将头伏在吕阳的胸膛上‘嘤嘤’的低泣了起来。
杨过见吕阳两人甜蜜如漆的躺在石棺之中,心中一动,向小龙女道:“姑姑,我们也去试试吧。”
小龙女点了点头,两人将棺盖推开一半,也都躺在石棺之中,这时杨过刚要说话,忽然小龙女道:“过儿!你看那是什么?”
待杨过定睛看去,原来棺盖之内竟然隐约刻有字迹!
等杨过拿来灯盏细细看去时,上面十六个大些的字迹竟是‘玉女心经,欲胜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这时,吕阳和李莫愁听到两人的惊呼声也都从石棺中出了来,李莫愁高声道:“师妹,出了什么事么?”
小龙女和杨过也从石棺中起身出了来,小龙女一脸潮红的喜道:“师姐!我们能出去了!”
几人皆看过石棺里内刻后,皆是万分欣喜,寻觅了一番后在石棺的一侧终是找到了机关。
几人从石棺底部鱼贯而入,经过一段长长的密道来到了一间巨大的石室之内!
吕阳这时候偶然间抬头一瞧,惊呼道:“九阴真经!”
几人闻声俱都顺着吕阳的目光看向了石室顶部。
吕阳想起师尊卓不凡的石室,自己心底苦笑了一番,难道武林高人都喜欢将武功秘籍刻印在屋顶之上么?
小龙女杨过两人相继又在石室的一角发现了整个古墓的机关要图,知道有出去的道路后,李莫愁不禁喜不自胜的紧紧抱住了吕阳。
小龙女也欣喜万分的伏在杨过的怀里。
三人在石室内仔细阅记了多遍石室内所刻的九阴真经后,便顺着石室一侧通道向外走去。
“吕兄,你怎的不记九阴真经?”杨过和吕阳并排走在前面,疑惑的问道。
小龙女和李莫愁闻言也好奇的竖起了耳朵,吕阳笑了笑,道:“师尊所授武功我还未练成,哪有精力还再学其他秘籍。”
李莫愁闻言想起那日吕阳抵挡天龙寺高僧的刀法,不禁点了点头,想起吕阳那日的刀法招式,这些年在江湖所见,还真没什么武功能有吕阳那般如万夫莫敌的威势。
吕阳又道:“我师尊曾留言说,知万法不如精一法。武功切忌贪多啊。”
杨过几人闻言俱都心神领会的点了点头,几人俱都是身怀数种绝技,但要说是精通之中却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种功夫更精通一些!
石道渐渐转而极下,地面上开始有了水迹。杨过道:“一会我们运九阴真经中的闭气大法方可通过这段水道,吕兄!”
吕阳摆了摆手,道:“我自有办法,不必担心。”
杨过点了点头,拉着小龙女渐渐潜入水中。
吕阳一把环住李莫愁的腰际道:“一会你闭气就是,不要害怕。”
李莫愁脸色羞红的点了点头,吕阳抱住李莫愁也随之潜入了水中。
吕阳十多年来一直在湘江之中可说为了重见天日而锻炼水性,此一段短短的水路自是难不倒他。
只见吕阳在水中如一条游鱼一般带着李莫愁迅速前行,转瞬间便超过了杨过两人。
过了片刻,前方的水域开始亮堂起来,吕阳知道已经快到外边,这时候李莫愁却忽然紧紧地勒住了吕阳的身体,吕阳知道这是李莫愁快是闭不住气了,随即更快的速度向外游去,眼看还有几十米就到水面之时,李莫愁忽然欲张口吸气,吕阳见机迅即自己用嘴堵住了李莫愁的樱嘴,将一口真气度了过去。李莫愁朦胧之间更加使劲的勒紧了吕阳!
‘噗咚’的水响,吕阳带着李莫愁从水中窜了出来,随即吕阳单手一拍水面借力跃上了岸边。歇息了片刻后,他对李莫愁道:“我去看看杨兄弟二人。”
李莫愁无力的点了点头,轻语了声‘小心’,便靠在巨石上休息。
吕阳再回到水里的时候,刚游出百多米远,便见杨过和小龙两人嘴唇相对艰难的前行着。
吕阳上前一把抓住了杨过的后襟,提着两人向上游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吕阳终于将两人带到了水面之上,一时间三人都躺在水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李莫愁用衣襟轻巧的给吕阳擦拭着脸上的水珠。
片刻后,几人休息好站起身,杨过给吕阳行了一大礼道:“若不是吕大哥援手,恐怕我和姑姑就要葬身于此了。”
吕阳摆手笑道:“谁也没想到这水道竟然如此长,若不是我自小便生活在水里,如今也是不成了。”
说着,吕阳忽然拽着杨过向林子中走去,两人一边走杨过一边还在比划说着什么。
“师姐。”李莫愁正看着吕阳二人的身影,闻言扭头看向走到身边做了下来的小龙女。
小龙女沉吟半响道:“师姐,你若想学,我便将玉女心经告诉于你。”
李莫愁笑着看着小龙女摇了摇头,说道:“如今我学来还有何用?”
小龙女道:“你可和吕大哥一起修炼啊,我和过儿便是如此。”
李莫愁看着小龙女握着她的手笑了笑,转头看着吕阳的背影,喃喃道:“多年来你我师姐妹相斗,但我知你念师姐妹情分,每次将我困在古墓之中时都将我放了出去,其实师姐过去欲学玉女心经也只为了让自己武功更高,好能自保,但如今有了吕郎我已经不需要了。”
说着,李莫愁像是一个在和家人分享秘密的小女孩一般,偷偷地在小龙女身边附耳道:“吕郎也不会学的,他的刀法还没有大成,并且他还有一套掌法也在习练中。”
小龙女奇道:“吕大哥师承何派?难道他所学比九阴真经还要玄奥高深么?”
李莫愁闻言顿时眉飞色舞的讲起了她和吕阳的相遇,吕阳如何如何的抵挡武林群雄。
许久后,小龙女轻笑道:“吕大哥如此人物,也难怪师姐如此倾慕了。”
李莫愁娇嗔的横了一眼小龙女,随即握着小龙女的手道:“师妹多像这般笑笑多好,何苦总摆出一副冰冷的样子,我们一起长大,师姐是知道你的性子的,何苦这么压抑自己。”
小龙女道:“师傅曾说过,若是心中烦乱,沾惹上七情六欲,我们的武功定要大损。”
李莫愁道:“你错解了师傅的意思,你说古墓派的武功你学了我也学了,便是那玉女心经你徒儿杨过不也同样学了么?你看谁动了真情便大损功力了?”
小龙女想着自己一身的武功、师姐和杨过几乎也尽是懂得,果然一时哑言。
李莫愁又道:“师傅叫我们压抑自己的心绪,让心中空无一物一是为了我们的武功进境,二是为了那个誓言,师傅是怕你从走我的苦路啊!”
小龙女听着一时间心中顿时澎湃汹涌,反握住李莫愁的手动道:“师姐。”
这时天色稍有些渐晚,吕阳和杨过二人分别拎着些野物从树林中走了回来。
李莫愁笑道:“你若不怨师姐过去的种种不是,以后你我便姐妹相称好么?”
小龙女重重的点了点头,动情道:“姐姐。”
篇外言:想必有很多人想问关于小龙女于李莫愁的性格问题,在这里我要提醒大家下,其实大家多数对神雕的印象都停留在了电视剧之上。而电视剧却跟着金庸大师的原著有很大的差异。便比如小龙女这个角色,她并非无情,也并非古墓派的心法让人空心减性。小龙女其实只是多年生活在古墓之中,不通世间情理罢了,她也只是个单纯的少女,有自己的心想,有自己的关心,有自己的爱。
而李莫愁也并非向电视剧中多般演绎的一样,就像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净土,当打开这扇心门的时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第十二章、英雄大会!
从古墓之中险死还生后,吕阳和杨过两人在第二日开始在林中砍伐了不少的林木,在杨过也迷迷糊糊的指挥下,数天之内竟也像模像样的盖起了一间木屋。
这天,几人背对着耀眼的阳光,李莫愁拉着小龙女的手,又再言道:“你真不和姐姐一起下山么?”
小龙女犹豫的看着和吕阳远远地站在一处杨过,不知道两人说着什么,吕阳在一旁哈哈大笑,杨过舔笑的不时的看向自己。
“我、我还是先和过儿将武功练的精深一些再说吧。”小龙女一时有些支支吾吾。
李莫愁苦笑的掐了下小龙女的玉手,叹口气道:“你的心思,姐姐也能猜到一二,也罢,说不转哪天我们也要回来的。”
小龙女道:“姐姐欲去哪里?”
李莫愁道:“昨日我和吕郎细想来,似乎我们曾经遇到的丐帮鲁姓长老知道吕郎的随身玉佩,所以我们准备去寻他问问。”
小龙女点了点头,她这些日已知道了吕阳的情况,原本几人商量是一切下山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但这几日下来,小龙女心中却忽然不知为何升起了莫名的惶恐,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几人无奈之下也只好随了小龙女的愿。
吕阳大步的从远处走了过来,笑道:“你们姐妹可说完了?再不走咱们只能再在这里住一晚啦。”
杨过接道:“好啊,吕大哥正好晚上咱们再去打点猎物,让我好好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
李莫愁娇嗔了吕阳一眼道:“不用忙了,我们也该走了。”
说着,李莫愁走到吕阳身边向小龙女点了点头,小龙女眼睛有些微红的看着两人。
吕阳道:“江湖险恶,若是下山后需万事小心!”
虽然吕阳的江湖阅历也并非丰富,但是多年来看着其师傅卓不凡刻在石壁上的种种经历,吕阳每逢读到的时候也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一般,所以虽然他在江湖上也从未怎么行走,但对于江湖上的下九流的手段阴谋还是知道一二的。
杨过点了点头,道:“吕大哥放心吧。”
吕阳笑了一下,随即和李莫愁向山下走去。
正午左右的阳光,正是最耀眼的时候,但在山间微风的吹拂下,却让人有着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小龙女、杨过一直看着吕阳二人的身影渐渐模糊才缓缓转身回去,天下之大,如此一别,不知何时才会相见了。
离开了终南山地界后,李莫愁在吕阳身边恍如一个翩飞的蝴蝶一般,兴高采烈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并给吕阳讲解着见闻的风土人情。
原李莫愁从十五岁这近十年的时间里,都活在仇恨和杀戮之中,再多彩的世界在她的眼中也只有杀人和被杀。而在吕阳闯入她的生活后,也给她的世界带来了色彩,在她的眼里这时的一切都变的那么美好,那么迷人。
两人边走边欣赏周遭的风景,直走了半个多月的路程后来到了一个小镇内。
此时的黄河以北已经几尽是蒙古人的天下,两人为了避免是非在买了两套衣服后便择了家名为‘君再来’的客栈入住下。
而又巧合又令两人尴尬的是,‘君再来’客栈竟然只剩下了一间上房,而小镇之中也只有这一家客栈,不管李莫愁羞红的脸庞,吕阳大手一挥便跟着店小二往楼上走去,李莫愁在身后看着吕阳的背影,一时间仿佛吕阳身上的气息都扑面而来,将她的如积雪般细白的脸庞打的通红。
在客房中看了一圈,打发了店小二后吕阳将拿一套被子放在了桌子上。
“晚上我打个靠铺,我们先下去吃点东西。”
李莫愁低低的‘恩’了一声跟在吕阳的身后,听着吕阳要在地上休息,李莫愁心中有些不舍却更是感激,心中越发的如蜜般在后面悄悄地注视着吕阳。
两人刚走到楼下,却发现大厅内此时已经落座了不少人,店小二将两人引到了一侧的边窗处,吕阳却是不知道这里什么菜肴味道好一些,任由李莫愁数个菜出去,李莫愁轻笑道:“吕郎定要尝尝这里的梅花饼,这种饼在别处可是见不到呢。”
吕阳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忽然边上一个声音传来:“甄师弟,你莫不是又看上了这家姑娘吧,难道你把你梦牵魂绕的龙姑娘这么快忘记了?”
龙姑娘?姓龙的姓氏特别稀少,吕阳眉头一皱,随即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桌子,只见和他们隔着一数步远的一处正坐着三个道人,一个稍胖的小道人仿若未闻两人说话般只顾着低头看着自己杯里的茶水。
只见那说话的道人看着吕阳回头理也未理的扫了眼李莫愁道:“果然和龙姑娘不相上下,难怪甄师弟见异思迁了。”
李莫愁闻言一怒,吕阳在卓下抓住了李莫愁的手摇了摇头,李莫愁恨恨盯了眼两个道人后缓又坐了下来。
“愁妹莫急,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李莫愁闻听吕阳叫她‘愁妹’顿时面色微红,心下欣喜不已,刚才的怒气也不翼而飞。
这时那桌被叫甄师弟的道人看到吕阳的目光,歉意的拱了拱手。
“师傅他们一会便下来了,赵师兄!江湖中卧虎藏龙,不要惹事生非。”
那姓赵的道士冷笑一声,有些不屑一顾的扫了一眼吕阳二人。
“你敢说你没想那古墓的龙姑娘?有的人是做梦都在念叨人家的名字啊。”
“赵志敬!”甄姓道士勃然大怒的站起身,“你不要欺人太甚!”
赵志敬见甄姓道士动了真怒,冷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甄姓道士一副咬牙切齿的摸样,指着赵志敬道:“若不是我们全真教为了大胜关的英雄大会而来,若不是师傅还在楼上,我!我!”
“你待怎样?”赵志敬哈哈大笑的道:“你还待杀人灭口不成?”
“你!你!”甄姓道士一时气急的指着赵志敬颤动的说不出半句完整。
吕阳听闻与李莫愁相视一笑,看那两个道士的服饰该是全真教派,只是没想到原来这天下的名门大派也不过如此嘴脸。
这个时候,客栈的二楼上走下了二男一女岁数颇大的道人,那桌的赵志敬三人一见后顿时收敛行径,均恭敬的上前施礼。
吕阳收回眼神,看着李莫愁笑道:“想不到你这妹妹竟有如此魅力。”
李莫愁也轻笑的将刚上桌的几道菜肴向吕阳移了移,说道:“吕郎,我们不如往大胜关一去,如此盛会想必那丐帮长老一定也会前去。”
吕阳点了点头,夹起一块李莫愁所说的梅花饼毫无形象的模糊道:“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李莫愁上前扶着吕阳后背道:“慢些吃,慢些吃。”
吕阳道:“你不知道,我这些年竟吃些海物,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比龙肉熊掌更是美味啊。”
李莫愁轻笑的给吕阳倒满了茶水。
夕阳西下,残红漫天,此时的老鸦在屋檐上的叫声在李莫愁的耳朵里似乎也是那么悦耳、动听。
第十三章、仗义出手!
“问世间情事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次日的早上,吕阳还在睡梦时分就朦胧的听见了一个呢喃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原是李莫愁坐在窗沿上,如一个飘然绝尘的仙子一般在那里独吟。
“怎起的这么早?”吕阳非常大煞风景的说了一句。
李莫愁轻笑道:“是吕郎痴睡了。”说着上前将吕阳歇下的被子叠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吕阳走到窗边,探头探脑的道:“窗外有什么嘛?”
他刚说完,从客栈的二楼远远望去,只见隔着一条街道的小巷里几个蒙古兵在不断地狠砸着一家民居的房门,两个岁数不大的青年男女手里拿着菜刀和棒子站在院子里,男子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抱着女子在不断安慰着什么,那女子却似乎一直在不断的抽泣着。
吕阳拿起李莫愁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脸道:“愁妹,你怎的知道他们不是兄妹。”
李莫愁拿下吕阳擦脸的手巾,走到桌边放下水盆道:“不如吕郎和我打个赌如何?”
吕阳嘿嘿一笑,“好啊,少不得也要出手一次!”
说着吕阳将吃食放在一边,拿起床上的包裹,上前拦住李莫愁的腰际随即从二楼的窗户跃了出去。
两人从客栈下来并未使用轻功,信步的走向了那家民宅,不等两人走到跟前,忽然那家民宅的方向却传来了阵阵哀嚎的声音。
吕阳心中一紧,随即如一道流光般窜了过去。
此时的民宅内,院内已被砸的破碎不堪,但几个蒙古兵却倒在地上痛呼不已,四个手持兵械的男子站在院子之中冷冷的看向地上蒙古兵。
其中一个颇为年少的男子向地上的蒙古兵喝道:“还不快滚!”
几个蒙古兵不顾身上的伤痛,如蒙大赦一般迅速逃出了院子里,一个似乎双脚被废的被其他同伴也架了出去。
这时候院子中原本的青年男女上前忽然跪在了那四人面前。
四人中的三个老者仿若未见的站在其中那年少男子身后,年少男子忙上前扶起两人道:“你们再寻个地方居住吧,我们能救你们一次,却保不住你们一世。”说着拿出一个钱袋递到了男子手里。
青年男女起身却不接钱,其中那男子道:“救命之恩小的已经无以为报,如今怎又可收恩人的钱。”
年少男子佯怒道:“我北冥兴送出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
一个在后面站着的老者这时上前附耳于言北冥兴的男子,北冥兴其后也不等那男子答话,将钱袋放在其手后便带着三个老者走出了院中。
吕阳在旁处看着四人渐渐远去的身影笑道:“倒是个难得人儿啊。”
李莫愁却是见多识广,说道:“吕郎有所不知,江湖之中越是侠义之人其身后的污垢可能越不堪入目!这世上也只有一个郭靖吧!”
吕阳闻听李莫愁的话,心中忽然一纠,仿佛一个个隔着朦胧景象的身影又浮现在了脑中,仔细看去的时候却总是看不清楚。
“吕郎!”李莫愁看到吕阳皱眉不语,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道:“怎么了?”
吕阳摇了摇头,指了指眼前院中正忙活收拾东西的那对小夫妇道:“这些人倒是走的干净,我们在这里护一护这对小夫妇把。”
李莫愁点了点头,却是奇怪的看着吕阳。
吕阳解释道:“如此他们出镇,必走不了多久就会被蒙古兵抓回来,蒙古兵在这里吃了亏,定会回来找他们的晦气,我们若不是不护他们一程,想必又是一个横死的下场。”
李莫愁娇笑的转到吕阳身前,看着吕阳道:“原来吕郎也是一个大侠呀。”
吕阳哈哈大笑。
民居中的小夫妇没一会的时间便收拾好了什物,急匆匆的向镇子外奔去,看样子也是怕蒙古兵去而复返。
吕阳和李莫愁远远地坠在两人身后,仿佛郊游般欢欢笑笑,一路随行。
恰巧的是,原来这对小夫妇走的路程也正是向大胜关的方向。
待到两个多时辰后,果然不出吕阳所料,一队十多人的蒙古骑兵从后面追了上来。
但不等吕阳出手,李莫愁已经给尽皆打发掉了,待李莫愁杀完人后这才想起身后的吕阳,一时间有些忐忑看向吕阳。
而吕阳却浑不在意,仿若未见的笑颜依旧。
直到天色渐晚的时候,吕阳见后面不会再有蒙古兵追来之时,也不再赶前面日夜行路的小夫妇,和李莫愁在一处民居借了一间屋子宿住。
两人被好客的主人家款吃晚饭后便回到了房里,本来李莫愁却是有些不适应这样热闹的景面,但看着吕阳高兴的样子自己心里却也更是高兴。
房间内烛影绰绰,有些昏黄的烛光下,李莫愁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吕阳的话,待吕阳从床上拿下被子时,李莫愁忽然抓住了被子的一角,脸上却是如火烧一般,直红到了脖子根。
吕阳一愣,随意温柔的笑道:“怎么了?”
李莫愁支吾的声音有若蚊子一般,“你、你便睡到床上吧。”
这下吕阳的脸上也腾的一下红了个彻底,房间内顿时陷入了无声的璇旎之中。
李莫愁双手纠缠在一起,这时羞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道:“吕郎、我们守之于礼,也不想甚,你、你便睡在床上吧。”
吕阳这时候也是彻底的乱了头脑,整个脸庞红的跟新娘子的头盖布一样,喃喃道:“这、这。”
李莫愁看着吕阳通红而有些慌乱的脸庞,缓缓的伸手抱下吕阳手中的被子,她抓住吕阳的一只手忽然有些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而一咬玉牙,仿佛下了决心一般道:“吕郎,我在江湖中杀人无数,可以说恶贯满盈,又、又曾因陆展元。。”
“傻子。”吕阳忽然反握住李莫愁的手柔声打断道:“这些我是知道的。”
李莫愁低下头一时有些不敢看吕阳,悄声道:“你会嫌弃我么?”
吕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将刚才的羞涩和慌乱冲的不翼而飞,他坐在了李莫愁身旁,一下将李莫愁拦在了臂弯里。
李莫愁身子一颤,随即将头轻轻地靠在了吕阳的胸口上。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如果有人需要背负这些罪过,那就让我来吧。”
“吕郎!”李莫愁声音哽咽的伏在吕阳的怀里。
吕阳默默地抚着李莫愁扎起的漆黑的秀发,一股股淡淡的幽香不由的窜进了吕阳的鼻子。
昏黄的烛光下,吕阳心疼的看着怀里嘤泣的女子。
前路几何,他却是管不了那许多,现如今在这世上,也只有李莫愁一人对他不离不弃、无微不至,如此便是为了她与天下为敌那又如何!
第十四章、北冥山庄!
夜色温秀,吕阳二人正在房间内悄声细语,李莫愁伏在吕阳的怀中不断发出‘咯咯’的笑声。
忽然间吕阳眉头一皱,抬眼望向屋顶的方向。
李莫愁也坐了起来,面色有些微怒的和着吕阳注目倾听着房上的声音。
许久后,数个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吕阳拿起身边的长刀道:“我们出去看看。”
李莫愁轻点了点头,两人随即迅速的从窗户跃了出去。
循着恍惚的身影,直到两人追出了数里之远时,才在一处山丘下看到了两拨对峙之人!
吕阳细细看去,竟然发现其中一波竟然是白日所见的北冥兴和着那三个一直跟随其后的老人。
“潇湘子!尹克西!尼摩星!你们这是何意!?”北冥兴看着将前后去路堵住的三人惊惧的喝道。
吕阳闻听着潇湘子、尹克西之名却身子一晃,整个人顿时如后脑受了重击一般踉跄的差点倒在地上,李莫愁赶忙扶住吕阳,惊疑道:“吕郎?”
吕阳此时却充耳不闻的犹如痴呆一般靠在李莫愁的怀里,双眼无神的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
“少爷,该起床喽!”
“少爷,您可饶了老奴的胡子吧。”
“少爷,你怕不怕?”
“老爷!夫人!老奴无用!不能守护少爷周全了!”
吕阳呆呆的看着脑中渐渐清晰的这一幕,不知什么时候眼中流下了咕咕的泪水。
“阳少爷,帮主还说什么了?”
吕阳片刻间,眼中如泉涌般的泪水竟然骇人之极的出现了条条血丝!
猛然间,就在李莫愁茫然无助的看着怀里的吕阳的时候,吕阳忽然跳将起来,发出了一声似乎响彻了天地的怒吼:“潇湘子!尹克西!!”
这声怒吼中似乎包含着无边的血海深仇!一时间仿佛整个周围的树木和天地都在吕阳的怒威之下瑟瑟发抖!
这边厢,潇湘子听闻北冥兴的话语,道:“我们奉四王爷之命前来借‘地火秘籍’一观!”不等他说完,北冥兴怒斥道:“放屁,我北冥家与蒙古王庭早有协议,四王爷怎会这般下令!”
尹克西刚待接话,远边这次忽然传来一声怨恨之极的怒吼!
尹克西问声惊疑的看向潇湘子,却见潇湘子如僵尸般的脸庞上也是一片茫然!
就在这瞬息之间,远处犹如两道流光飞来一般,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站在了潇湘子的身前!
吕阳面容狰狞的看着潇湘子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说着‘擦’的一声拔出了后背上的长柄黑刀,整个人顿时间犹如一头饿狼一般狠狠地盯着潇湘子。
李莫愁在侧冷然的持剑提防着其他众人。
潇湘子仔细看了看吕阳,他只见吕阳双目精光外射,一脸的仇深似海,自己却记不得和此人何时结下了这等怨子。
吕阳狞笑一声,也不等潇湘子答话,一刀便向前挥去!
潇湘子持棒来迎,想趁机和吕阳比拼内力,想以内力将吕阳击成重伤,他是欺吕阳年少,想吕阳便是从娘胎开始练功内力之深厚也比他不过。
却不想吕阳的这一刀竟是虚招,吕阳斗的双手一撮刀柄,整个黑色长刀竟然旋转起来,顿时间整个人与刀如一个陀螺一般卸开了潇湘子的哭丧棒,化为一道风锥直奔向潇湘子的胸口!
潇湘子刹那心惊胆寒!挥掌挡去!他却是没想到一时轻敌之下竟犯此险境!难道今夜要命丧于此?
这时站在一侧的尼摩星见到潇湘子有险,刚要上前却见眼前银光一闪,赶忙用手里的铁蛇挡下,细看去正是一枚银针!
“冰魄银针!你是李莫愁!”尼摩星惊道!
李莫愁理也未理的将目光转回到吕阳身上,却忽然发现这时候尹克西手持一金光宝气的鞭子从吕阳侧面一鞭卷去,而她此时再发冰魄银针已来不及,李莫愁刚要持剑而上,却只听吕阳一声大喝,瞬间竟化作两道身影分别挥刀向了尹克西和潇湘子!
北冥兴几人闻见顿时惊呼出声!一个身后衣衫有些凌乱似乎受了伤的老者惊道:“世上竟有如此刀法!”
北冥兴也目光炯炯盯着吕阳的身影。
潇湘子得尹克西的助力,虽只是一瞬的喘息,却也终于捡回了一条命,却不想吕阳竟然能瞬间以一化二再施杀招!
两人虽正是换气之际,但看着刀光临头尽皆强行催运内力接下了吕阳的一刀!
说时迟,却只是转眼的瞬间,‘当!’‘当!’的两声巨响后,吕阳退后了二步便拄着巨刀冷冷的看着两人,潇湘子两人却颇是狡诈竟然顺着吕阳刀上的巨力施展出轻功转瞬间已经跑出了老远。
吕阳却站在原地,仍是拄着长刀毫不言语,恍若未见两人逃走一般。李莫愁却是知道吕阳的情况,上前将内力运于手掌度到了吕阳的体内,过了半响,吕阳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李莫愁这时候从身后抱住吕阳的身躯,脸侧轻轻摩擦着吕阳的后背道:“吕郎。”
吕阳转身扶住李莫愁道:“不用担心,我没事了。”
李莫愁抿了抿嘴,想问什么却又将话吞了回去。
吕阳叹了口气,牵起李莫愁的玉手,扬首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李莫愁道:“吕郎既然欲杀此二人,此二人是定难活下去的,吕郎也不必着急!”
吕阳点了点头,北冥兴从远处带着三个老人这时走了过来,原本站在其侧的尼摩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了踪影。
“多谢二位的相助之恩!”北冥兴和三名老者皆向吕阳二人拱礼道。
吕阳还了一礼,李莫愁却理也未理的站在吕阳身边。
北冥兴对两人的冷漠不以为意,抬手道:“在下北冥山庄北冥兴,敢问兄台大名。”
吕阳眉头一跳,疑惑道:“北冥山庄?”
第十五章、碧海潮生曲!
经过昨夜的一战,吕阳应北冥兴之邀来到了前处的一家驿站之中,此时兵荒马乱,驿站中也颇为残破不堪,只堪当一个落脚之处。
北冥兴举起茶杯向两人敬道:“今夜实是多亏了二位的相助,我以茶带酒敬二位一杯。”
吕阳笑着也举起杯一饮而尽,李莫愁看着吕阳举杯,她也便举杯浅饮了一口。
北冥兴看了眼李莫愁向吕阳道:“看兄台夫妇乃中原人士,但前时却似乎知晓我北冥山庄所在?”
李莫愁听闻夫妇两字,虽然脸上顿羞,却心中甜如蜜糖一般,悄悄地看了一眼吕阳,却正对上了吕阳温柔的目光,顿时羞的低下了头颅,不敢再看。
北冥兴暗中观察两人的神色,早听尼摩星喝喊出了李莫愁的名字,知道此女在江湖上有赤练仙子之号,杀人无数!无恶不作!此时却不想自己拿言语试验,两人竟然都未露出抵触和恼怒的神情,反而真如新婚夫妇一般柔情蜜意,说不出的幸福羞涩,一时间北冥兴疑惑之极!
吕阳听言也不解释,也不回答北冥兴的问题,反问道:“北冥山庄数百年前也是江湖中一大世家,如今却何故与蒙古兵变为一丘之貉?”
北冥兴闻言一惊,斗的神色黯淡下来,北冥兴身后另一座的三个老人煞时均诧异的看着吕阳。
北冥兴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吕阳道:“大名不敢称,上吕下阳,我也只是曾在师尊留下的‘典籍’中看到过北冥山庄的事迹。”
北冥兴叹了口气,也不再追问,说道:“难得江湖之中还有人记得我北冥山庄!”
吕阳也不说话,陪着北冥兴又喝下了一杯茶水,只听北冥兴道:“往事已矣,曾经风极江湖的四大世家也只剩下我北冥和南宫两家残喘了。”北冥兴顿了顿苦笑道:“吕兄,你看看这外面,你看看这天下,多的我不说了,如今黄河以北尽是蒙古兵的天下,他看上了我山庄的锻造兵器之能,我虽是有心不从却又能如何?难道叫我庄内数百弟子与几十万的蒙古兵决一雌雄不成?我不能让北冥山庄毁在我的手里啊!”
北冥兴字字感慨,吕阳闻之,想着这一路所见,那些残垣断壁,那些死在血泊之中的婴幼老女也不禁黯然一叹。
北冥兴端起茶杯复又自嘲道:“并如今,吕兄可能不知,我北冥山庄早不复百年前的锻造之技,如今打造出来的兵械只可堪一看罢了!”
吕阳疑惑的看向北冥兴道:“北冥山庄数百年的经验,怎么技术反不如前?难道是故意。。”
北冥兴摆了摆手,道:“非是故意,却是能力不及啊!别人知道我北冥山庄的都道我们山庄有锻造宝典‘地火秘籍’,却不知这秘籍早在百年前便没了踪影,若不是一些山庄老人靠着一些祖上流传下来的手艺,恐怕山庄都已经不复存在。”
吕阳闻言一惊,却是想不到在师尊壁上屡屡称赞的北冥世家竟然凋零至此!
北冥兴如饮酒般,又一头饮尽了一杯茶水。
吕阳温言安慰了几句,北冥兴却忽然自嘲的大笑了几声。
“吕兄之言,小弟亦知晓,只是情到此处,总是免不得又来惆怅一番。”
吕阳哈哈一笑,倒觉的北冥兴这人颇有意思,如此两人一直攀谈,直到天有些微亮的时候,吕阳和李莫愁二人才起身向北冥兴辞别。
吕阳两人刚欲转身离去,这时候北冥兴忽然上前拉住了吕阳道:“吕兄,今日小弟身上也没其他,只有这一双天蝉手套以赠吕兄,也是谢吕兄夫妇的相助之恩,万望吕兄不要拒绝小弟的一番心意啊。”
吕阳略一沉吟,笑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随即吕阳接过北冥兴递过来的仿若绸布一般,在晨光下发出烁烁银光的手套。
吕阳收起手套向北冥兴拱手道:“北冥兄弟,咱们再会。”
和北冥兴打完招呼,随即吕阳和李莫愁便渐渐的走进了金黄的朝阳之中。
待到吕让二人渐渐看不到客栈的时候,吕阳将北冥兴所赠的天蝉手套递给了李莫愁,道:“据说天蝉丝水火不侵、刀剑难伤,这到是一份重礼了。”
李莫愁接过手套,欣喜非常的看着吕阳,笑道:“那吕郎还肯接下?”
吕阳笑道:“有何不敢接的,我们二人孑然一身还怕他图谋什么不成?管他是不是为了相助之恩,这手套和愁妹相得益彰,能增添愁妹实力的东西为何不接。”
李莫愁闻言,心中更是甜蜜非常,伴着吕阳向大胜关的方向渐行渐近。
月余的时间,吕阳二人在一个小镇中买下了匹颇是神骏的马匹,犹豫官路之上武林人士众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两人并没有走官路,而是选择了一些风景优美的道路向大胜关悠然而去。
这日间,两人正在马上悄声说笑的时候,忽然一侧山坡后忽然传来了阵阵悦耳的笛声,那笛声听在耳中恍如脑海中登时出现了一篇碧蓝大海一般,时而暗流汹涌,时而大浪滔天,时而风平浪静,吕阳细细听去,这笛声竟然隐隐的勾动着人的情绪心跳一般!
“碧海潮生曲!”李莫愁猛的变色,随即又有些疑惑的道:“怎么有些不同呢?”
吕阳低头问道:“愁妹,你认识此吹笛之人么?”
李莫愁点头道:“这应是碧海潮生曲,桃花岛黄药师的独门绝学,但这次似乎与以前听过的不同。”
吕郎道:“我们过去看看。”
李莫愁轻点了点头。
随即吕阳勒转马缰,从山坡的一侧向笛声处跑去,不待他们二人走到近前的时候,笛声已经停止,吕阳策马走出树林,只见一个树林外有一片颇为空旷的草地,一个甚有些典雅意味的小木屋坐落在草地之中。
此时正有一个身影,脸上似乎带着一个狰狞可怖的面具,双手持笛呆呆的望向远处。
“表姐,你在想什么呢?”这时候一个相貌颇为可爱的少女从屋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手里似乎还拿着几个水果。
李莫愁两人策马走出树林,先是看到面具之人,李莫愁一惊,随即听到那瘸腿少女所说的‘表姐’,顿时想起了那多年前被黄药师从她手中救走的女孩。
“呀!李莫愁!表姐,我!我师傅来了!”瘸腿少女恰巧回头的一瞬间,一下便看到了从一侧树林中策马而出的李莫愁和吕阳,顿时间花容失色。
她也顾不得寻思问什么师傅身后会有一个男子,便着急忙慌的向她口中的师姐奔去!
第十六章、三元续骨泥
那被叫表姐的女子闻言同样是一惊,不知道李莫愁是如何找到的她们,随即窜到了瘸腿少女的身前,以笛比剑的护住了瘸腿少女。
吕阳轻笑一声,随即携着李莫愁从马上下到了地上。
吕阳轻笑道:“愁妹,怎么你徒弟见到你也是这般害怕。”
李莫愁神色一黯,随即娇嗔的横了眼吕阳,上前道:“无双,你过来。”
那面具女子站在瘸腿少女身前哪敢听李莫愁的言语,叫道:“李莫愁,不待一会我师尊便会回来,你若是想保住性命,我还是劝你早早离去!”
不待李莫愁说话,那瘸腿少女似乎知道表姐骗不过李莫愁,忽然上前跪在了地上,泣然道:“师傅,五毒秘籍我不要了,求你放过表姐,我怎么都愿意。”
那面具女子刚要上前,却不想眼前一花,竟被吕阳嗖的近身点住了穴道。
这下那瘸腿少女更是惊慌的要给李莫愁磕头,却不想李莫愁忽然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你想要五毒秘籍?”
瘸腿少女迅速摇头,眼中的泪水豆大的滴出。“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师傅,求你放过我表姐吧,我这世上也只此一个亲人了,求师傅放过表姐吧!”
李莫愁听着瘸腿少女的声声哀求,不禁默然的看着那瘸腿少女。
吕阳站在面具女子的身前,说道:“我解开你的穴道,你就好好的站在这里,放心吧,愁妹不会伤害那女孩的。”
面具女子点了点头,吕阳瞬间出指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果然那面具女子便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嘤嘤哭泣的瘸腿少女和默然站在其前李莫愁。
李莫愁久久的叹出了一口气,道:“你可恨我?”
瘸腿少女抹泪不语。
李莫愁道:“说实话吧。”
瘸腿少女闻言,看着李莫愁狠声道:“恨,我更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今日你要杀我便杀吧,只望你能看在这块绣帕的份上能放过我表姐。”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半块绣帕递到了李莫愁的眼前。
李莫愁扫了一眼绣帕却径直看向了吕阳,吕阳一脸温柔的向她笑了笑。
这时,忽然那面具女子也掏出了半块绣帕,急道:“你要杀便杀我好了,这绣帕是表妹的东西,求你放过表妹吧。”
李莫愁一时间尴尬的看向吕阳又看着两女,面上的表情丰富之极。
虽然她曾对吕阳和盘说出过曾经的往事,但心里却仍是忐忑的怕吕阳介怀,随即李莫愁心中微微有些怒气,看向了瘸腿少女。
吕阳忽然道:“愁妹,我看着少女资质不错,不若一起做了我们的弟子吧。”
那瘸腿少女闻言一愣,这时候才注意到吕阳,更是奇怪的看着师傅李莫愁对这男子的眼光仿如秋水般的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李莫愁闻言知道吕郎心中并无介怀,便轻笑的点了点头。
“将五毒秘籍给我。”
瘸腿少女不敢不从,乖顺的从怀里拿出了五毒秘籍,李莫愁接过之后掌力一震,顿时整本书如飞蝶一般顺着轻风飞去。
李莫愁从怀中又拿出一本书,塞到了瘸腿少女的手中,说道:“你要找我报仇便报吧,但那五毒秘籍却过于歹毒,一个不好就是自伤其身,这是我\奇\古墓派的剑法\书\秘籍,虽然不如玉女心经,但如若大成后在江湖上也可跻身高手之列了。”
说完,李莫愁也不管瘸腿少女的惊愕之极的表情,径自走向了吕阳。
吕阳挽起她的手道:“如今也离那大胜关不远,我们就在这休息几日吧。”
李莫愁轻点了点头。
随后几天的时间里,吕阳渐渐的知道了两女的名字,而李莫愁时不时的指点着陆无双的剑法,而吕阳却不时的要程英去买些药材,谁也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这天中午的时候,程英正在给大家收拾饭食,只见吕阳忽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脸兴奋的来到了院中。
李莫愁看吕阳如此开心,自己的心情仿佛也顿时十分高涨,问道:“吕郎,怎么了?”
吕阳看着停下来的陆无双道:“小丫头,遇到我,你可有福了。”说着从手里拿出一块如黑泥一般的药物。
吕阳解释道:“我师尊也曾是一个武痴,一次与人约斗的时候却不想被对手废了一只手臂,当时师尊访问了无数名家却不得医治,就在我师尊心灰意冷的时候,却侥幸碰到了一位密宗大师,得传到三元续骨泥的配方,这才保住了手臂。”
吕阳说完,故意不再继续说下去,但程英两女岂会不知道他的意思,都眼光炯炯的盯着吕阳手上乌黑如泥巴一样的东西。
程英更是比陆无双激动的上面看了看,说道:“这真的可以帮表妹治好脚骨么?”
吕阳也不回答,笑吟吟的向着李莫愁道:“愁妹,你来帮她敷上吧。”
李莫愁知道吕阳的意思,心中暖暖的接过了三元续骨泥,向陆无双道:“我们进去吧。”
陆无双自是激动不已,程英也欣喜万分陪着她一起走进了屋内。
敷上药的日子,陆无双不可下地,下半身不能挪动分毫,这可苦坏了这个小妮子,自从和吕阳熟识后,她便开始天天和吕阳诉苦,恨不得每过几个时辰便问一次还有多久才可拿下药来,什么时她的脚上才可恢复。
一直到过去了七八天的日子,吕阳算算时间知道要赶去大胜关了,并且陆无双的脚上也到了最后一遍药的时候。
这天的早晨,吕阳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之上,李莫愁坐在吕阳的身侧,过去了许久的时间,屋子的房门被推了开,程英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随即站在原地回头看着屋内。
吕阳笑了笑携着李莫愁的玉手也走上前去,只见陆无双有些怯生生,还有些羞涩的走了出来。
吕阳上前又再仔细查看了一番,笑道:“此间事了,我们也该走了。”
程英闻言,忽然叫道:“吕大哥!”开口之后随即心下后悔,心中忌惮的扫了眼李莫愁。
陆无双看着程英的眼神,心中叹了口气,随即走到了李莫愁身边,道:“徒儿也想去见识见识。”
李莫愁何等女子,扫了几眼二人后心下便知晓了一二,想到此处不由的笑了出来,说道:“你们既然不怕我心狠手辣,那便跟来吧。”
吕阳也不管她们言语,笑了几句二人后便拦住李莫愁的腰际飞身上马。程英也从屋子后牵出了两匹白马,与陆无双各骑一匹跟在了吕阳身后。
程英和陆无双看着吕阳和李莫愁两人在马上颜嫣如蜜,心中一时各自复杂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清风如酒,淡然的扫过几人的面庞,最终渐渐的消散在天地之间,只留下那些陶醉的人们在那怅然回味。
第十七章、龙象般若功!
吕阳和李莫愁此次为了赶上大胜关的英雄大会,几人的行程颇快,在第三日的晌午时分便赶到了大胜关,在程英问询了几人后,几人来到了陆家庄前。
不等几人进门,忽然听到里面一个声音急喝道:“臭和尚,已经过了一百招,你怎地这么无耻!”
吕阳闻声一喜,和李莫愁对视一眼,随即抱起李莫愁纵起轻功跃进了陆家庄的院墙内,此时只见硕大的院子中人头攒动,中间的空地上一个手持金色法轮的和尚和一个白衣女子正斗在一起,待吕阳二人定睛看去,那女子正是李莫愁的师妹小龙女,边上刚才出言的也正是杨过,不等两人开口,却突见小龙女险象环生!
李莫愁看着心中顿时大怒,飞身而下,娇喝道:“妹妹莫怕,姐姐来助你!”
此时那金轮法王被杨过百般羞辱正是恼恨之极,看李莫愁欲要帮助小龙女,竟然猛下狠手,那金色法轮之上竟然‘呛’的一声弹出了一个银色的稍小一些的法轮直奔小龙女的腰际,此时的小龙女听到李莫愁的声音心中一喜,待到想躲闪的时候却已是来不及,在周围众人惊呼之下,李莫愁在空中迅即带上了金蝉手套,将长剑后背,一掌拍向了银色法轮的正中!
‘彭’的一声闷响,银轮被李莫愁一掌拍落,她自己却也落在地上退了五步有余,小龙女忙上前扶住李莫愁,却不想李莫愁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原来这一招之下李莫愁不妨竟被金轮法王的内力所伤!古墓派本就甚少正面攻敌致命的招数,多数是轻柔的路子,以巧以精妙取胜!便是李莫愁的五毒神掌也只是自创而出,并没有达到大成,但在李莫愁为救小龙女强行正面硬撼金轮法王之时,却不想一招便被逼的吐出了口鲜血。
“姐姐。”小龙女急慌的拿出了玉峰浆,就要给李莫愁服下,李莫愁挡下道:“不妨事。”
杨过本看到李莫愁忽然出现,知道吕阳也定在跟前,本来心中大喜,却不想金轮法王突下辣手,看见李莫愁为了救小龙女吐血后,杨过心中气愤难当的刚要讥讽金轮法王几句,这时忽然一个冷笑的声音随着一道高大的身影落在了院中。
“好杀气!好手段!!”吕阳也不看其他人,一声刀鞘的响声后吕阳双手持着黑色长刀冷然如山的站在金轮法王之前!
金轮法王抬眼望去,开合之间竟然一时间感觉自己看不出这男子的武功深浅,顿时间他惊诧不已,可知自己虽未登上天下第一的位置,但天下间能叫他看不出深浅之人还从未有过!而这个年轻男子站在前处,似乎他周围天地间的气势都被这年轻男子所借去,他沉吟了片刻,看着吕阳说道:“你们中原人士莫非只会这等车轮战不成?”
吕阳嘿嘿冷笑一声,也不答话,也不跟他争言语之快,一步前踏,刀尖直向金轮法王的胸前,金轮法王将手中的金轮回转,挡住吕阳的攻击,吕阳如燕子翻身般,一个跃起,整个人和刀顿时如一道龙旋风般斩向了金轮法王。
这时候金轮法王心中一紧,知晓自己遇到了刀法大家!随即双手一拍,只听他手中的金轮一声‘咔嚓’的响声,竟然化为了五个大小不一的法轮,法轮游动之间,竟然隐隐发出了龙啸象鸣之声!原来正是密宗的无上功法---龙象般若功!
五只大小不一的法轮齐出,顿时间吕阳的身形一滞,刀法竟然对方的气势所带!
周围观战的群雄无不骇然,看着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齐齐开始为吕阳惋惜!
小龙女和杨过也急声向吕阳呼喝。
但吕阳这时候哪里听的到别人说话,整幅心神都放在金轮法王的身上,看着如剔骨之刀般将自己围在中间的五个法轮,吕阳冷笑一声,随即诡异的不去抵挡五个法轮,反而抬起巨刀,整个陆家庄刹那间只听到一声巨喝!
“刀碎乾坤!”
一股沛然的巨力突然瞬间冲破了五只法轮,化为一柄巨刀的摸样冲向了金轮法王!
金轮法王大惊!双臂抬于胸前,一句梵语赫然出口,顿时间九条青光将法王笼罩在内!
‘哄’的一声巨响后,法王的五个轮子掉在了吕阳和金轮法王之间,金轮法王身周竟出现了一个围绕着法王的两尺沟壑!而金轮法王却面色如金的站在原地,qǐζǔü不言不语!
陆家庄的群雄一时俱都惊愕之极的看着吕阳!谁都不曾想到这青年如此的年纪上下,竟然有着这么深厚的功力!
李莫愁上前走到吕阳的身边,吕阳对她道:“伤的重么?痛不痛?”
李莫愁闻言摇了摇头,抓起吕阳的手道:“你怎么样?”
吕阳摇了摇头,看着对面的金轮法王道:“能接我这一招不后退一步,你也算是个人物!”
金轮法王一时气急,却仍自缓好气才开口道:“小子,你欺我一时不备,这回来接我一招试试!”
说着这金轮法王就要上前,李莫愁瞬间在指间抖出冰魄银针!道道银光迅速奔向了金轮法王的周身大穴!
金轮法王运气于金轮,将来针一一击落!
不少眼尖的武林人士均自惊道:“冰魄银针!她是李莫愁!”原来李莫愁自和吕阳在一起后就换了平常衣裳,并将头发扎起,使得众人一时没有认得出来。
吕阳也不管众人的惊呼,上前道:“你能接下我第一招,但你自认能接下多少个第一招?”
金轮法王脸色阴晴不定的看了看吕阳,又看了看李莫愁,随即眯眼有些咬牙切齿的向身后挥手道:“我们走!”说完便带着十多个喇叭利落的转身离开了陆家庄。
吕阳嘿嘿笑了一声,暗叹这和尚到是拿的起、放得下。
李莫愁在吕阳耳边轻笑道:“吕郎,你真会唬人!”
吕阳笑了笑道:“他多半怕是担心我给他拼成重伤后再中了你的冰魄银针,却不一定被我唬住了。”说话间吕阳牵住李莫愁的手走到小龙女、杨过的身边,不等几人开口,忽然整个陆家庄的大半群雄一阵攒动,纷纷群情激奋的各自高声道:“李莫愁你还敢来这里!”“李莫愁你这个妖女!”“李莫愁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吕阳几人一愣,吕阳虽是知道李莫愁这些年事情的原委,知道李莫愁真是杀了不少无辜之人,但当这些骂声传到耳中之时,他自己却仍然不禁的勃然大怒!
“当”的一声巨响,吕阳将巨刀插在了他和李莫愁的身前,随即运气于声,冷道:“谁若报仇便找我吕阳来!”
这句话被吕阳运足真气喝出,顿时间群雄的声音刹那间被盖了下去,在前面的群雄登时楞在原地!
经过刚才吕阳合金轮法王的一战,多数人士自比是没那功力,不说吕阳,便是李莫愁的武功这便是大半人抵不过的,本是想借着群雄的威势一起杀死李莫愁,却不想又多出了个武功奇高的青年!
这时,前排的众多群豪中一个岁数偏大的老者忽然上前道:“李莫愁是你什么人?你如此护她,莫不知道她满手血腥,罪恶滔天不成!”
吕阳闻言一时哑然,李莫愁看着愤慨至极的群雄,听着老者的言语,心中顿时七上八下,竟突然有一丝说不出的悔恨!吕阳低头扶了扶李莫愁的黑发,随即在众多武林侠豪面前牵起了李莫愁的手,说道:“今日你们若伤愁妹是不能的了,你们要怎么才肯罢休!”
众群雄听到吕阳的话语,看着李莫愁眼眶红润的盯着吕阳的侧面,一时间均皆诧异,也倒是明白了两人的关系。
那老者又说道:“她本应三刀六洞也不足惜!但既如此,你让她废去武功,再挑断手筋脚筋,我们便罢休了!”
老者刚说完,顿时众多人开始附和。
吕阳却是冷笑一声,说道:“好算计啊!废去武功,挑断了手筋脚筋这比死还难受的主意多亏你能想的出来。”
老者看着吕阳阴冷的目光,不禁倒退了一步,随即想起身边众人又强自的上前道:“留她一命已经是法外开恩!”
吕阳握着李莫愁的纤手,眼见群雄愈演愈烈的激愤情绪,心中渐渐如坠千年冰窖之中。。。
第十八章、吕阳身死!!?
吕阳看着四周的武林人士,心中深深叹了口气。
他来大胜关之前便想到了这种情况,却不想实际中远远比他的想象更加严重。
这时,小龙女忽然从地上捡起长剑上前站在了李莫愁身边,开口道:“你们说我姐姐杀人就是罪恶滔天,你们便没杀过人么!”
杨过冷哼一声,看着全真教的郝大通道:“我师伯却是杀了不少人,但你们谁敢说自己一生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从未错杀过好人!”
郝大通听着杨过的问语,恍若声声在群雄面前炙烤自己一般,顿时低头黯然不已。
这时候,就在武林群雄被杨过问的哑然无声之时,一个满含凄然而决绝的话语低低传来:“我自废武功,挑去脚筋手筋你们便可罢休么?”
\奇\吕阳、小龙女、杨过俱都惊然的望向李莫愁,只见李莫愁抬头望着吕阳的眼睛,柔声道:“那样你会嫌弃我么?”
\书\吕阳呆呆的看着李莫愁的面庞,突然一把将李莫愁搂在了怀里,虎目之中不禁热泪盈眶,本来他是有意帮助李莫愁化解掉过去的江湖仇怨,却不想事竟如此,而李莫愁本不至于如此的,全都是因为他们两人,才做出了如此决然的决定,也全都是为了他啊。
吕阳抱着李莫愁突然的轻笑了一声,右手悄然点下了李莫愁的穴位,在小龙女和杨过的愕然眼神中,吕阳同样瞬间点下两人的穴道。
吕阳转身猛的大喝道:“拿刀来!”
那之前的老者不明所以,上前递出了一把匕首。
“你们是否三刀六洞就肯罢休!”吕阳向群雄问道,群雄当吕阳要大义灭亲,纷纷答道:“对!如此我们便肯罢休”
吕阳冷笑一声,一刀在众人的惊呼中将自己的左腿前后刺了个对穿!迅即又是狠狠地一刀刺穿了右腿!
吕阳咬住牙关从右腿拔出匕首!顿时血流如注的从双腿深可见骨的伤口处流出,他踉跄一步,迅速拄住了他插在地上的长刀,抬头向众人喘息道:“还有一刀了。”
“吕大哥!吕大哥!”忽然这时候程英从人群中满是眼泪状若疯狂的冲了出来,但却迅速被陆无双抓住,程英却是疯了一般要挣开陆无双,陆无双却死死的给程英压在地上!
“表姐,李莫愁罪孽滔天!吕大哥这是解决事情的唯一办法了!”
程英却仍自不理的哭喝着吕阳的名字!
吕阳对着程英笑了笑,回头望了眼满目心痛绝望至极的李莫愁,心道‘我怎么能叫你再受伤害。’随即他猛的撕开了上衣!整个赤裸的胸膛暴露在群雄的眼光之下!
“帮主!快快阻止!他是吕阳少爷!他是阳少爷啊!”这时忽然大门外一个丐帮老者猛的纵身窜了进来,不顾前面众多的武林人士,轻点几人肩膀就要上前抢去吕阳手中的短刃!
吕阳却抬起手对准胸膛将刀猛的插了进去!
吕阳‘噗’的一口鲜血吐出,胸口上的伤口刹那如泉涌般大量鲜血涌了出来!吕阳艰难的双手拄着他的巨刀向此时已经惊愕的寂静无声的群雄哑声道:“如、如此,你们、你们可愿、罢休了么?”
“阳少爷!”进来的丐帮老者惊慌的大呼出声!
群雄看着吕阳双腿咕咕流血的伤口和胸口上那骇人之极的刀柄,俱都鸦雀无声,惊骇之极的看着吕阳。
“靖哥哥!靖哥哥!你看,那玉佩!那玉佩!他是阳儿!!是阳儿!!!!”这时一个黄衫的妇人和一中年男子猛的从人群中跃出,扶住了吕阳欲倒下的身体!
那男子颤声道:“是阳儿!是阳儿!快!快!快给我九华玉露丸!”说道最后,男子竟然惊慌失措的大吼起来!
两人正是郭靖和黄蓉,原来在吕阳自报名字的时候黄蓉就是心中一颤,疑惑的注视着这青年。刚在吕阳撕开衣服的刹那黄蓉更是认出了那枚她亲手给吕阳在小时候带上的玉佩,谁知道还是阻止不及!
这时程英挣扎的跑了过来,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迅速递了过去,道:“这是九华玉露丸!”
郭靖接过后迅速给吕阳服了下去,并立即点了吕阳伤口周围的穴道!
程英回头看着李莫愁那仿若空洞而绝望的眼神,忙抹了把泪水,上前解开了李莫愁三人的穴道。
“吕大哥!!”小龙女和杨过惊呼的跑了过去,李莫愁却一下软到在地上,双腿似乎都已经不听使唤,她一步步爬向了吕阳身边,握住吕阳的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里的泪水如决堤一般流了出来!
小龙女两人同样伤痛之极的欲扶起李莫愁,杨过低泣道:“师伯放心,有郭伯伯在这里,吕大哥不会有事的!”
李莫愁却是如何都不起身,就那么坐在吕阳身边看着吕阳苍白的面孔不住的流泪,嘴中似乎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这时候全真教的几人中却忽然一人喝道:“趁那小子已死,我们此时正好擒了李莫愁,为江湖除此一害!”
黄蓉本是心乱如麻闻言更是勃然大怒!站起身指着全真教的道士,狞道:“哪个牲口说我儿已死!!!阳儿乃我义子,如今他已为李莫愁受尽三刀六洞赎罪,谁还想报仇便冲着我们夫妻来吧!”
群雄一时哗然,早知道郭大侠夫妇有一义子乃是襄阳之守吕文焕的独子,却不想在少年时期遭蒙古人毒手,死在湘江之中,多年来江湖中一时传颂着吕阳如何不畏生死,年纪小小便以死殉国的事迹,却不想此刻的吕阳竟是当年的吕阳!
那群雄前的老者叹了几口气,上前道:“阳少爷,诶,即是阳少爷以为李莫愁受了如此罪罚,不管如何,前事!诶,前事便不提了吧。”
众多武林人士也皆上前纷纷道言,这下全真教喊话的道士却不想一时如此。全真教中的郝大通看着黄蓉恨恨的目光一时间无地自容之极,随即挥手‘啪’的一声打在了喊话的道士脸上,喊话的却正是和吕阳有过一面之缘的赵志敬!
郝大通、孙不二几人看着武林群雄的目光,打了个稽首便低头无脸之极的带着全真教弟子走出了陆家庄。
黄蓉恨恨的看了眼走去全真教弟子,随即看着收功的郭靖道:“靖哥哥,阳儿怎么样?”
小龙女、杨过也紧张的看向郭靖。
郭靖叹了口气,看着吕阳的紧皱的眉头,不禁眼眶湿润起来!
“靖哥哥!你倒是说话啊!”黄蓉急道。
郭靖道:“要能挺到明天早上,阳儿的命就能保住了!”
黄蓉闻言一下跌在了地上,她明白了郭靖的意思,只有吕阳能挺到明天一灯大师来之时,以一灯大师的医术才能有一线生机!
但!!
黄蓉看着吕阳身上触目惊心的三个洞穿了身体的伤口,不禁热泪流了下来!挺到明日,这谈何容易啊!!
第十九章、李莫愁之死!
三天大爆发,这是第一天的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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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胜关,陆家庄的一间卧房之内,吕阳面色苍白,静悄悄的躺在床上,李莫愁抓着吕阳的一只手也静静地看着吕阳的脸庞,仿若整个世界之中也在她的眼中也只剩下了眼前之人。
小龙女刚要上前,却被杨过抓住了玉手,杨过对龙女随即摇了摇头,小龙女看着吕阳的凄惨模样眼泪不禁又噗噗的落了下来。
郭靖和黄蓉也坐在床边上,看着吕阳恍如死去的样子,黄蓉不知抹去了多少把眼泪。
“阳儿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啊?”黄蓉问过杨过却是知道了吕阳已经失去了记忆,这些年都是自己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每想到此处黄蓉心中却越是心酸。
这时候丐帮长老鲁有脚轻悄悄的开门走了进来,黄蓉看了一眼李莫愁,随即拉着郭靖和杨过等人缓步退出了卧房。
退到门外,郭靖却仍是不住望向卧房之中,黄蓉也是神色暗淡不已。
“帮主。”鲁有脚轻声道。“吕大人已经得到消息,两日后便能赶到,襄阳处并无大碍。”
黄蓉点了点头,也不说话,摆了摆手。
鲁有脚叹了口气,看了一看卧房的方向轻步走了出去。
“吕郎。”
郭靖几人诧异的在外面忽然听到了李莫愁充满了柔情的声音。
李莫愁看着吕阳的仿若已经永远闭上的双眼,双手轻轻地扶住了吕阳的脸庞,
“你好偏心。”李莫愁脸上渐渐挂起笑意,眼中的泪水却肆意横流。“吕郎,为何,为何你只要你自己一而再的为我冒险,却不许我为你做些事情。我知道的,我是知道你的心意的,但你知道看见你如此我心中的痛苦么?我宁愿自己死去,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你受到伤害啊!”
李莫愁抹下了脸上的眼泪,随即笑道:“吕郎,不管如何,你都休想抛下我,你若是一直睡着,那我也便来陪你,那样就不会再有任何人阻止我们,我们也不用再去管任何人的想法了。”
“吕郎。”李莫愁将吕阳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祖师婆婆说,世上男子皆薄性,所以叫古墓派弟子永远不得踏出古墓,除非有一男子愿意为了她而死,才可踏出古墓。祖师婆婆原是想王重阳如此的英雄人物都做不到的事情,想来世间更不会有男子做到,可祖师婆婆却不想叫我遇到了你,却不想世间上更有比王重阳更是优秀的你。”
“吕郎,还有几个时辰天便亮了,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嫁给你,我都要做你的妻子。”
“诶。”郭靖在厅内闻李莫愁字字深情的话语,不禁叹了口气,向黄蓉道:“一灯大师还有多久能到?”
黄蓉此时听得李莫愁的话语更是心如刀割,心中竟是隐隐的开始有些怨恨那些逼迫吕阳的众武林人士,她道:“已经通知一灯大师,日夜赶路也要天亮时分啊!”
郭靖几人不再言语,四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之上,整个屋子内只剩下蜡台不时的发出‘啪啪’响声。
卯时时分,正在几人心焦如焚的时候,忽然黄柔的大女儿郭芙和陆无双飞奔了进来。
不等黄柔开口训斥,郭芙喘息道:“一灯大师!一灯大师来了!”
几人登时大喜,郭靖立马就要出门迎接,却见程英和鲁有脚几人已经把一灯大师迎进了后院。
郭靖几人刚要上前,小龙女转身要告诉李莫愁这个喜讯的时候,只听卧房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娇笑,小龙女打开房门,郭靖几人俱都惊惧的看着李莫愁竟然一掌拍向了自己的胸口!
“姐姐!”小龙女惊呼的跃了进去,可是还是来不及拦下,眼生生的!几人生生的眼见李莫愁一掌狠狠地印在了自己的胸口!
小龙女上前一把抱住了李莫愁,李莫愁此时七窍中皆益处了鲜血!但却满脸笑容的对小龙女道:“姐姐求你将我和吕郎葬在一。。。”
“姐姐!姐姐!!”小龙女看着李莫愁一句话也没说完就偏下的头颅,使劲的摇晃着李莫愁的身体,李莫愁却是再没有回应,小龙女顿时‘啊’的一声痛哭出声,再也克制不住的痛苦的抱住了李莫愁已经闭上了双眼的身体。
“一灯大师!一灯大师!”杨过慌张的抓住了匆忙敢进来的老和尚,“你快救救我师伯和吕大哥吧!”说着杨过就要跪下,一灯大师却是猛的甩开杨过,上前一把抓住了李莫愁的手腕,片刻后也不言语,又伸手探向了吕阳的手腕,但却都没过多久的就放下了两人的胳臂。
一灯大师闭上眼睛,不住的念着佛经,一直沉默了良久后,才对小龙女道:“将李姑娘放到床上吧。”
众人闻言一喜,却不想一灯大师转身看着一直在紧紧盯着自己的众人叹了口气,道:“阿弥陀佛,老衲来晚一步,吕施主心脉已停,李莫愁心脉俱断,诶。”
“心脉已停?”黄蓉闻言,嘴唇颤抖的又问出一句,一灯大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郭靖听着,一时间愣愣的走到了床边,看着吕阳还微皱的眉头,老泪不禁横流了出来!杨过呆呆的坐在地上,靠在墙壁之上。
“你们都出去吧!!!”小龙女这时候忽然厉声大喝道。
众人或惊或怒的看去时,只见小龙女回过,满是泪痕的脸上却是充满着仇恨!
“你们何必如此假惺惺!若不是你们苦苦相逼!吕大哥怎么会死!我姐姐怎么会死!你们都是凶手!!!”
小龙女这一句话问的众人皆是默然,有人心中想解释几句,但看着床上躺着的吕阳和李莫愁想说的话却都变成了痛苦,和为两人的悲哀!
“我儿子呢?!我儿子呢?!”这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喊声:“滚开!到底在哪里?”
怒吼间,一个满身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身披甲胃的提着一个家仆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
“贤妹,我儿子呢?”这时,男人向黄蓉道。
黄柔却是嘤嘤而泣的低下了头。
男人看了下四周,一下窜到了窗前,看着吕阳苍白的面孔,男人惊慌的打开吕阳的上杉,小龙女要阻止,却被郭靖拦下,道:“他是阳儿的亲生父亲!”
男人闻言,猛的看向吕阳,待到他看到吕阳的玉佩时,竟是禁不住手臂颤抖的摸向了吕阳的胸口!
“心跳!心跳呢!”男人转身看向郭靖吼道:“阳儿怎么没心跳了!怎么没心跳了!!!”
郭靖却是一时间心中愧疚之极,不知道怎么去说,只是狠狠的攥着拳头!
“郭靖!!!”男人站起身,抓住郭靖的衣领,一脸扭曲之极的狰狞,脸上的泪水顺着鼻子嘴巴流了下来!
“我儿子怎么了!为什么没心跳了!!!”
郭靖却是颤抖的闭上了眼睛,任由男人抓着。
男人一把将郭靖惯在地上,回身向吕阳喊道:“儿啊!儿啊!爹来了!爹来了啊!”
男人上前抓住吕阳的手道:“儿啊,你起来看一眼爹吧,爹找你找了快十年了!!十年了啊!!!爹都快把湘江翻过来了!你如今从新回来了,怎么还不睁开眼睛看看爹呢!儿啊!爹来了啊!!”
第二十章、如来神掌!!
屋内的众人看着男人的样子,耳边似乎似乎还回荡着小龙女声声质责,一时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龙女在旁边泣道:“他们逼死了吕大哥,我姐姐、我姐姐也自断心脉跟着去了!”
杨过冷然的走到跟前搂着小龙女咬牙切齿道:“什么大义,什么恩怨,全通通是狗屁!这些人哪个手中没有人命,全都是为了报已私仇便拿着江湖大义来威逼吕大哥!”
男人听在耳中,看着吕阳和李莫愁,背对着大家嘿嘿冷笑了起来,声音之中寒气四射,就仿若地狱中的恶鬼在慢慢的爬进了人间!
“阿弥陀佛!”这时候一灯大师忽然诵了一声佛号,真气回荡间,这声佛号却如在众人脑中念响一般,一灯大师叹了口气,随即低低的念起了往生咒。
程英抹了把玉脸,拿起吕阳的黑色长刀放在了吕阳和李莫愁紧紧相握的手上。
男人大怒,程英刚要开口解释吕阳的佩刀,却听吕阳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这声叹息屋内的众人皆是听到,顿时屋内的众人俱都惊疑又惊喜的望了过去,但吕阳却仍是躺在床上并无动静!
“快看吕大哥的刀!”杨过斗的指向了放在吕阳和李莫愁手上的长刀。
只见那黑色长刀上乌光流转,乌光之中竟然慢慢的流出一道道黑丝,黑丝在吕阳两人的头上凝结,众人屏住呼吸定睛看去,直到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那黑丝竟然慢慢结成了一个老人的头像。
“诶。”那老人的头像竟似活人般叹了口气,原来方才的声音便是这个老人发出。
随后渐渐的老人的面貌清晰起来,只听那老人看着吕阳道:“天罡証破,劫威赫赫,老夫留一丝真灵方欲助吾传人一臂之力,却不想汝如此莽撞,诶。”
众人茫然看着老人的头像,只见那老者头像中射出两道乌光进入了吕阳的天灵和气海之中。
“身佛如来,心似如来。。。”
随着老人的喃喃言语,众人惊奇的发现,吕阳随着老人的声音竟然动了起来,整个人漂浮在了床上,一道道流光顺着吕阳和李莫愁紧紧相握的手也传到了李莫愁的身上,渐渐的李莫愁也漂浮在了吕阳的身侧,两人缓缓的收膝,盘坐在了半空中!
“红尘于苦,轮回不愉。。。”
随着老人越来越急促的声音,两人各自单掌竖在了胸前,身上的乌光渐渐如流水般回到了吕阳的黑色长刀上,随着两人身上的乌光去尽,却陡得发出了一阵耀眼的灿烂金光,众人不妨顿时被刺的眼睛生痛!
“第十式!天地重生!”老人猛的一声大喝,如若大钟闷响一般,众人还不及睁眼去看,只听周围的墙壁桌椅一阵颤抖之下,仿佛纷纷化为了粉末,随即便被一道迅猛之极的力量推出了房屋!
等的众人落地抬眼去看的时候,均后目瞪口呆的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犹如佛陀临世的吕阳、李莫愁!
只见两人身上金光阵阵,一道道如佛轮般的园型光芒漂浮在两人脑后!
这时众人也管不得此刻还在山庄内并未离开而被异象所惊的许多武林人士了,皆都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吕阳二人!
“为师,也只能做到如此了,切记、切记,天罡証破,劫威赫赫!天罡証破,劫威赫赫!”忽然那苍老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却犹如一枚大棒一般敲开了吕阳和李莫愁的眼睛!
“师尊!”
李莫愁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随即看到身边的吕阳道:“吕郎,我们没有死么?”
吕阳也愣愣的呆了半响,才傻笑的回过神道:“是我师尊救了我们!”
李莫愁眨了眨眼睛,说道:“那老头是吕郎师尊么?我还以为是做梦类,刚才你师尊还告诉我。。”
吕阳摆了摆手,笑道:“我知道了。”随即陡然面色寒霜的向李莫愁道:“你怎可轻生!若不是没师尊相救,我们早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李莫愁却不理的娇然一笑,道:“我怕吕郎寂寞嘛,我去陪你还好照顾也能有个人说话给你解闷啊。”
吕阳深深的看着李莫愁,苦笑了一声,不等说话,猛的两人向地面掉去,吕阳拦住李莫愁的腰际一个翻身,轻巧的落在了地面上!
李莫愁随着吕阳向着虚空中拜了三拜后,两人向一帮石化般了的众人走去。
下面的众人看着死而复活的吕阳两人,刚才那仿若奇迹一般的景象将众人皆惊的似乎木头一般的呆立在原地。
看着吕阳携着李莫愁慢慢走了过来,到是黄蓉第一个缓过来神,捂着自己的嘴,脸上的泪水却是不住的流下来。
吕阳上前带着李莫愁‘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孩儿见过父亲!孩儿见过义母!义父!”李莫愁也跟着拜了三拜。
黄蓉忙上前扶起了吕阳和李莫愁,她紧紧的抓着吕阳的双臂,问道:“你是阳儿?你真是阳儿?”
吕阳嘿嘿笑了一声,说道:“义母可还答应过孩儿要让义父将降龙十八掌传授于我的。”
“好,好!”郭靖在一侧喜极而泣,“传,我传。”
吕阳看着两人也不禁眼眶红润,李莫愁走到一旁被小龙女紧紧抱住。杨过在一旁双手一会放在脑后,一会放在身侧,脸上不住的嘿嘿傻笑!程英倒在陆无双的怀里嘤嘤抽泣着。
黄蓉抹了把眼泪,笑着拉着吕阳来到了吕文焕身前,只见吕文焕仿佛还在入定中一般,久久不能回神!
“父亲!”吕阳跪在吕文焕身前俯首道:“孩儿有罪!这些年叫父亲挂念了!”
吕文焕这才回过神,却不上前,径直转向郭靖,手指颤抖的指着吕阳道:“是阳儿?”郭靖点了点头。吕文焕又向黄蓉道:“是阳儿?wωw奇Qìsuu書còm网”黄蓉笑着点了点头。
吕文焕随即颤抖的走上前扶起了吕阳,滴滴泪珠挂在了下颚的长须上:“你是阳儿?”
吕阳看着父亲的样子,心中一纠也是泪流了出来,点头道:“父亲!是我。”
吕文焕猛的拉起吕阳抱了住,嘴中不断的重复道:“儿子,我儿子回来了!我儿子回来了!回来了!”
“是!父亲,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吕阳同时抱住父亲泣声回应道。
第二十一章、风起雨散
经过昨天一天反复的巨变,众人心中都是说不出的惊喜和疑惑,黄蓉和郭靖联合吕文焕当即下令联合封锁了陆家庄,奇怪的是,在庄外的人们经查竟没有丝毫感受到陆家庄当时的异象!
经过一天的商议,三人与在庄内看到吕阳被救活奇观的武林人士达成共识,绝不透露当时之见,三人也不管众多武林人士是于江湖道义,还是迫于郭靖夫妇的名望,或是吕文焕得飞书而带来的几千精兵的压力,但终是解决了这个另几人头疼不已的问题。
可知道江湖流言甚至可怕,虽是吕阳和李莫愁不管那些,但作为长辈的三人却是要帮他们打点好一切,黄蓉思虑了一番后,经过一灯大师的同意,又叫来了鲁有脚,编造出了一个一灯大师大显神威救活了吕阳的故事,随后叫鲁有脚派于丐帮弟子散播到江湖之上,这到底能起到多大作用,黄蓉却是不知的,如今也只能多做一些,将流言可能会带来的潜在危险性降到最低了。
入夜时分,陆家庄的后院的内厅之中却是热闹非凡。只见吕阳、李莫愁、杨过、小龙女、郭靖、黄蓉、吕文焕、程英、陆无双、一灯大师、鲁有脚、甚至还有郭芙这丫头,山庄之内凡是和吕阳与郭靖夫妇甚好关系的几乎都坐在了内厅几张饭桌之前。
吕阳这时正站在一张桌子之后,只听他道:“这之后,孩儿便一直待到二十岁之时体内真气才让孩儿支持到湘江之外,其后的事情想必父亲、义父义母也都知道了。”
此间所坐皆为亲密之人,吕阳索性应着父亲的问子,便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众人听完吕阳的经历不禁喈喈称奇。
黄柔道:“阳儿,你既得传你师尊功法,那日对付金轮法王的时候的刀法便是了?”
吕阳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孩儿得师尊卓不凡在石壁所传的名为‘刀法’之刀法,但孩儿却一直不得修的圆满”
郭芙笑道:“嘿!‘刀法’这个名字,还真是独特啊。”
黄蓉白了一眼郭芙道:“你小孩子知道什么,万法归真,武功的最高的境界便是返璞归真,看来阳儿的师尊定是达到了这等超然境界。”
几人闻言皆是哗然,武功越是高超的人越是知道境界之玄妙,便是连一灯大师这等高僧也不能免俗。
吕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师尊说,真气致高,便可达天罡之境!”
一灯大师、郭靖、黄蓉等人闻言皆是点了点头,江湖之中所谓的返璞归真便是此等境界,到达这等境界之时,摘花落叶无物不可伤敌。
吕阳接道:“但是师尊曾留言说‘天罡証破,劫威赫赫’,我虽是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想师尊定是看到了那天罡一步之后的景象。”
众人闻言更是一惊,尤其是武功深厚之人,闻听吕阳所言不禁都喃喃叨咕‘天罡証破,劫威赫赫’这一句,仿佛是要堪破这之间的玄妙一般。
“劫威赫赫?”黄蓉皱着眉头苦思不已。
李莫愁却是不管什么境界,什么功法。她安然的给吕阳续上一杯茶水,不时的给吕阳拿过一些糕点,吕文焕虽也是习武,但多是战场杀敌,或是为了自保,境界不境界他却更是不懂,看着多年不见复而还得的儿子,一张老脸的笑容仿佛刻在脸上一般,拉着吕阳的手怎么瞧自己儿子怎么都觉得瞧不够。
这时桌上一灯大师的弟子朱子柳忽然出言道:“不知各位可曾听说过以武证道一说。”
原来朱子柳在吕阳来到陆家庄之前,与金轮法王的弟子霍都比武,却不幸被霍都暗算,多亏了一灯大师的及时赶到耗费真气于以救治,这才让他保住了一条性命,此刻才能坐在桌前。
“以武证道?”黄蓉眉头一转,“朱师兄是说。。。”
朱子柳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是书中讹传,却不想原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郭靖看着黄蓉和一灯大师一脸惊诧亦敬仰之极的神情,顿时满头雾水,向黄蓉问道:“蓉儿,你们在说什么?”
黄蓉笑道:“靖哥哥,你可信神仙佛陀?”
郭靖摇了摇头,道:“若真是有神仙,我大宋怎么受外族如此欺凌,我大宋子民怎会枉死如此!”
黄蓉道:“古书有云,得大道者,必经仙劫考验,意志不坚者,心神不牢者皆要魂飞魄散,但是若通过了考验,便可元神出窍,升为天仙。”
“阿弥陀佛!”一灯大师不禁叹了一声佛号。
郭靖听着黄蓉所言一时思虑之下,也是惊诧不已,随即向吕阳道:“阳儿,你师尊可还说过什么?”
吕阳回道:“师尊别的却没有多留什么,只不过在留书中告诉孩儿,武之一道,切忌痴念,人生百十年,还有更多需要珍惜的东西。”
一灯大师闻言叹道:“令师尊倒是看的通彻啊。”
吕阳苦笑不语,这些话语,大多数人都是知道的,但身在红尘之中,往往很多的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啊。
几桌之人随后吃吃笑笑,唠尽了家常江湖事。
待到晚上的时候,酒席散去,吕文焕和着郭靖拽着吕阳转到了书房,李莫愁跟着小龙女亦被安排去了休息,等到安排完众人,黄蓉转回的时候只见吕文焕郭靖两人正和吕阳笑谈着什么。
黄蓉上前笑道:“大哥说什么呢?”吕文焕笑着捋了捋胡须。
郭靖忽然接道:“蓉儿,以前你怕过儿秉性不纯,但昨天他一己之力击败霍都和达尔巴,又能在阳儿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如此我看便将过儿和芙儿的婚事定了下来吧。”
黄柔眉头皱起,脑海中浮现出小龙女和杨过的身影,不待说话,吕阳站起身出声道:“义父!此事万万不可啊。”
郭靖诧异的看向吕阳,吕阳道:“孩儿不知道杨兄弟和芙妹的感情如何,但是这一路走来,孩儿却是看到了他和小龙女的情深似海。”
郭靖疑道:“那龙姑娘不是过儿的师傅么?”
吕阳顿了顿道:“正是。”
郭靖面色一沉,道:“荒唐!荒唐!”吕阳低头不语,郭靖微有几分怒意的道:“即是如此,我更不能让过儿做出此等乱伦之事!不然我如何对的起他死去的父母!”
吕阳听着顿时头如斗大,一时间也不知劝说几句是好,还是不说为好。
“靖哥哥。”黄蓉忙上前道:“此事还是待慢慢商议吧,芙儿现在还小,考虑这些,还是有些早了。”
第二十二章、龙女失踪!
郭靖叹口气,道:“是我没有教育好他,过儿怎可如此糊涂!”
黄蓉赶忙迎合着郭靖的话,疏解着郭靖的怒气。
吕阳想了想,硬着头皮站起身,向郭靖躬身道:“义父,孩儿有一疑问。”
郭靖道:“什么疑问?”
吕阳起身道:“孩儿记得义父曾教导孩儿: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上有国家,知精忠报国!下有父母妻女,知仁孝礼仪!不知道孩儿说错没有?”
黄蓉眼睛转了一转,笑呵呵的看着吕阳,郭靖闻言,见吕阳将自己的教导还铭记于心,顿时心中大悦将刚才的不快冲的一散,欣慰道:“阳儿说的不错。”
吕阳接道:“那可问义父,这仁孝礼仪之中可有说不许师傅嫁于弟子?或是不许师徒成婚的条理?”
郭靖闻言一愣,木木的转头看向正抿嘴而笑的黄蓉和低头饮茶仿若未闻的吕文焕。
“好啊。”郭靖指着吕阳道:“你这孩子,在这等着我呢!”
吕阳笑了笑,正色道:“义父,虽是仁孝礼仪中并没有言明,孩儿知道这也便如人德一般,各自在心。但杨过和小龙女情意深重,在古墓之中几次生死不离,如今在陆家庄又为武林挫败了蒙古高手,可见杨兄弟亦是有担当之人,既如此我们又何必苦苦束缚于他们,再酿悲剧啊!义父。”
郭靖闻吕阳所言,一时间沉默不语。
“诶。”这时候吕文焕放下手中的茶盏,道:“贤弟,咱们老了,孩子们的道路,就让他们自己走去吧。”
郭靖看了看吕文焕,又看了看黄柔,一时间心中气闷不已,苦笑说道:“罢了,罢了,随你们去吧。”
黄蓉抿笑,忙道:“阳儿,再给我们讲讲你这些年的经历吧。”
吕阳笑着走到郭靖身边给郭靖满上茶后,点头说道:“在石穴里有一个。。。。”
灯光点点,几人直聊到了子时的时候,吕阳才回了给他安排的卧房之中,吕阳打发了身后的下人,刚推开房门的时候,便见道道乳白的月光从打开的窗子落进了卧房之中,一个清丽而绝美的女子正拄着下颌静静的看着窗外夜幕下的繁星月色。
吕阳刚推开门,那女子便一脸欣喜的转过头看着吕阳。
吕阳一愣之间,借着月光看清了女子的面貌,便瞬间恢复了神色,轻笑道:“愁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去睡?”
李莫愁站起身有些羞红的脸色在月色下更显得清美如仙子一般,微声道:“我有些担心你。”
吕阳走到李莫愁的身前,看着李莫愁深情如洪的眼眸,一时动情的握住李莫愁的纤手柔声道:“愁妹。”
李莫愁眼睛忽的有些微红的道:“吕郎,我好怕这是一场梦,我好怕这都是我的一场大梦,待我醒来的时候,又是我自己一个人。”
吕阳闻言心中甚是心酸,将李莫愁轻轻的拦在自己怀里,柔声道:“傻子,这怎么会是一场梦。”
李莫愁轻轻的靠在吕阳的怀里,将头伏在吕阳的胸膛上贪婪般的呼吸着吕阳的气息。
第二天一早,鸟鸣鹃啼,醒来的李莫愁躺在床上看着身边和衣而睡跟自己隔着两个手掌距离的吕阳,心中如坠入了蜜罐中一般,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轻抚吕阳的脸庞。
“吕大哥!”这时,猛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外间传了进来,李莫愁眉头有些愠怒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整理好衣衫待要下床却见吕阳正睁开眼睛,满含笑意的看着自己。
李莫愁顿时脸色通红的道:“吕郎去看看吧。”
吕阳笑了笑点了点头,随即起身走了出去,刚打开房门,却见程英和陆无双正一脸慌乱而焦急之极的神色。
吕阳对两人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陆无双当即拉着程英走了进去,并又关上了房门,吕阳疑惑的看着两人,这时候李莫愁走里间走了出来,程英一愣,陆无双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吕阳笑道:“你们到底怎么了?坐着说吧。”说着他招呼过李莫愁。
程英看着吕阳两人显的有些踌躇不定,陆无双一咬牙道:“吕大哥,龙姑娘不见了,杨大哥也出了山庄去找龙姑娘了。”
吕阳合李莫愁顿时惊讶不已,李莫愁急道:“我妹妹怎的不见了?”
陆无双看了眼李莫愁,抿嘴道:“早晨的时候我们看到龙姑娘,便顺嘴说了大胜关一处的名吃,我们想去给大家买些回来尝尝,龙姑娘听说便也跟了过去,想是要给杨大哥也带回来些,但我们在那酒家之时,却不想,却不想遇到了两个道士,他们说,他们说。。。”说到这里,陆无双脸上青红不定开始吱吱呜呜!
吕阳上前道:“到底怎么回事,陆丫头你倒是说啊。”
陆无双看了眼吕阳,眼睛红红道:“他们,其中的一个道士说‘你以为谁都不知道你和那古墓的龙姑娘在终南山后做的那苟且之事么!”
‘啪’一声,李莫愁双眼怒火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吕阳道:“荒诞!如此荒诞之事怎可相信!”
陆无双强自道:“我们却也是不信的,但龙姑娘却忽然上前问那两个道士说‘那日之人是你?’之后那道士点头后,龙姑娘便要杀了那两个道士,我们的轻功追赶不及,便赶紧回来告诉杨大哥和吕大哥了。”
吕阳闻言如耳鸣惊雷般愣在原地,久久长长的叹口气,道:“怎会如此!我们下山时不还好好的么!”
李莫愁闻言不语的低着额头跌坐在了椅子之上!
吕阳看着陆无双和程英两人,叹道:“诶,此事不要再提,我们自来处理。”
程英两人点了点头,程英道:“吕大哥,我们和你一起去找龙姑娘吧。”
吕阳摇了摇头,叹道:“愁妹,我们去见父亲、义父义母一面,程姑娘你们也来。”
说着吕阳扶起李莫愁似乎无力的身体,轻轻的握住了她的纤手,李莫愁抬眼看向吕阳,吕阳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第二十三章、绝情谷!
招呼过了下人,等到吕阳几人走到客室的时候,吕文焕正和郭靖、黄蓉正说着什么,几人随后见吕阳等人进来,向几人招了招手。
吕阳上前见礼后,略一沉吟,有些踌躇的不知道该如何与说。
这时黄蓉瞧见吕阳的神色不定,道:“阳儿,出了什么事么?”
吕阳叹了口气,道:“杨兄弟和龙姑娘早上离开了山庄,我和愁妹准备随去寻寻,以免出什么意外,所以孩儿想晚些再回襄阳。”
吕文焕闻言将手中茶杯一顿,面色沉了下来.
郭靖疑道:“过儿走了,怎的没说一声?”
吕阳支吾的不知如何去说,看了眼身边的几女,叹道:“龙姑娘出了些意外,杨兄弟追了去,孩儿却是怕他们二人有些危险。”
郭靖听吕阳说的吞吞吐吐,顿时有些心急的还要细问,黄蓉却忽然拉住了郭靖,沉吟道:“大哥,如今襄阳事情繁多,过儿这孩子却也是不能不管。我们如今都抽不开身,就让阳儿晚些回去,去寻上一寻吧。我想,阳儿晚些天回去,嫂嫂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于阳儿。”吕阳闻言,想着因为自己郁郁而终的母亲,神色哀伤的低下头去,心中一时矛盾之极。
“吕郎。”李莫愁心疼的看着吕阳神伤的样子,咬了咬牙,说道:“吕郎先自回襄阳,我去寻找妹妹,待到我找到妹妹之时再去襄阳与你相会。”
吕阳闻言大惊道:“这怎么行!”
不待吕阳说完,吕文焕忽然喝道:“好了!”说着冷冷瞧了一眼吕阳和李莫愁,吕阳顿时不敢做声。半响后吕文焕低垂着眼睑,朝着李莫愁道:“你过来。”李莫愁犹豫的看了眼吕阳,随即走道吕文焕跟前。
吕文焕看着李莫愁捋了捋胡须,沉默许久,随即苦笑的摇了摇头,道:“罢了,晚些回去便晚些回去吧,诶,本来我打算回到襄阳便给你们张罗下你们的婚事,这下看来也要迟些再说了。”
李莫愁听在耳中,顿时又惊喜又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吕文焕,只见吕文焕正捋着自己的胡须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又迅速的低下了微红的脸庞,心中却七上八下的,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父亲。”吕阳刚要说话,吕文焕挥手道:“你母亲那我自会告诉的,想必知道你的消息,你母亲也就满足了,诶。”
吕文焕略微顿了一下,打量了一番吕阳和李莫愁,苦笑着对李莫愁道:“我这儿子想来也是穷的很,买不起什么东西。”说着吕文焕解下了自己的贴身佩剑拿在手中道:“这是我吕家家传宝剑,名为凤鸣,就算我吕家给你的聘礼吧。”
吕阳顿时喜不自禁,李莫愁却羞红着脸庞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吕文焕,又看向吕阳。
黄蓉笑着道:“接下吧,莫要小瞧了这把宝剑,这可是吕家世传百年的宝物啊。”
李莫愁闻言,俏生生的伸出手接过了宝剑,吕文焕欣慰的点了点头。
吕阳这时看着父亲欣喜的样子,眼睛一转上前道:“父亲,孩儿还有一事。”
吕文焕大笑道:“你这孩子,还有什么事一并说出来吧。”
吕阳转身将陆无双和程英让了出来道:“这位陆姑娘乃是愁妹的徒弟,这位程姑娘是陆姑娘的表亲,他们二人与孩儿颇为投缘,孩儿一直想有个兄弟姐妹,想请父亲收她们为义女。”
陆无双两人闻言一愣,惊道:“吕大哥!这。”
吕文焕看着陆无双两人,他这两日已听黄蓉说了陆无双两人的身世,此时听的吕阳的话,也明白他的深意,略一沉吟,吕文焕笑道:“你这孩子以后定不消歇,要是再有女儿陪伴身边到是更好。”
吕阳转身向两女喜道:“还不快拜父亲。”
陆无双两女一时间似乎有些缓不过来神般,楞在原地。
黄蓉满脸笑意的对程英道:“师妹可是嫌弃我大哥么?”
程英顿时反应了过来,忙摇手道:“不是,不是,师妹不敢,只是,”说着,程英眼睛有些微红,陆无双看去也是有些抽噎般嘤泣着。
李莫愁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却被吕阳拦了下来。
吕文焕起身走到两女身前拉着程英两女的手腕道:“老夫家也非什么达官贵族,如果你们愿意,以后便唤我声爹,咱们就一起回襄阳,一起回家吧。”
“家?”陆无双闻言泪眼迷茫的看着吕文焕苍老的面孔仿佛如父亲在世时一般慈祥的面容,却是再也忍不住的抱住吕文焕哇的哭了出来。“爹,爹!”
吕文焕笑着应道:“哎,哎,好孩子。”
直待到吕阳安排好了一切的事物后,这才告别了父亲、义父等人,随即和李莫愁顺着丐帮所得的消息一路向杨过几人的方向追去。
直到过去了一日,两人在行进间不断打听询问,却发现几人的踪迹渐渐消失于城镇与官路。
没有办法之下,吕阳确定了方向后,不再追着官路而去,和李莫愁从山岭树林中穿梭寻觅着杨过的踪迹。
这日下,烈日当空,即使是林间微风也有些炙人,吕阳扒开眼前的树枝,一条娟秀的小河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吕阳寻了块大石坐在了上面,李莫愁将手中的水袋递给吕阳道:“如此已经过了这月于的日子,也不知道杨过找到妹妹没有!”
吕阳道:“愁妹不用急,想现在凭龙姑娘和杨兄弟的武功,一般人想伤他们也是伤不得的。”
李莫愁皱眉道:“吕郎不知,妹妹她身上的内伤却是一直未痊愈,我担心。。”
“啊呀呀,你们请我不成,便来绑我回去么?我不去,我不回去。”不等李莫愁说完,忽然远方的河面上突然传来了数声喝声,两人抬头看去,只见五个身着绿衣的四男一女站在一处竹筏之上,其中四个男人提着一个在阳光下金光烁烁的渔网,那传来的喝声正是渔网中发出,等吕阳两人定睛看去,原来渔网中网着一个白须老者,只听那老者不断的在那叨咕,而那五个绿衣人却仿若未闻的理也不理。
“啊呀呀,你们这些人,等我周伯通出来定要将你们的衣服都扒下来,啊,不行,还有女的,女的要怎么办呢?这我得想想。”
“周伯通?”吕阳闻声惊疑道!
第二十四章、情花剧毒!
“老先生,只要你把从谷中带走的东西一一归还,想必父亲是不会难为你的。”这时站在竹筏上前面的那个身着绿意的清秀少女开口道。
“什么东西?我拿走了什么东西!我什么都没拿走,让你们搜身你们也不搜,我真的就什么也没有拿嘛。”那渔网中的老者闻言顿时辩解道:“定是你们那谷主知道我发现了他一把岁数还娶小龙女为妻,怕我在江湖上给他说了出来,就诬赖我!”
竹筏上的几个绿衣人听的顿时是又气又恨,那绿衣少女索性也不再理会渔网中的老者。
“吕郎!”李莫愁和吕阳正在那大石之后看着竹筏上之人,吕阳摆了摆手,随即两人默默的看着竹筏远去。
待到竹筏就要消失在视线之中时,吕阳拉着李莫愁猛的从大石后跃了出来,道:“周伯通乃是义父的结拜兄弟,不管周伯通所说的人是不是龙姑娘,我们也要走一遭了。”
李莫愁点了点头,随即两人悄然的跟在了竹筏之后。
约有数个时辰的时间,河流越加攒急,河道也开始渐渐宽阔,吕阳两人心下顿时有些焦急,若是如此下去,怕是将要竹筏跟丢了,就在吕阳准备和李莫愁将竹筏上的几人强行拿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竹筏前方的山石处一转间竟然失去了踪影!
这下吕阳大惊!刚待要和李莫愁跳出,却发现河道远处一条行舟向这个方向急行了过来,吕阳细看去,却因为天色渐晚,只听到几个模糊的人声,却是看不清人的面目长相,吕阳随即拉着李莫愁向一侧退了退,随即默默的注视着那条行舟。
只见那条小舟同样行到刚才竹筏的消失之处,似乎船上的几人商议了一会,随即从船上跳下了几人,没一会的时间,一个人从水中跃回到船上,在船头比比划划的指挥着方向,吕阳紧紧的盯着木舟的行驶,只见那木舟在河道间分流的山壁处,极为不经意的转进了一处极为狭窄的水道,而那水道之前有着不少遮盖着的植被,颇显隐蔽,并且那水道仔细看去也只堪竹筏或者单舟行驶。
直到木舟载着那几人进入了水道后,吕阳也不待李莫愁说话,一把抽出长刀走到了身后的树林之中,随即挥刀下,砍倒了一根一尺见宽的大树,随即双臂拦着木头几步走到了河边,将木头抛在了水中。
“吕郎。”李莫愁会意的道:“我们明日再进去也不迟,如今天色已晚,河水这么冰冷怕是会凉坏了身子的。”
吕阳脱下外衣对李莫愁笑道:“这倒是不怕,就是愁妹你可站的住?”
李莫愁上前拿住吕阳的外衣,嗔笑道:“只要吕郎不叫我掉到水里,我自是站的住。”
吕阳闻言跳到了水中,双臂把住了长木,李莫愁一个轻身便跃到了木头之上,吕阳感觉木头一沉就要转动,随即双臂运力紧紧的箍住了长木,(奇*书*网.整*理*提*供)让长木无法转动,随即缓缓向那山壁中的隐秘水道行去!
河水中阵阵凉意袭来,吕阳忙运真气抵挡寒意,在水道中走了许久的时间,水道渐渐宽阔起来,直到渐渐走出水道的时候,前面的水道中却出现了数个立于水道中的石柱,将水道几乎堵死,吕阳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李莫愁指着一侧极其隐蔽的一侧山壁,只见那山壁的一个凹处,有一条更是狭窄,几乎只有吕阳怀中木头的两木之宽的距离。
吕阳无法,如若前行根本没有借脚之地,也只好顺着木头向那处极为狭窄的水道中而去,待到入口吕阳借力潜到前面,带着木头慢慢前行,这段水道却很短,没走了多久的时间,前面的光亮渐渐多了起来,待出了水道的时候,两人眼前晃然是一个微小的湖波,放眼放去,原来此处正是一个隐蔽的山谷,只见视线之内花草繁盛,湖边的岸上竟然还有用鹅卵石铺造的小路,此时的夜色下,皓月当空,芒星点点,偶有的微风拂过瑰丽的花海,众多的夜虫在树林间长啼低奏。
片刻后,李莫愁拉着穿好衣物拂去水珠的吕阳,走到缤纷的花海之前,此时虽是晚上,但在皎洁的月光之下,那绚丽的景色也将两人深深吸引了住!
而就在两人在为景色陶醉之时,湖边的林中却忽然窜出了数道绿色的身影,将两人团团围住。
吕阳迅即转身站在了李莫愁之前,朗声道:“各位请不要误会!我们冒昧入谷只为寻人!”
这时那数道绿影站定,抬眼看去,只见其中一人上前道:“你们寻谁!”
吕阳道:“我们前来只为老顽童周伯通与小龙女一见。”
“果然是那老家伙的同伴!”说着那绿衣人也不待吕阳说话,大喝道:“渔网阵!”
吕阳还待解释,却只见那绿意人指挥者余下的几人展出了两张渔网,纷纷左右向他们罩来。
吕阳和李莫愁都是知道周伯通其人的,白日见他都被此网擒住,此时更是不敢大意!
在两人渐渐后退到花海之前的时候,吕阳忽然见那指挥的绿衣人显出一丝阴笑,顿时心下警然,再待他看向两张渔网的时候,猛然发现这两张渔网和白日所见的赫然不同,比之白日所见的渔网,上面更是多加了许多的花藤一般的植物,等他细细看去,竟然发现,这些花藤竟是他身后那片花海中的种类!
吕阳电光火石之间,猛的想起师尊卓不凡曾经在石壁上形容的一种天竺的剧毒之花!情花!
吕阳心中一紧,赶快回头望去,只见李莫愁此时与花海只有一步之遥,他立即冲到李莫愁身边,却突然听到李莫愁的惊呼!原来那两张渔网趁吕阳回身之际,竟是近到了两人身边!
吕阳一咬牙,迅速向花海扫了一眼,猛的抓起李莫愁的肩膀抛了起来,随即抓住李莫愁一只脚,将她撑在了头上,之后便一头窜进了花海之中!躲闪过了已经罩到身后的似金似铁的渔网!
“吕郎!”李莫愁惊疑不定的看着下面的吕阳。却听花海之外的几个绿衣人在那放声大笑。
吕阳却是低头不顾,几个纵跃的距离,对于吕阳来说却彷如数年之久一般,待穿过了花海之时,只听那侧指挥的绿衣人大喝道:“见你是条汉子,宁可自己身中情花剧毒也不肯放下你的女伴,我便放你们离去,若再进入谷中,定要你们尸骨无存!”话音刚落,又一个声音从对面响起:“哈哈哈哈,好好过余下的日子吧!”
李莫愁闻言惊骇的刚要向吕阳问去,却见吕阳裸露的皮肤上布满着如针扎一般的血孔!不待她上前,吕阳便一下跌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如虾米一般蜷缩起来。
第二十五章、石笋灵液!
李莫愁急忙上前抱住了吕阳,这时只见吕阳紧闭着双眼,额头上冷汗如注,牙齿紧紧的死咬着嘴唇,滴滴鲜血从嘴唇上溢了出来!
“吕郎!”李莫愁紧紧的抱住吕郎,将真气运道吕阳体内,却不想吕阳猛的更加抽搐起来!李莫愁忙撤下手,不敢再运真气,双眸中的泪水劈了扒拉的掉在了吕阳的身上。
“傻子,你哭什么。”这时候,吕阳挣扎的睁开了眼睛,对李莫愁强笑道。但李莫愁看着他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和额头上越加流下的汗水,知道他仍自承受着莫大的痛苦,看着吕阳强撑的笑容她心中也更加的纠痛。
“你知道那花有毒的!你知道那花有毒的对不对!”
吕阳强笑着微微的点了点头,李莫愁顿时趴在吕阳大哭了出来!
“你才是傻子!你才是傻子!你若是死了,我岂会独活!我岂会独活!你这个傻子!”
吕阳扶着李莫愁乌黑的秀发,体内却猛的更加如刀刮骨般疼痛起来,噗的一下吕阳一口鲜血吐了出去!
李莫愁慌乱的扶起吕阳,吕阳强自道:“不管怎样,若让我看你受苦,不如叫我死了算了,嘿嘿。”
李莫愁抱着吕阳一时泣不成声,直到过了许久的时候,李莫愁忽然发现似乎吕阳的身体越来越烫,并且吕阳整个人似乎都没有了声息,待她惊慌的低头看去时,却惊讶的捂住了自己樱口。
此时已经傍晚的时候,在皎洁的月光下,吕阳本是细白更胜女子的肌肤上竟隐隐的透出了红光,就仿佛像是他的体内有着一团团火焰在烈烈燃烧一般!
李莫愁看着吕阳已经缓和的神色,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欣喜,但吕阳的身子却是越来越烫,渐渐的温度仿佛火焰一般炙烤着她的双手,虽然她不愿放手却也没法的轻轻的将吕阳放躺在了地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莫愁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吕阳,只见吕阳的神色已经不复前时的痛苦,但他身上的红光却越加的厉害了起来,渐渐的整个人的每一寸肌肤都如火焰中赤红的精铁一般,但吕阳却丝毫不见难过的神色。
如此直到天边露出一抹光亮的时候,李莫愁才惊喜之极的发现吕阳身上的温度渐渐回转,皮肤下流转的红光也慢慢淡去,待李莫愁刚要上前,吕阳却猛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他睁开的双眼竟然充斥着诡异之极的黑白双色,眨眼间吕阳‘嗖’的站起了身,‘呕’的一声,从嘴中吐出了许多的乌黑如泥的恶臭之物!!
要是一般人见到这等情景,怕是早被吕阳吓的远远,但李莫愁却没有任何顾虑的紧忙上前着紧的扶住了吕阳。
李莫愁把住吕阳的身子,关切的轻声道:“吕郎?”
吕阳却恍若未闻的呆立在原地,原来他自在李莫愁怀里昏去之后便失去了知觉,等他醒来的时候,直感觉双眼剧痛,眉心有如刀割一般的苦楚,而体内更有一股呕吐之极的感觉充斥着全身,等他吐出那恶臭的乌黑之物后,吕阳偶然习惯的运行真气,发现体内的真气已经运行无阻,原先的情花之毒已然已经不翼而飞!
吕阳疑惑的将真气运于全身,顿时间更愕然的发现,原本自己修炼了近十多年的真气,此时竟粘稠如液体般在全身经脉中缓缓流动,并且吕阳此时发现在这种替代了真气的液体流过每道经脉的时候,全身肌肉似乎都在分离出一股股细小的暖流进入流过的液体中!
这是!?
吕阳沉吟了片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随即他轻轻扶开李莫愁的手,走到边上的情花丛边,将手递到了一处情花下的尖刺之上!
“吕郎!”李莫愁看着吕阳的动作,一时惊呼的跃到了吕阳的身边。
吕阳却挥了挥手,对李莫愁安慰的笑了下,随即仔细的感觉着被情花扎破的手指上的经脉!
那情花之毒随着尖刺扎破吕阳的手指,瞬间便进入了吕阳的体内,但不等情花毒运行下去,吕阳手指上的肌肉皮肤忽然分泌出一种乳白如胶的液体,将情花毒包裹了起来,顿时只见吕阳的手指如火烧一般,传来了炙热的感觉,片刻后,等吕阳再看去的时候,只见那情花毒和乳白乳胶的液体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了一股细细的涓流融入了吕阳的体内!
“吕郎!你怎么又去触碰那情花。”李莫愁看着吕阳的手指又像昨晚之时,泛出微微的红光,便明白了吕阳在试验着什么,也放下心来,但还是忍不住的嗔怪了一声。
吕阳感受着体内再无异样后,大笑的转过身,道:“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厚福,看来此言果然不假!”
李莫愁闻言,娇嗔的白了吕阳一眼,道:“我宁愿不要什么福分,只要你平平安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吕阳心中一暖,环住李莫愁柔声笑道:“好好好,听愁妹的,咱们以后再不要了。”
李莫愁伏在吕阳的胸膛上,深深的呼吸着吕阳的气息,随后两人悄声细语了一阵,听得李莫愁说的自己昨晚的样子,吕阳笑道:“这怕是又是师尊救了我一命啊。”
李莫愁闻言疑惑的问去,原来正是吕阳小的时候曾经在地底石洞内误食了石笋灵液的缘故,在大胜关吕阳曾说出的时候,黄蓉几人便是惊讶的无以复加,须知道石笋虽是颇为少见,但也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但吕阳所描述的石笋竟然达到了八尺高下!而据典籍记载,石笋是一万年才长三丈左右的高度,而八尺上下的石笋可以说已经可以称其为灵物也不为过了,虽然后来黄蓉几人以内力探吕阳体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有些叹息,但却不想此时在情花剧毒的发作下,竟然将藏于体内的石笋灵液引导了出来,这下不禁将情花剧毒溶解一空,并且还帮助吕阳洗伐了一遍体内积压的污垢浊气!!
李莫愁听得始末后也为吕阳欣喜万分,她扫了眼那地上的恶臭乌黑之物,想了想道:“想那吕郎吞食的石笋灵液乃是天下至阳之物,而这情花剧毒乃是至阴至柔之物,怕是如此才帮吕郎将灵液功效引导了出来吧。”
吕阳道:“我想也是如此。”
李莫愁又道:“我似是隐约听师傅讲过吕郎体内真气异变般的事情,吕郎试试如今真气的效果应当便明晓了。”
吕阳闻言忽然坏笑道:“好吧。”说着,只听李莫愁一声惊呼,吕阳便抱起李莫愁向谷中纵去,晨光的斜晖之下,吕阳的身影仿佛一片落叶一般,无声无重,随风而驰。
第二十六章、何去何从!!
成绩惨淡无比,我该何去何从,诶,是否要暂停这本书的更新?手里还有不少稿子,难道我要再次暂停另开一本新书么?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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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与携,清风微扶,声声脆耳的鸟鸣虫啼回荡在让人陶醉之极的缤纷花海之中,如是不知者,谁又能想到此等的人间仙境般的景色下,竟然深藏着天下间的至毒之物!
花海如潮,此时已有些大亮的晨光下,数十个身着绿衣的男女在花海中挎着一个竹编的篮子,不断的似乎在花海中采摘着各种颜色的花瓣放进竹篮中。
从高处望去,可见花海深处,远远的一片朴素自然之极的石屋错落有致的矗立在谷中深处。
在那一片石屋之后,是一片颇显古风的木修楼台,虽然没有什么金雕玉瓦,却给人一种祥和雅致之感。
此时本是如世外桃源般的深谷,其中行走的绿衣人儿却都行色匆匆的在谷中四处奔走,有的在石屋外挂上喜庆的绸子,有的在楼台上布置着大大的喜字,这么看去,似乎是谷中在办什么喜事一般,但奇怪的是其中的绿衣人儿却都没有什么喜庆的神色,多半是木然机械般的应着指挥的令子,这一幕怪异无比的情形到是让人有些觉得诡异。
就在这个时候,楼殿前正挂着彩缎的一个绿衣弟子忽然一声痛呼的从木梯上掉了下来,原来不知怎么回事,从大殿中飞出了一段断掉的似乎拐杖一般的东西砸中了他的右腿,看他在地上哀嚎翻滚的样子,怕是已经被伤到了骨头。
不等绿衣人身旁的同伴上前救助,这时突然从大殿中跃出了数道身影。只见一个四十多岁五官算是端正的中年男子,左手手持着一把金色锯齿大刀,右手持着一把乌光宝剑,站在大殿之前遥遥的面对着那两个年纪颇轻的少男少女面前。五个打扮各异,明显不是中土人士的人站在三人的一侧,仿佛看热闹一般,在旁指指点点。
这时那白衣少女忽然持剑上前道:“公孙谷主,你又何苦苦苦相逼呢。”
那白衣少女身旁的少年道:“龙儿不用说了,这个公孙止这等面目,我们也不用留什么情面了!”
那叫公孙止的中年男子闻言也不去看那少年,只向白衣少女道:“柳妹,难道你真要跟这个叫杨过的小子走不成?”
原来这对面的少年正是从大胜关一路苦苦追寻的杨过,而那白衣少女自然是小龙女了,只是不知为何这公孙止口称柳姓。
小龙女闻言转头看向杨过,从大胜关出来后的这一路心酸,这一路的波折都缓缓的流转在心间,想起在路上旧伤复发后被绝情谷主公孙止所救后,自己一时绝望之下答应的婚事,想起刚才看见杨过为自己拼死也不顾的情景,想起刚才自己终是狠不下心而与杨过相认,想起自己刚与杨过在藏剑室中拿充满着深情的一吻,小龙女顿时将心头所有的念想都抛出了脑外!
“是!过儿去哪里,我便是去哪里。”小龙女望着杨过道。
公孙止听在耳中,顿时恨的咬牙道:“好!好!好!今日我便先杀了这小子再说!”说着,公孙止挥刀向杨过砍去!
杨过之前已经识得这金刀的厉害,哪里还肯硬解,顺势举起手中的长剑一招玉女心经的“皓腕玉镯”向公孙止的手腕挑去。
公孙止见杨过长剑挑来也毫不收招,只见他右手的乌黑长剑如柳絮一般,轻飘的画出一个圈子便将杨过的长剑格了开去!
小龙女在一旁见得杨过危险,顿时出剑刺向公孙止的左肋,公孙止怒喝一声,右手剑挡下小龙女的攻击,左手金刀仍自砍向了杨过!
这时,已然在生死之间的杨过,也已经全然顾不得什么章法了,他借着被公孙止格开长剑的力道,瞬即一招“月皓凝霜”再次割向了公孙止的手臂,但却不想这偶然的一招全真剑法竟然恰巧的和小龙女攻来的玉女心情的剑招形成了一个剑法连壁!一下便变硬生生的逼开了公孙止!
杨过与小龙女顿时欣喜之极的对视一眼,心中同时道:“原来玉女心经的最后,竟是这般双剑合璧!”
公孙止一时不妨被两人逼退了开,虽然面上毫无表情,心下却惊疑的看着两人手中的长剑。
小龙女走到杨过身边,转身向公孙止道:“你与我有救命之恩,我亦不愿意害你性命,还请谷主放我们离去!”
这时那边似乎看热闹的几人,其中一个忽然出声道:“公孙谷主啊,我看他们二人的双剑合璧你也是低档不住,别枉送了性命啊。”
杨过听着那人的挑拨,冷笑了一声,也不言语的持剑站在了小龙女身侧。公孙止看着两人不时深情的目光,心中是又妒又恨!只听他道:“今日不是这小子死,便是我亡!”说着,又是左手一刀砍向了过来!
这次杨过和小龙女却丝毫不乱的,一个施展着全真剑法,一个一手玉女心经,一时之间公孙止竟然攻不进去!杨过两人也是心中大喜,却是都没想到,如此使来的双剑合璧威力竟然如此巨大!
公孙止久攻不下,一时间自觉颜面尽失,又看这杨过两人的剑意中似乎也充满着柔情蜜意,顿时胸中杀意更胜,猛的他手上金色大刀和乌光长剑的路数一变,竟然本是刚猛的刀法忽的阴柔起来,本是阴柔的剑法,却忽然刚猛起来,而每当几招过后,杨过两人刚刚适应的时候,他的刀法剑法路数便会又是一变!!
这一下子突然的变化,杨过和小龙女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看着近到咫尺的长剑,小龙女不顾自己安危挺剑来救杨过,杨过看着欲割向小龙女的金刀也顿不顾生死上去相救,这一下仿佛破绽百出的一刻却相自救了杨过和小龙女彼此!待公孙止攻其破绽欲杀杨过的时候,两人又是同样的招式!
几次下来,杨过两人渐渐适应了公孙止的刀法剑法,并皆以以剑法克之,这时场内的情形顿时一变,刚才明显技高一筹的公孙止反而被杨过和小龙女左右攻的应接不暇!
就在公孙止心中惊然之时,忽然只见小龙女望着杨过忽然眉头一皱,剑法也顿滞了下来,待杨过关切的看去时,却不想自己的手指上同时也是一阵剧痛!
公孙止见情,冷笑道:“情花啊情花。”随即他趁两人情花毒发之际,瞬即一脚踢掉了杨过手中的长剑,一刀逼在了杨过的胸前!
第二十七章、渔网大阵!
小龙女抬头见到杨过的险象,顿时惊呼道:“你拿刀比着过儿做甚,快拿开!”
公孙止道:“只要你让这小子立刻离开绝情谷,不要耽误了我们的吉时,我自是不会伤害他!”
原来公孙止见他们二人情意深重,所以怕杀了杨过,小龙女也随之而去,随即转念用杨过来威胁小龙女。
小龙女闻言面色不定,等她刚要答话,却只听几声极微的破空声从她的头顶上向公孙止袭去!
等公孙止惊觉之时,只见数枚银针已经罩向了自己的周身要穴,公孙止惊骇之下连忙回撤刀剑,再次施展出将家传绝学‘阴阳倒乱大法’刀剑齐施的在自己的身前舞的密不透风,这才让他险而又险的挡下了银针,但不待他回气,一股极其浓重的杀气却如泰山压顶般从头上袭来!
而此时的公孙止正在回气之际,但生死之时也只好向头上架起刀剑,以保性命!却不想这股力量奇大!只听头上一个男子喝道:“跪下吧。”公孙止咬牙坚持,他半曲着身体,勉强的没有跪在地面上!就在公孙止勉强支持,以望待时回力的时候,一个带着银丝手套的纤手出现在了他自己的胸前,不等他自己反应过来,这一掌便印在了公孙止的胸口!
“噗”的一声,公孙止口吐鲜血的倒飞了出去!
这一段变故,在杨过和小龙女,还有那旁观的几人眼里也只不过眨眼的时间,众人皆是愕然之极的看着这瞬间的变故!
“姐姐!吕大哥”小龙女看着身前的两个身影,猛的反应过来,扶起杨过面带惊喜的走了过来!
吕阳和李莫愁笑着点了点头,吕阳看着杨过笑道:“怎生连一个这么角色都收拾不了。”
杨过苦笑道:“大哥莫捉弄小弟了。”
吕阳大笑的拍了拍杨过的肩膀道:“我刚才看见了些许,情花毒不甚要紧,我有办法帮你们解毒。”
杨过和小龙女闻言顿时欣喜异常,那公孙止心中却惊疑不止,定睛看去的时候,只见吕阳年纪也才二十多许的样子,他提气压下体内的伤势,站起道:“卑鄙之徒,竟然暗里偷袭!”
吕阳笑着扫了一眼边上一直似是旁观的几人,眼睛顿时一紧,心中冷笑一声,‘潇湘子、尹克西、金轮法王,蒙古忽必烈手下的五大高手到是到齐了。’面上吕阳却是不动声色,仿佛根本不认识几人的向公孙止笑道:“你可听过江湖上有吕阳和李莫愁这两个大侠?”
公孙止先听到吕阳的名字,却是一时迷糊不已,但听到李莫愁的名字,心中却是一紧,冷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赤练仙子!”
李莫愁恍若未闻的径自和小龙女说话,对公孙止却理也不理,吕阳大笑道:“这就是了,既然我们不是什么大侠,那怎么不能偷袭于你!便说道卑鄙,我们和你还是比不得啊,哈哈哈。”
公孙止闻言恨怒不已,随即向身边的绿衣弟子喝道:“摆渔网大阵!”
众绿衣弟子早在一边待侯,听得公孙止令,皆窜挪移位,刹那间便张出了四张大网团团将吕阳等四人围在了其中。
但吕阳扫了一眼后,仿佛视渔网大阵如无物般径自的走道了杨过身边,吕阳转身向李莫愁和小龙女道:“还要麻烦愁妹你们姐妹了,我先给杨兄弟驱毒。”
小龙女应了一声,带上了她的金丝手套,这时她才想起李莫愁手上的银丝手套,刚欲问的时候,李莫愁看小龙女瞅向自己的双手笑道:“妹子,咱们先打发了这些烦人的东西,再来叙旧。”
小龙女点了点头,和李莫愁联诀迎了上去。
吕阳按下有些担心的杨过,说道:“收敛心神,将真气随我而行。”
杨过应了一声,吕阳随即将手附在了杨过的身后,而杨过只觉穴道内猛的从背后攒进了一股极其磅礴的内力,这时杨过顾不得惊讶,他也知是着紧关头,立即将体内的真气随着吕阳运转的内力而行。
木殿前,公孙止静立于一旁,似是在默运内功疗伤,而李莫愁和小龙女两人双手带着银色和金色手套,像是两个绝尘的仙子一般,漫漫飘舞的和绿衣弟子斗在一起,而那渔网上的机关每临到近身的时候却都被两人挥手破去,上面利刃毒针却是完全伤不到两人。
这时候,站在一边一直瞧戏般的蒙古五大高手中的潇湘子,他看着站在杨过身后默运玄功的吕阳脑海中猛的一闪!
“你们还记得几月之前,我们去找北冥山庄时候的事情了么?”他走到尹克西和尼摩星的身边问道。
尹克西摸了摸嘴上的胡子,眯眼道:“金轮法王若是与我们齐心到时能在此处除了此子,怕就怕我们几人斗到最后做了亏本买卖。”
潇湘子闻言扫了扫站在一侧的金轮法王,干笑了几声也不再吭声。
尼摩星道:“如若要动手,此时趁他们驱毒便是最好的时机。”
尹克西闻言顿时看向吕阳,却不想吕阳的眼光竟也看了过来,并对几人笑了笑。
尹克西顿时大摇其头道:“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以免像那公孙止一般遭了他的黑手!”
尼摩星也不再言语,半响后直见李莫愁和小龙女竟是已经将渔网阵破去两面之时,尼摩星有些咋舌的道:“她们若单是一人定破不了这渔网阵,不想她们古墓派竟有如此多的刀剑难伤的手套!如今一个那小子便吃力的紧,还有这李莫愁和杨过等人,便是我们五人合力也未必能留得住他们了,你们到底如何惹上的仇家。”
潇湘子和尹克西对视一眼,也都记不起到底是何时惹上的如此扎手的点子。
吕阳在后面为杨过驱毒,恰时忽然感觉到几道目光向自己扫了过来,他抬头的时候正看见尹克西看着自己,吕阳眼睛半眯的嘿嘿冷笑一声,只见尹克西登时回转了目光,吕阳也不再理会,直到许久过去,吕阳慢慢牵引着杨过体内的情花剧毒,仿佛一团粉色烟雾般从杨过的身上散发而出,慢慢的钻进了吕阳的体内!
吕阳收回手掌,不等那情花剧毒在他体内撒播开,便被他体内的一股股分泌而出的乳白液体彻底包裹了住。
吕阳站在原地,也不动弹,眼睛扫了一眼已被小龙女和李莫愁破去三张渔网的大阵对杨过哑声道:“叫她们回来。”
杨过本来直觉体内的剧毒被吕阳俱都吸收过去,心中就是担心,此时听的他的声音,心中担心越是更胜几分,杨过刚要上前,吕阳哑声喝道:“还不快去!”
杨过无法,只好先将李莫愁和小龙女召唤了回来,而那仅于一网的渔网大阵上的绿衣弟子看着两女退后,虽然他们仍自站在原地,却还是不敢追击过来。
吕阳对小龙女道:“龙姑娘,我帮你驱毒。”李莫愁和小龙女听见吕阳有些沙哑的声音都是一惊,吕阳勉强扯开一个笑容道:“不妨事,快过来。”
小龙女闻言看了看几人,便站到了吕阳身前,吕阳将手搭在小龙女的后心,却忽然一团乳白色的气体从吕阳的手上猛的窜出,瞬间便钻进了小龙女的体内,吕阳这时忽然咬起牙关,面色慎重之极。
这次在潇湘子和公孙止等人阴晴不定的眼神中,吕阳却没过片刻,奇快的从小龙女后背上撤下了手掌。
随着吕阳扯下了手掌,一道道如丝般的中间包裹着粉色的气体从小龙女身上迅速钻到了吕阳体内。
这时,小龙女在吕阳撤下手掌后却猛的吐出了口黑血,杨过心惊的上前扶住道:“龙儿,你怎么样?”随即又紧张的向吕阳道:“龙儿的毒怎么样了?”
吕阳却是站在原地毫不言语,不断的在运功吐纳着,原来他一次性将两人体内的情花毒都引到了自己体内,一时间情花毒和体内的灵液融合的真气液体过多,将他的经脉撑的如刀刮一般痛楚。
吕阳站在原地调息良久,双眼中竟然又再浮现出时白时灰的颜色,被他看到的公孙止和潇湘子等人直觉眼睛被针扎一般疼痛。
这时候,金轮法王忽然向前走了几步,停在吕阳几人身前道:“恭喜吕居士修为又进一步啊。”
吕阳默然的看着金轮法王,金轮法王却是吃不透吕阳的冷漠此刻是什么意思,但他是不想在此与吕阳等人拼个两败俱伤!而吕阳此时其实正在调息着体内暴涨的真气液体,直到片刻后吕阳冷笑一声,道:“这对你可未必是什么好消息!”
金轮法王也不以为意,笑道:“老衲还有些要事需办,就不在此和吕居士叙旧了,他日若有空闲我们尽可在襄阳一会啊。”
吕阳冷声道:“随时恭候!”
说着金轮法王率先向绝情谷外而去,潇湘子几人迅速跟了上,直到几人的身影在花木中消失不见,吕阳却是连头回也没回。
第二十八章、襄阳大战!
在一旁的小龙女呕出了几口黑血,再站起身的时候,本是苍白的面孔已经有了温润的血色。
“吕大哥的内力好奇怪。”小龙女挽起杨过的手道:“情花毒都被吕大哥引到了自己体内,我之前的旧伤也被吕大哥一并疗好了。”
杨过闻言顿时就要向吕阳拜下,吕阳扶住他道:“多大的男人了,什么时学的这么扭扭捏捏。”
杨过嘿嘿的挠了挠脑袋,忽又正色道:“大哥将情花毒都引到自己体内,这样。。。”
吕阳笑道:“不妨事,情花毒对别人是剧毒,对我来说就是大还丹一样的灵药。”
吕阳说完也不管听的满头雾水的杨过,向李莫愁道:“愁妹要如何处置这公孙止?”
公孙止闻言大怒,道:“你以为我这绝情谷是什么地方?”
吕阳冷笑一声,上前道:“那我倒是看看你重伤的情况下还能接的住我几招!这样吧,你要是能接住我一百招,我就自行离去,可好?”
李莫愁‘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小龙女也不禁的掩住了樱口。
“你!你!”公孙止顿时气得颤抖的指着吕阳半响说不出话来。高手争斗,不消说一百招,便是五十招之内,十招之内一个差池就是身首异处,如今他又是身受重伤,能挡的住吕阳的十招都是未知,哪里还会有一百招之数。
这时杨过看了看小龙女,刚要说话,忽然一个绿衣少女从木殿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站在了公孙止的身前,只见这绿衣少女的手腕上有明显的淤痕,显然是刚才被绑缚在了木殿之中,这才挣脱出来,这绿衣少女站定后眼神哀求的望向了杨过,口中道:“杨大哥,如今柳姑娘已经和你相认,我这就去拿绝情丹来给你解情花毒,还请你们不要伤害爹爹。”
吕阳闻言愣愣的转头和李莫愁对视一眼,随即嘴角扬起一丝坏笑的看着杨过。
杨过看了看面前的绿衣少女叹道:“谢谢绿鄂姑娘的好意,解药倒是不用了,我大哥已经帮我们解开了情花毒,公孙止曾对龙儿有救命之恩,如今绿鄂姑娘也既然如此说了。”杨过回头看了看小龙女和吕阳等人,小龙女微微点了点头,吕阳却是故意的抬头看着天上的浮云,李莫愁娇嗔的拽了拽吕阳的衣袖,吕阳却仍自不理的抬头望天,李莫愁无法的也对杨过点了点头。
杨过无奈的随即转身,也不去看那公孙止如墨般的脸色,说道:“那我们便就此离去了。”
绿鄂看着杨过张了张口,踌躇了一刻,最终却只吐出了一句道:“保重。”
杨过笑着对绿鄂应了一声,然后转身携着小龙女便向外走去,这时走在前面的吕阳却忽然头也不回的提气高声道:“啊,忘记说了一件事。”杨过和小龙女疑惑的向吕阳的背影看去。只听吕阳道:“本来我们更可来的早一些,却不想在后谷过来之时,经过一处山巅之上,其中的一个深洞之内竟有一个形如厉鬼的妇人说自己叫裘千尺,被自己的丈夫所害,斩断了手筋脚筋抛在了此处,结果我二人一时心软便给救了出来。”
公孙止闻言登时脸色剧变!绿鄂也傻傻的楞在了原地,口中喃喃的道:“娘!娘亲?”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只听木殿之中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铜鸣声。
杨过刚待停下脚步,却听吕阳在前面道:“人家的家事,我们就不要管了,这个绝情谷到处透着邪气,咱们还是早出去为妙。”
杨过顿了顿,苦笑了一声,随着吕阳等人也不再回头。
几人走到了出谷之处,便撑着岸边的竹筏出了绝情谷。
从绝情谷中出来,又行了半天的路程,直到了一个大镇之时,几人才进到了一间酒家歇息。
此时的几人歇脚的镇子已经离襄阳不远,如今蒙古与南宋大战之下,本应热闹喧嚣的街道也透着无尽的萧索,吕阳看着外面行人稀少的街道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如今已经离襄阳不远,不若你们二人就随我回襄阳去看看吧。”吕阳转头对杨过和小龙女道。
小龙女默不出声的看向了杨过,杨过却闻言顿了顿,眼神闪烁了半响才低低应了一声。
吕阳也不以为意,放下酒杯讲起了小时候的趣事,没一会就引的几人渐渐发出了笑声。
酒足饭饱之后,吕阳打点好了包裹给几人寻了几匹马匹后便一路烟尘的向襄阳赶了去。
待到如此行去了两日的时候,几人终于到了襄阳地界,却不想还未见到襄阳城池,却只听阵阵如惊涛骇浪般的喊杀之声,其中并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号角长鸣。
几人心中一惊,从一处山坡悄然望去,原来此时正赶上了蒙古大军攻打襄阳!
吕阳仔细看去,原来是蒙古四王爷忽必烈的旗帜,此时襄阳的城头上,只见数以万计的蒙古兵架设着云梯向城墙上爬去,城墙上的宋军数人和抱着一根原木不断的将云梯撞下,一时间,无数的黑影从城墙上如雨点摔落在地上,刹那间!战场之上遍地尸骸!处处鲜血!
吕阳握紧着拳头,强压着自己的冲动,他知道自己几人如是这个时候冲将了出去,不但不能帮助守城,反而倒成了城内救援的负担。
直到过去了个把时辰,忽然间一段城墙上被蒙古兵强行登陆成功,周围的宋军将士一个外移对蒙古兵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包围圈,一队衣衫各异的数十人转眼间从宋军后穿插而进,由于距离过远,不等吕阳看清形势,就只见城墙上的蒙古兵不断的被人扔下了城墙,原来这些人正是前来帮助襄阳守城的武林人士,只见最前头之人赤手空拳,但却没有一个蒙古兵能在他手下走过三招,纷纷毙命!
吕阳待看见郭靖的身影,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却只见襄阳城墙上用绳子放下了一个蒙古兵,只见那被放下的蒙古兵落到地上后,忽然跪在了城墙下,对着襄阳喊道:“既然金刀驸马在此,小的纵死也不敢再犯虎威!”
随着这个蒙古兵的一声大喝,郭靖忽然在城墙上中气十足的用蒙古语说了一段话,只见那些城墙下的蒙古兵闻听后纷纷站在了原地,茫然四顾!!
第二十九章、前路几何?
蒙古将帅将见势已去,也只好无奈收兵,直到蒙古兵退出里许,吕阳几人又等片刻后,这才带着几人来到了襄阳城下。
吕阳下了马身,率先向城上朗声道:“在下吕阳,不知是哪位将军当差?”
只见吕阳话音刚落,城头上突然一阵喧哗,原来襄阳的军士平民前时已经得知吕文焕大帅家的独子吕阳在数年前险死还生,出现在了陆家庄的英雄大会上,并以一己之力击退了蒙古高手,众人得闻无不好奇,而此时吕阳自爆姓名,城头上执勤的军士顿时皆惊疑的向其望去。
这时候,忽然两个声音在城头响起:“果然是吕大哥!”“吕大哥稍待,我们兄弟这就引你进来。”
原来正是恰巧在城墙上带郭靖查看防务的武氏兄弟,曾经其二人在陆家庄曾见过吕阳所以便一眼认了出来。
片刻武氏兄弟和一名黄姓将军将吕阳等人领进了城内,走出一会,待吕阳刚远远的看见家门的时候,就见吕文焕一身甲胃捋着长须满面笑容的看着吕阳,郭靖、黄蓉还有程英、陆无双等人站在其后。
吕阳看着这熟悉的街道,看着那熟悉的家门,看着站在路中央的中央的众人,一时间喉咙哽咽的上前跪倒在了吕文焕面前,泣声道:“孩儿回来了!”
吕文焕一把扶起吕阳,狠狠的抱了一把,大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程英和陆无双也上前见了礼,随后吕文焕领着众人进到了大室,直到晚饭过后,郭芙和武氏兄弟也过了来,一帮人嘻嘻闹闹的走到了后园里,而吕阳和李莫愁却被吕文焕叫到了书房之中。
当着吕文焕和郭靖、黄蓉的面,吕阳没有任何隐瞒的将一路的见闻讲了出来,当听到吕阳中情花毒之时,虽然见吕阳现在完好,几人却也惊的怒火冲天,直要踏平绝情谷一般。
吕阳说完,收敛笑容,正色道:“今日孩儿在城外观战了几时,不知城内伤亡如何?”
黄蓉闻言叹了口气,吕文焕听的战事,缓缓闭眼道:“诶,若没你义母、义母带领众多武林人士相助,怕是惨胜也得不来的!”
郭靖摇头道:“如今蒙古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而襄阳兵寡将少,大哥又有何错!”
吕阳皱眉道:“朝廷没有调遣援兵么?”
郭靖哼了一声,微含着怒气道:“如今昏君当道,佞臣任为,哪里还有去盼什么援军了!”
黄蓉看了看吕文焕和郭靖,沉吟了半响,叹道:“只怕是如此下去,我们也不知能抵挡到什么时候!”
吕文焕冷笑道:“家仇国恨,不共戴天!除非我吕文焕身死,否则定是不会让蒙古兵踏进襄阳!!”
郭靖应道后,两人相对片刻皆长笑了一声,随即都叹了口气,即使个人意志如何坚定,但前路何其坚阻!
吕阳看着沉默的父亲、义父几人,在椅子上捏了捏有些浑噩的头部。
“父亲,义父、义母”吕阳想了想,犹豫的说道:“孩儿有一想法,不知该说与否?”
吕文焕几人笑道:“你说吧。”
吕阳斟酌了一下字眼,起身躬道:“将襄樊二城收于手掌之间,善治流民,屯田开地,精兵壮武!”
吕文焕眼睛微微抽了一下,黄蓉猛的聚睛看着吕阳,道:“阳儿听谁说的?”
吕阳看着父亲和郭靖的紧紧盯来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孩儿非是听他人之言,只是师尊曾无意得一卷古书名为‘刺甲’并刻于石壁之上,孩儿无事的时候多次读记,便记在了心中,刚才孩儿无意中想到了此时与书中相似之际,便说了出来。”
吕阳看着目光闪烁的三人,顿了顿,索性一咬牙道:“如若不然,便是父亲、义父等人即便誓死守卫襄阳,在日后那无兵无粮之境,也定是襄阳城破的下场啊!大丈夫为国捐躯而无悔,但城破之后,那千千万万的襄阳的子民,那大宋的子民却要尸横遍野,惨绝人寰的下场了!!”
随着吕阳铿锵有力的抛出最后一句,郭靖坐在凳子上,仿佛一时间见到了那日后昏天暗地的人间炼狱之象,他椅子上的把手‘啪’的一声被他无意中扭断了下来。
吕阳突的直起身,说道:“将襄樊二城收于手掌之间,善治流民,屯田开地,精兵壮武才有一线生机啊!!”
“碰”的一声,吕文焕猛的站起身,也不顾身后倒下的椅子,随即在书房内不断走动,黄蓉和郭靖眼中也精光四射,黄蓉忽的问道:“阳儿认为此等行径可为朝廷所容么?便说置办兵械的钱财如今襄阳也拿不出分毫!”
吕阳道:“隐而不露,如今佞臣贾似道当权,怕是消息会不会传到那昏君耳中也是未定,而我等只顾边关,听旨而不听宣掉便可,并且那贾似道既然能在朝廷之上得风得雨,也必不会是傻子,即使发难也定不会选在此时。”
吕文焕住脚道:“阳儿且说那钱财如何筹集?”
吕阳瞅着看向自己的三人,眯眼道:“大义之前,我们说不得要跟那些财户来借一借了,只要做的妥善,还需选一个能人。”
吕文焕三人闻言惊愕的看着站在中间的吕阳,直到过了半响,郭靖苦笑了摇了摇头,吕文焕却捋着胡须轻扫了一眼将眼神完全注视在了吕阳身上的李莫愁,随即笑着坐在了一侧,说道:“阳儿坐下来说吧。”
黄蓉缓了缓神色,嘴角微微带着一丝笑意的故作沉吟道:“便是我们一时筹集到了钱财,这军械的交易却是一大问题。”
吕阳想了想道:“不知义母听说过北冥山庄没有?”
“北冥山庄?”吕文焕和郭靖疑惑的看向黄蓉,只见黄蓉也是低头似乎思虑了半天,忽然惊声道:“数百年前的北冥世家?北冥山庄?”
吕阳点了点头,说道:“孩儿曾与北冥山庄的当代庄主有些交情,但北冥山庄地处北部,若是运输兵器,怕是走海路更好一些,并周途必须有武林高手护持!”
黄蓉闻言顿时惊喜的道:“想不到这北冥世家在江湖上还留有余根,我曾在野记中看的北冥世家极精锻造之功,既然如此事情变成了一大半!”
郭靖也是喜道:“武林高手咱们到是不缺,但却是需要精选些忠心为国之人了。”
吕阳点了点头,黄蓉苦笑着点了点吕阳,道:“想不到阳儿还有此际遇,兵器之事你郭伯伯也有些办法,再加上阳儿的路子,倒是更加稳妥了。”
吕阳闻言一愣,看着吕文焕和郭靖笑而不语的神情,这才心下恍然大悟道:“原来!原来。。。”
吕文焕笑着点了点头,郭靖欣慰的看着吕阳向吕文焕道:“想不到阳儿已有如此眼光,便是此时我们西去,那数十年间襄阳的防务安全也是不怕了。”
吕文焕大笑道:“那可不成,言虽言已,但羽翼未丰,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得给铺铺路啊,哈哈哈。”郭靖笑着颔首,黄蓉见吕阳没有一丝喜色皱眉思考什么一般,当即问道:“阳儿还觉什么不妥?”
吕阳默然不语,许久过后,吕阳忽然抬头问道:“敢问父亲,这些将士中有多少可以当做我吕家家兵的!!”
第三十章、纷纷扰扰!
吕文焕闻言和郭靖对视一眼,大笑道:“别的倒是不敢说,近十年来,这百战余存的数万兵士惟我和你义父能亲指动,这些阳儿便放心吧。”
吕阳有些郝然的点了点头,心下暗道自己多事,凭着父亲和义父的阅历,此等要处怎能不早已经营的稳稳妥妥。
几人又将些要紧之处与说了一番,李莫愁在旁只含笑的静静看着吕阳,直到又过了许久时候,众人才走出书房。
在郭靖的提说下,杨过和小龙女便跟在郭靖夫妇之后,回去了郭府休息,吕文焕却也不安排李莫愁的住处,笑着扫了两人一眼后,仍下一句‘待得事后,为父就帮你们操办操办。’说着便拂袖回了房去。
李莫愁的玉脸在月色透着隐约的羞红,被吕阳牵着手向卧房而去。原来在大胜关的时候吕文焕和郭靖等人便注意到了李莫愁和吕阳同居一室的事情,虽然他们不知两人皆守之以礼,但吕文焕却觉得反正是自己家的儿媳,两人又历经了这么多苦难,也乐得不再去管,只想是让儿子赶快给吕家添个新丁,让自己也想想天伦之乐。
月色下一夜细语不提,第二日一清早李莫愁便被吕阳起来的稀疏声给吵醒了起来,李莫愁睁开眼睛整理了下身上有些褶皱的衣服道:“吕郎怎起的这么早?”
吕阳笑着坐到李莫愁身边,柔声道:“给你吵醒了吧,你再多休息会,我去校场看看。”
李莫愁才轻轻的摇摇头,不待说话,忽然外面有人高声道:“阳少爷!阳少爷!老爷叫您立即到主厅去!”
李莫愁苦笑了一声,吕阳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且休息,我自去看看。”
李莫愁摇了摇头,起身道:“我们一起去吧。”说着两人收拾了一番,便向主厅走去。
等吕阳刚等走进厅内略微一愣,只见几位丐帮长老和名望甚高的武林人士都端坐在大厅之中,吕阳顿了顿站在厅中向四周拘了一礼,郎声道:“小子吕阳见过各位前辈。”
众多武林人士知道是吕大帅家的独子,并一般也早有耳闻,众人不敢托大纷纷起身回礼。
黄蓉在上面摆了摆手将吕文焕和李莫愁招在了身边,并小声给吕阳说了几句。
吕阳听在耳中,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心中更是恼恨不已!
他来时还想是什么事情,原来是那武氏兄弟见郭芙看到杨过后,便紧紧缠着杨过,两人开始争风吃醋。郭芙一时气急之下就说了几句重话,没想到此二人听在耳中却真就在昨夜去行刺城外蒙古大军中的忽必烈,想建立些功名!这结果自然而知,凭借他们的三流身后不消说金轮法王等蒙古五大高手,便是忽必烈身边的禁卫,他们也是对付不了的。今日一早,这忽必烈就派人将武氏兄弟的随身兵器送了回来,并附上一信,欲请郭靖去蒙古大军中一叙。
吕阳听毕沉吟了片刻,紧眉扫了一眼厅内的众人,随后还是摇了摇头,厅内的众多武林前辈,武功高且是高,但若说对上金轮法王等人再在万军丛中走上一遭的武功和脑子却真没有几个能够看的,看来还得是朱子柳前辈和自己一起陪义父走一趟了。
吕阳刚要说话,却听一人站出身道:“不若我和龙儿随郭伯父一走吧!”吕阳抬目看去,说话之人正是杨过。
吕阳闻言一喜,上前对郭靖说道:“义父,杨兄弟和龙姑娘的双剑合璧威力甚大,并且杨兄弟平善急智,有他们二人相伴当可无忧。”
郭靖点了点头,黄蓉却在一边忽然道:“想那忽必烈也乃一代枭雄般的人物,此次我们倒不用去那些人,人去多了反倒叫那蒙古人小瞧了我大宋朝的英雄豪杰,此次过儿一人陪着郭大爷去便可。”
吕阳疑惑的看了看黄蓉,犹豫了下也没有出声,众人随后商定好,便在吕文焕等人的陪伴下,将郭靖二人送出了城门。
吕阳站在城墙上远远的看着渐渐进入蒙古大军两个影子,心下有些疑惑的向黄蓉看去,黄蓉瞧见也不说话,独自向一侧走去,吕阳当即跟了上去。
走出了数十步远的时候,黄蓉忽然停下脚步道:“阳儿,这次回来,你有没有觉得杨过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吕阳闻言一惊,这句话是可大可小,他也不知黄蓉是什么意思,随即拧眉细细思考了一番,说道:“孩儿不知义母的意思?”
黄蓉看着城下的境况叹了口气,道:“我和朱师兄总觉得这次过儿回来后有些不同,恐怕,恐怕他怕会伤你义父性命。”
吕阳愕然之极的看着黄蓉,被黄蓉如此一说,吕阳心中却万千思绪涌了上来,面上不自觉有些迟疑。
黄蓉看见吕阳的表情苦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他在路上便有些反常了,这倒是不怪你。”
吕阳急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杨过会有伤义父之心?”
黄蓉叹道:“你可记得小时候我给讲过的完颜康这个人?”
吕阳一时间恍然大悟,缓缓闭上了双眼,久久才道:“原来,那不是一个故事。”
黄蓉默然的背立过去。任清风拂过脸庞,道:“虽不是我们亲手杀死,但过儿的父亲却因我们夫妇而死,我想,他怕是已经知道了吧。”
吕阳一时间沉默的看了看在城头翘首以盼的小龙女,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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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读者问:
神雕部分不会持续很久,之后也不会延续‘倚天’的剧情,神雕只是全书的一个引子,呵呵,一个很重要的引子。
关于部分朋友信息说可不可以加个下集预告,哈哈,这个我想最近开个投票再说吧,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有下集预告的。
还有一些朋友对人物的一些疑惑,虽然我都一一信息回复,但这里再稍微解释下吧,其实大部分的电视剧中和原著都有些差距,所以还请不要以电视剧的标准来衡量各个人物。
最后谢谢那些提出问题的朋友,还请大家继续支持郎君的这本书,谢谢大家。
第三十一章、生死恶斗!
晨阳高摇,渐渐的挂在了当空之中,午时的太阳甚是毒烈,但襄阳城头上站着的军将豪杰却没有一人下了去庇荫。
就在这个时候,襄阳的城头上突然一阵攒动,待吕文焕和吕阳、黄蓉等人细细看去时,原来是武氏兄弟从蒙古大营的方向回了过来。
待城墙上的吕文焕叫人将两人引了进来,只见那武氏兄弟上得了城头,看见黄蓉后便一头跪倒在了黄蓉面前!
“师娘!”
黄蓉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又气又怒,强压着情绪道:“你们师傅呢?”
武敦儒泣道:“师傅还在蒙古大营中,叫我们先回了来。”
吕阳看着黄蓉气的颤抖的身子,上前扶住黄蓉对武氏兄弟喝道:“哭什么哭!看你们什么样子,还不下去!”
武氏兄弟抬眼望了望众人,偷偷的看了看黄蓉,随即起身下了城墙。黄蓉看着两人却懦的身影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时只听吕文焕指着蒙古大军的方向道:“你们快看!”
等众人看去,原来这个时候的蒙古大军忽然响起了短促的号角,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驮着两人从蒙古大军中冲了出来!
尾随其后的正是恶贯满盈的蒙古四大高手,其后便是数以万计如蝗虫般的蒙古骑兵!
吕文焕转身大喝道:“牛顺何在!”
黄蓉却猛的拽住了吕文焕,道:“大哥不可,如此若开城门,万一有失!我们置襄阳万千百姓于何地!”
吕文焕看着黄蓉的凄苦模样‘哎呀’的恨声跺了一下脚!
这时间!追在郭靖二人之后的金轮法王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色法轮,甩手一运力猛的向郭靖抛了去,杨过在郭靖身后闻得风声将手中宝剑向法轮格挡而去,却不想由于力竭,一时竟然被法轮从马上震落了下来!
就在众人为之惊呼的时候,郭靖猛的拉住马缰,一手抓向了杨过的脖领,却不想这时身后的蒙古高手尼摩星一击铁蛇棒砸将了过来,杨过一挺身拍向了郭靖的马臀,嘴中急道:“郭伯伯先走!”
郭靖却理也不理的将马拉了一个圈子又转将了过来,这几个转眼的时间,身后追来的金轮法王四人已经纷纷将两人围在了圈中。
郭靖看着呕血的杨过,心下叹了口气,站起身冷眼扫了一眼身周的金轮法王、潇湘子等人,猛的运气大喝道:“蓉儿!!襄阳不可失守!勿忘吾念!”
黄蓉在城墙上远远闻声顿时脸上泪如雨下,只见那郭芙更是嘤咛一声软到在了城墙之上,吕阳看了看此时身周慌念着急的众人,悄声的走到李莫愁身边轻道:“愁妹在此坐守,我下去救义父,你在城墙上等我策应。”
李莫愁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出声,随即吕阳把着城墙一个翻身在众人的惊呼中从城墙上跃了下去。不等吕阳在落地,只见又一道碧绿的身影在城墙上连点了几下脚尖也跳了下来,正是刚才点头答应的李莫愁!
吕阳一时气急,但时间紧迫也只好无奈的带起李莫愁向前急奔。
这时城墙上还有些热血的武林人士也要下得城墙去,却都被回过神的吕文焕和黄蓉强行喝止!
吕文焕按下心中的担心随即几步走到了军鼓前,道了声‘拿来’便抢过了军鼓的鼓槌,随即‘咚咚咚’一阵慷慨激昂的鼓声顿时从襄阳城头远远传了出去!
郭靖等人隐约闻得鼓声精神一震,而这时站在一侧的潇湘子忽然指着郭靖的身后道:“这小子又来坏事!”
而郭靖不敢回头,却是站在郭靖身后的杨过道:“郭伯伯,吕大哥和李莫愁过来了!”
郭靖听的却无喜色,满面怒容道:“阳儿怎能如此糊涂!!!”
外边的金轮法王几人对视了一眼,迅即齐齐向郭靖攻去,郭靖本是为了相救杨过而身受重伤,此时哪里还抵得住四大高手的齐攻!但每次在性命堪忧之际,那金轮法王四人却总是互相将别人兵器格开去,再自行向郭靖施出杀招,久而久之下,等的吕阳越来越近的时候,这蒙古的四大高手除了给郭靖两人又添了些外伤外却还是没能杀的了郭靖!
“如是下去!我们谁也别想杀的了他!”尹克西道:“不如我们现在齐力杀了郭靖,之后我们再寻一处切磋比试,谁胜了便可以拿走郭靖的头颅!如何?”
“大善!”金轮法王闻言大喝一声又是一道金轮横向了郭靖,潇湘子在一侧顿了顿,却只是从侧耳取向了郭靖的左臂,而没有再去和金轮法王争抢!
杨过见到险境欲要帮忙却不想这边尼摩星一记横扫了过来,直指向了他的面部。
面对着蒙古三大高手的合攻,郭靖不敢怠慢,全力提起体内残存的真气,顿时双手上隐隐出现了淡淡金影,随即郭靖手上如有百千斤重物一般,将双手缓缓推了出去!
金轮法王见情,眼角微微收缩,迅速的扫了一眼身边的潇湘子和尹克西后微不可查的将手上的金轮速度慢了下去!
而潇湘子两人却毫不知情的猛的对上了郭靖的双掌,两人本以为对郭靖的致命一击,却不想一股巨力伴随着隐约的龙啸声从郭靖的双掌上‘哄’的一声将两人击飞了出去!
两人蹬蹬的倒退了数步,嘴角溢出丝丝鲜血,再看那本已是重伤的郭靖在硬拼了两人合力的一招后更是倒在了杨过的身上,眼看着他口鼻流血已然是奄奄一息。
金轮法王看着和潇湘子两人拼的只剩下一气的郭靖狂笑了一声,反掌向郭靖的胸前抓去!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两道银针从空中袭向了金轮法王,金轮法王横起手中的金轮将银针挡下,却不想随后又是五道更加迅即力猛的银针紧随而来。
金轮法王无奈之下只好咬牙向后一个侧转避了开去!
原来这几道银针正是在郭靖危急时刻杨过和李莫愁两人放出,但杨过本就是强弩之末,两道玉峰针被金轮法王轻易挡开,而李莫愁见机远远放出的五道冰魄银针却终是逼开了金轮法王!
等法王站定,这时候尹克西和潇湘子也随之赶了上来,但不等几人再次抢上,在郭靖和杨过身后的吕阳二人终于趁着这个时机来到了郭靖身边。
尼摩星见到李莫愁两人到了跟前,也不再纠缠杨过,反身退了开去。
吕阳迅速扫了眼意识似是已经模糊的郭靖,随即持刀抬头向金轮法王几人冷笑道:
“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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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生死一线!
法王哼笑了一声,道:“臭小子,今次你自己送死,可怨不得老衲了!”
吕阳冷笑着也不答话,他猛的横起了长刀,金轮法王几人均见识过吕阳的刀法更不敢大意,但不想吕阳竟然嗖的一下回身将郭靖和杨过甩上了马背,一刀滑在了马股上,那枣红战马感到伤痛一声厉嚎猛的向襄阳方向窜去。
这下潇湘子几人顿时大怒,金轮法王一扣之间,他手中那烁烁的金轮上一下弹出了四个大小不一的轮子齐齐飞向了吕阳,潇湘子三人趁隙欲追向战马,李莫愁玉手一翻,顿时道道银针将三人拦了下来,三人眼看着战马越跑越远,眼看到手的功名就这么没了,直将李莫愁恨的咬牙切齿!索性三人也不再追那战马了,直向李莫愁攻了过去!
吕阳看着迅即飞来的五个法轮,长刀如箭般点在了中间的金轮之上,随即左手稍移,将长刀刹那间晃做了一朵盛开的花朵般,叮叮的几声响下将五个法轮格开了去,金轮法王这时左脚忽的踏出,这一步仿若数百斤重物坠地一般,直叫附近的地面一震。
吕阳不敢大意,刚想先发制人,却不想那被他格开的五个法轮又再次向他飞了过来,并带起了阵阵呜呜的呼啸声。
却说上次金轮法王一时不备被吕阳在陆家庄被逼成内伤,回去之后一直对吕阳恨之入骨,但吕阳身边总是高手众多,便是上次绝情谷中,他便是掂量了一番,就是自己灭杀了吕阳、杨过等四人只怕其后体内也是油尽灯枯,而潇湘子等四人会不会和他联手,会不会在他重伤的时候趁机打下杀手,这都是让金轮法王顾忌而没有出手的原因。
可知道,这蒙古五大高手在外面恶贯满盈,在蒙古之中却是风光无限,但是几人底下的明争暗斗这些年来也是不断升级,更因金轮法王身居国师高位,早已经引的其他几人不满,若是得了法王重伤的机会,其他几人若是不下杀手,金轮法王自己都是不信的。
而今日金轮法王又见吕阳出得城来,在这蒙古万军之前,他也不怕潇湘子等人再施暗手,所以一上来便是运起了独门玄功‘龙象般若功’,一副势要将吕阳灭杀于此的气势!
吕阳看着金轮法王一副拼命的架势也不硬接,一把巨刀竟如扶柳一般在五个法轮间摇曳摆动,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若真是拼到修为,他是万万敌不过金轮法王的,若不是他所学皆为高深莫测的玄功秘法,又得了石笋灵液的帮助,便是他再修炼个十年恐怕都不能在金轮法王的手下走上几招。
这边金轮法王看得吕阳腾转挪移,犹如一片树叶般在五个法轮间飘飘荡荡,金轮法王心中冷笑一声,猛的他一声长啸!
这声长啸有如巨象嘶吼一般,顿时震得吕阳一阵气血翻腾,而金轮法王身后渐渐赶来的蒙古骑兵更是不堪,前面的数千匹战马听的啸声纷纷软倒在地!
这边吕阳强自压下体内的真气,身形一转,他手中巨刀宛如一道旋风般将近身的五个法轮纷纷磕了出去,这时再看吕阳,只见他嘴角微微留有血迹,持着长刀整个人犹如一道劲弓般看着金轮法王。
金轮法王伸手一抓,将飞回来的法轮抓在了手中,他眯眼道:“想不到你竟能挡住我的五层龙象之力!”
金轮法王说完也不等吕阳答话,口中‘嘿’了一声,转眼间似乎整个人都随着这一声闷哼发出了爆豆般的响声,
吕阳看着金轮法王不敢大意,心下一狠,转手于刀,随着他一声厉喝‘刀碎乾坤’一道巨大的刀影从上至下带着磅礴的战意向金轮法王劈了过去。
吕阳这一刀劈出,带着周围沙尘飞卷,仿佛一条赫赫威严的土龙一般向着金轮法王冲去!
而金轮法王此时仍是站在原地,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金轮法王竟是闭上了眼睛。他身上的爆响却也越加急促。
直到吕阳的刀招吹得法王高帽落地,临到他面前的时候,这时候!金轮法王猛的睁开眼睛,竟然是一手抓向了吕阳刀招的虚影!
就在吕阳惊愕之极的时候,那仿若威力无匹的刀招竟是被金轮法王伸出的左手生生抓破化为了虚无!!
金轮法王看着吕阳惊愕的表情嘿笑了一声,又是一步踏前,这一步踏下,方圆一里内的地面都似乎颤了一颤!就连不远处正和李莫愁战在一起的潇湘子等人也是停下了手悚然的看着金轮法王!!
吕阳看着变的肌肉凸显的金轮法王,心中是惊诧的无以描述!金轮法王一步踏出,随即右脚又是一步,这一步却离地还有一二手远的时候停了下来,随即他左脚又是前迈,也是距离地面一二手的时候凌空停了下来,金轮法王步子随之越来越快,身上也散出淡淡的金光,一时间恍若一个神人般飞速的举拳向吕阳打了过来。
吕阳咬着牙,面上的皮肤随着金轮法王的临近被带起劲风刮的有些变形,直到金轮法王到了一尺多远的时候,吕阳大喝:“刀碎无妄”随着暴涨的乌光,瞬间吕阳仿佛化作了三人,纷纷攻向了金轮法王的正面,背心和下盘。
金轮法王冷笑一声,竟是看也不看后面和侧面的吕阳,一拳径直硬磕上了正面吕阳的长刀!
只听一声闷响的痛哼之下,吕阳刹那间竟犹如一个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
“吕郎!!”
看着吕阳空中惨败的景象,李莫愁心如刀割的跃起,一把扶住了吕阳,吕阳被李莫愁扶住,刚定下身子就一大口鲜血吐了出去!
第三十三章、滔天恨意!
吕阳直起身,瞬间悄声在李莫愁耳边道:“快快趁机回去,我一人自有办法脱身!”
李莫愁哪里肯信吕阳的话,她扶着吕阳站在原地,任吕阳怎么说就是动也不动。
吕阳看着金轮法王一步步走来,心下更是着急,时下恼怒的对李莫愁低喝道:“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是不听?”
看着吕阳的样子,李莫愁何曾见他跟自己这等怒极的时候,她心下暗想:如果吕郎若是不测,反正自己随去,谁也分不开两人便是。随即李莫愁便凄然的点了点头,展开了身法向襄阳而去,潇湘子三人却是在两人不远,但不知为何,三人却是追也不追,围也不围,任由李莫愁走了去。
金轮法王见到,脚步快上一分,口中讽道:“大难临头各自飞,吕阳小儿此时你可知这理?”
吕阳闻言回头扫了眼渐渐远去的李莫愁,他猛的一刀插在面前的土地中,金轮法王眉头微皱的不知他这是何意,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厚重的杀意似乎从吕阳的身上猛的爆发了出来!
这杀意不是百战老兵和江湖老手身上积攒的那种死气,不是乱坟岗和战场那种滔天的怨气,而是一种极其矛盾!参合着无尽睥睨天下的恨意,参合着无尽‘尊严’的恨火,一种直欲毁天灭地的杀意!
随着杀意越加的浓厚,在金轮法王的眼里,吕阳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不!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鬼王!直欲毁天灭地的鬼王般!
潇湘子三人的实力比金轮法王更是相差甚远,在他们眼里,吕阳这时的身影渐渐高大!仿若成了一个有着无尽威严的帝王,直让三人有一种顶礼叩拜的冲动!
金轮法王这时忽然张嘴大喝了一声,正是梵经真言,真言吐出之际,一下便将他脑中的种种臆想驱赶了出去。
等他再看向吕阳的时候,吕阳这时已经拔出了长刀,乌黑的长刀上一道道黑丝从长刀上脱落,在地上渐渐汇聚成了一滩污水般流到了吕阳的脚上,那污水恍若活物一样,又从吕阳的脚上渐渐的覆盖到了吕阳的全身。
此时吕阳的面容可说是狰狞之极,似乎参杂着无尽的挣扎和痛苦,这时忽然他猛的拔地跃起大喝道:
“刀极天下!”
一时间,随着吕阳的喝声,狂风突起,地面上飞沙走石,吕阳手中本是乌黑的长刀随着黑丝的渐渐离去竟然显现出一把奇形红背长刀,刀尖上跳动着一朵乳白色的火焰!
这时候吕阳一刀挥下,瞬间化出万千刀影向四面八方而去!刀影过后,大地上显出条条狰狞的裂痕!!
吕阳这一刀虽是向四面八方而去,但大数都袭向了金轮法王!
金轮法王看着吕阳这招的惊天架势,顿时也是一声大喝:“十象之力!”
只见他双脚踏出,地面上剧烈的颤动不已,看着临近的杀招,金轮法王运气双拳带起一片隐约的金光对了上去!
直到过去了良久,烟尘渐渐散去,只见这时几人的战场地面上满布裂痕,便是一侧潇湘子三人也是面色如纸的盘腿坐在一旁,那正面慢慢现出身影的金轮法王却还是站在原地,只是还保持着双拳顶出的姿态。
“我好恨!我好恨啊!”
这时候,原本发出刀招后半跪在中间的吕阳忽然状若疯狂举刀乱舞!
“杀!杀!杀!”
吕阳猛的定住身形,不断的向天空挥刀,口中不断的重复着‘杀’字,等潇湘子几人细看去,这此时的吕阳,肌肤上乌光隐现,双眼一片血红,口角流液,一脸竟似是走火入魔的样子。
而吕阳的长刀,此时也赤红如烈火般,摇曳摆动。
“哈哈哈,吕阳小儿,这是天叫你死啊!”忽然站在原地的金轮法王大笑道。原来金轮法王最近时日突破到了密宗至高功法‘龙象般若功’第十层的境界,本以为在中原已经再无敌手,却不想今次见到吕阳这夺风云之威的一招‘刀极天下’,竟被拼的受了重伤,此时他表面上威风还在,其实体内早已经五伤七痨!
这边金轮法王话音刚落,那边本来状若疯魔的吕阳忽然停止了喝声,向他看来。
金轮法王心中一惊,但吕阳却丝毫不给他考虑的时间,猛的冲了过来,嘴中还边喝道:“杀!杀!杀!”
这下金轮法王可是惊的魂飞魄散,刚才和吕阳对了一力,却不想这吕阳怎么突的凭空长了百年功力一般,将自己打成内伤,此时他若再次攻来,这条性命定是保不住了!
就在金轮法王默运功力,心下决然要和吕阳同归于尽之际,这时,忽然远远的传来了一阵空灵之极的笛声!
而已经横刀在金轮法王之前的吕阳在听到笛声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一怔之后猛的抱起头一声长啸,随之声声他凄厉的吼声传遍了方圆数里!
“我好恨啊!我好恨!”
金轮法王见眼前的吕阳又陷入了疯癫中后大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他面色透出狠厉,竟是一掌拍向了吕阳的天灵!
就在金轮法王的手掌距离吕阳的天灵只有一线之遥的时候,远远的传来了两声娇呼,笛声也断了下去,这时候吕阳手中的赤红长刀猛的窜起一片火影,在吕阳身前化作了一个火焰长刀刺进了金轮法王的胸口!
金轮法王看着眼前的血洞,眼中尽是不甘,拍向吕阳的左手在虚空中抓了抓,终是‘哄’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这时,忽然远方又是一个笛声传来,比之先前的听在耳中似乎更是进入了灵魂之中一样,而那之前传出笛声的位置也传来了一个笛声远远附和。
吕阳朦胧的睁开眼睛,只见眼前血红一片,随即刚听到耳边急切而模糊的呼唤便昏了过去。
第三十四章、帝恨!
吕阳缓缓闭上眼睛,身体上极其虚乏感让他以为自己就要昏迷过去,却不想在他闭上眼的刹那一股极大的力量似乎将自己的灵魂都吸走了般。
许久过后,等吕阳睁开眼睛清醒些的时候,却愕然的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似乎一处地火之中,身旁和脚下尽是烈烈燃烧的溶浆,而诡异的是自己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的炙热感!
吕阳疑惑的站起身,不等他向四处查看去,脚下本是平静如河流般的溶浆突然剧烈翻滚起来,四周的空气也猛的开始升温,就在吕阳惊恐的正要寻找出处的时候,四周渐渐如红雾的空气慢慢滚动了起来,一幕幕仿佛神迹般的影像开始浮现了出来。
吕阳细细看去,原来影像上正说的是上古洪荒之时,天地初开之际,有大神盘古开天辟地,而就在盘古大神在开天辟地之时,一股自混沌而生的极阴邪之气趁机向盘古大神袭来,盘古大神其时遁出元神将这股阴邪之气驱散,但不想这股阴邪之气自知活命无望,竟化作了十颗魔珠落于人间。
其后吕阳面前的影像迅速飞转,直到一个极是雄伟的楼阁之上,一个身穿九龙之袍的男子站在楼台之前,只见那楼阁下的不远处,不断的传来喊杀劝降之声,数十个身影飞舞在天空之上,向楼阁飞来。
身穿九龙之袍的男子冷笑的挥手下竟是将脚下的木质楼阁点燃了起来,一时间大火滔天!只听那男子在大火中凄然仰天厉喝道:“自此之后殷商不在!父王!!非是受德负于天下!乃是天下欲亡受德啊!我好恨!我好恨啊!”
随着身穿九龙之袍的男子渐渐埋于大火之中,但天地之间却还不断的回荡着他最后的滔天恨语!
就在远远飞来的数人默然的看着渐渐倾倒的楼台时,遥远的天际之处,一颗碧绿的珠子破土而出,如流星一般极速的向这边飞来,几个转眼之间,绿珠便飞到了已经倒塌的楼台之前,只见那绿珠光芒大作,霎时间一个模糊而扭曲的身影被绿珠从废墟中摇摇吸引了出来,正是那才身穿九龙之袍的男子的魂魄,只见那男子即使变成了魂魄,也尽是满脸无尽的恨火和不甘,那绿珠吸收完男子的灵魂后渐渐化形,成了一把赤红大刀的摸样,随即向天际飞射而去。
吕阳面前的影像又是一片飞转,仿若时光长河般若隐若现,直到在一片虚空之中,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面前悬浮着十把兵器,那先前化形的赤红大刀赫然就在其中,那十把兵器在男子的引动下渐渐融合在了一起,竟是缓缓的向一个人形变转,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把蓝晶巨剑从后面贯穿了男子的胸膛,那男子愕然而无力的抓向面前还在流转变化的十把兵器,这时却又有几个或脚踩飞轮,或是手持琵琶等各行兵器的数人,从其后猛然合力击向了那融合在一起的十把兵器,似乎整个天地在这一击下也颤动起来!一声轰隆之下,十把兵器片片化灰,只有一道绿色光团猛的发出一道龙吼坠向了地面。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陷入了影像中的吕阳随着影像消失许久后才渐渐定下心神,这时他再向周围看去,刚才翻滚不已的溶浆骇浪已经消失不见,四周一片漆黑。
吕阳打量了一番,随后站在原地默然不语,这影像中的事情他倒是看明了大半,心中也猜到了几分现在的处地,但却是不明白,这名为‘帝恨’的长刀为何给他看这些景象。
就在吕阳疑惑不已的时候,他面前漆黑的虚空忽然渐渐显现出了一个人形!
吕阳看着渐渐清晰的面前之人,一时间有些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叫吕阳吧。”来人轻声道。
吕阳闻声脑子瞬间内转了转,躬身道:“见过帝辛!”
原来这人正是影像中自焚于摘星楼的殷商武王--帝辛。
来人闻言愣了愣,随即大笑了起来,道:“帝辛乃我商族之人对我的称呼,倒是好久听不见了。”
吕阳一时更加慌乱,不知其人到底是何意,自己对其更是有些莫名的惶恐。
帝辛道:“这些称呼我早已看得淡了,叫我天喜星君也好,叫我帝辛也罢,便是商纣王也是无妨。”
吕阳听言,不知怎的,心中一股热血顿时涌了上来,低首道:“小子还是称呼武王吧,小子虽是宋朝之人,但对武王却是颇为敬佩的。”
帝辛闻言,带着些许的笑意道:“一个亡国之君,一个殷商暴君,何里来的敬佩?”
吕阳道:“小子虽是诗书读的不多,但却也知道什么是时也,运也。若是将武王述成暴君。”吕阳冷哼了一声,脑中不禁浮现出如今宋朝奸臣当道,朝纲混乱之情形,随即愤恨道:“只怕这古往今来也没几个皇帝不昏运了。”
帝辛看着吕阳一副又是恼恨,又是哀伤的模样,大笑道:“你这小儿,小小岁数怎得和一个古稀之人一般装得这么多事情。”
吕阳一时默然,片刻道:“如今千百年过,这世间又起战戈,小子只是苦恨现如今这朝廷将忠臣将士置于眼外,将乱臣贼子放任于朝堂之上啊。”
帝辛听得吕阳字字恳切,声声由心,不禁的更加仔细的打量了番吕阳,许久后帝辛笑了笑,声音飘渺般的说道:“你可知你已经死了么?”
吕阳闻言猛的抬起头,脑海中如受重击般轰然一颤,他一时间惊愕之极的看着帝辛,不禁有些慌乱的道:“我已经死了么?”
帝辛点了点头,吕阳看到顿时间全身冷汗外流,跌坐了下来,浑身颤抖的带着一丝希望问向帝辛:“我怎么会死?我怎么会死呢?”
帝辛看着吕阳道:“我虽成就天喜星君之位,但在帝恨刀中也一直留有一丝元神,外间事物也看的清清楚楚,那卓不凡天纵之才,用百年光阴便以彻悟之心境证破天罡。他所留下的功法、那‘通情刀剑双诀’在人间更属于玄高至典,若不是你儿时被万年石笋灵液洗经通脉,便是连一成威力也施展不出,如是强行施展也必定是被功法反噬而亡。而即使你如今的体质功力,也只能施展其刀诀两式的几成威力而已,但你强行施展‘刀极天下’便造成了现如今心脉震断的必死之境!”
吕阳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说不出的纷乱,虽然他哀伤于自己的性命,心中却绝没有一丝的后悔,当时的情境,他若拦不下金轮法王等人,怕是郭靖、乃至李莫愁都有性命危险,便是让吕阳重新再来一次,即使知道这必死的结果,他也只能如此选择。一个男人立于天地之间,有些东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能活着固然好,能死的其所,更不枉来这尘世一遭!
想到此处,吕阳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苦笑的在心里道‘只愿愁妹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吕阳心头一亮,面露狂喜的抬起头,急切道:“武王可是有法救我?”
第三十五章、帝星归位!
篇外:剧情转折的地方真是难写,今日我尽量将欠账不全,关于帝恨刀和武王帝辛等,请各位不要与任何书籍、漫画对比,我这里自有我的更改和见解,有些出处尽是我为了后续剧情的发展而改编,所以这个问题就不再次解释了,最后,求点击,求收藏,不管朋友们在哪里看书,请来QI点支持下我吧,对了,殷商帝辛也有武王之称,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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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笑道:“你这小儿倒是机灵,你那师傅也是不尽负责,当日他用一丝神念耗尽百年功力救你们之时便应该将紧要之处告诉你们。”
吕阳闻言道:“是小子不自量力了,倒是与师尊无关。”
帝辛道:“好个不自量力,当日他以神念之法将剑诀传于你那女伴,若是她今日也强自施展,便是任谁也无力回天。”
吕阳想起,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当日在大胜关李莫愁欲言被吕阳拦住,当时他已经知道师尊将通情剑诀传于了李莫愁,若李莫愁在今日将剑诀施展而出,恐怕真如是武王所说。
帝辛这时忽然道:“千百年过,我这丝元神却也要归位了,你心腹之中本是受不住招式的威压纷纷粉碎成乌血,但被我及时以帝恨魔火护住了周身内府,如今我以将帝恨化为原始魔珠的样子置于你的心房之内,用来代替你的心脏从新燃起你的生机之源。那帝恨魔刀本是因我一腔不甘的恨火应天魔魔珠而生,但时后那天魔分神已被天晶之主诛去,十大魔珠已尽毁其九,我耗尽一身的人皇龙气偷得天机,才保得这一颗魔珠不灭,如今我趁你强自催谷之时已将魔珠内的仅存的一丝魔气尽泄,此后人间再无魔珠,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吕阳听得又是惊喜又是诧异的站起身,有些吞吐道:“武王,您还。。。”
帝辛看了看吕阳,笑道:“过去了太久了,太久了,天道有尽日,大道无尽时啊。”
吕阳看着帝辛转过渐渐远去而消失的身影,踌躇片刻后,高声道:“武王,您为何如此高恩于我。”
远远的帝辛传来一声长笑,帝辛并未回头,但吕阳的耳中却忽然清晰异常的传来了一句让吕阳震惊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的话。
却说吕阳前时在战场之上恍若疯魔,却得到两个笛声相助,压下了心神的纷乱而昏倒了过去,那两个笛声见吕阳倒下,纷纷现身出来,原来正是李莫愁和程英,还有赶来相助的桃花岛主东邪黄药师。
原来李莫愁走后却没有进到襄阳,在见到吕阳那惊天动地的刀招后,她心里更是惊恐的向吕阳的方向反了回去,而襄阳城墙上程英一时趁众人不备竟也是扯得绳索跃下城墙随着李莫愁而去,李莫愁心下着紧吕阳却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也任由程英跟了上来。
在两人一阵疾奔之下,在到战场之上时只见遍地苍痍,而吕阳也如走火入魔一般,届时程英便拿出玉箫吹起了‘清心曲’,这本是桃花岛绝学,有稳神清心之效果,但程英功力不足,根本发挥不出十成十的威力,就在吕阳又欲险境的时候,恰巧程英师尊东邪黄药师赶至襄阳,东邪做事一向不拘一格,见得弟子吹奏‘清心曲’,他扫了一眼战场之上,随即也拿出横笛吹奏了起来,得到师傅相助,程英顿时心下欣喜万分的和东邪合奏了起来。
等得吕阳昏倒下去,李莫愁立即上前扶起了吕阳,她看也不看身后渐渐赶了过来的蒙古大军,抱着吕阳便向襄阳疾奔,这时东邪上前和程英相聚,东邪看到也不续问,手上抓着两女纵起轻功,顿时如一道疾风般向襄阳而去。
吕阳自回到襄阳后便一直昏迷,黄药师得知事情尾末后也和众多名医高手查看了一番吕阳的伤势,其后皆断定吕阳已无生命危险,但只是不知怎的只是昏迷不醒
而众人欲以真气探之的时候,吕阳体内却总有一股极其磅礴、极其霸道的力量将众人的真气弹出。
直到过去了半月许,郭靖和杨过的伤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而每日黄蓉、郭靖夫妇、杨过与小龙女皆是都在吕阳躺着的卧房要呆上半天左右,黄药师等人更是想尽办法欲帮助吕阳。
又过了一月多的时候,这日朝阳初升,微暖的阳光从窗口斜洒在卧房之内,李莫愁此时已经天天歇息在吕阳的房中,时时刻刻的照顾着吕阳,而自那日之后,不知道是否因为吕阳的关系,整个吕府内、襄阳乃至那些武林人士,都渐渐的开始接受李莫愁,乃至承认了李莫愁的位置,不时的可以听到一些丫鬟或者旁人在称呼李莫愁的时候嬉笑的叫着少奶奶或者李姑娘,李莫愁听言也是欣喜的盼望着吕阳早日醒来。
早晨李莫愁接过丫鬟打过来的热水,小心的拿起手巾给吕阳擦拭着脸庞,仿佛是怕将吕阳惊醒一般,擦着擦着,李莫愁看着吕阳的面庞不禁双手扶住,眼圈有些微红的喃喃道:“吕郎,你醒来吧,看着你这样,我真的好怕。”
“让我再睡会吧,这才多早啊!”
李莫愁惊然看去,只见吕阳此时正睁着眼睛,一脸调皮嬉笑的看着李莫愁,李莫愁双眼顿时串串泪珠落下,嘴唇颤抖的看着吕阳。
吕阳这时刚从幻境中醒来,他是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才听到李莫愁的话语,本是想逗逗她来着,但此时见得李莫愁的样子,吕阳顿时慌张坐起身,忙边擦着李莫愁的泪珠边道:“愁妹怎的哭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让我不睡我便不睡罢了。”
李莫愁看着吕阳慌张的样子‘扑哧’的笑了出来,她一把抱住吕阳,紧紧的抱住了吕阳。
吕阳轻轻的拍着李莫愁的后背,柔声笑道:“傻子,又掉眼泪。”
李莫愁抽泣的低声道:“你才是傻子,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第三十六章、北冥来人!
吕阳醒来的消息在朝阳里如一道飓风般刮过了吕府、刮过了襄阳城,更叫赶来的郭靖夫妇等人激动的难以自已,直到夕阳西下、夜月初登的时候,吕府中众人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在晚饭的空挡上,轮值下的武氏兄弟郝颜的上来进礼,吕阳看着两人却也是无奈的安抚了下。
此番事情说是这武氏兄弟的鲁莽冒失之过,但这二人却每每会将郭靖教下的事物做的颇为妥当,不过却在每将涉及到郭芙这妮子的事情时,这两兄弟便是方寸大乱,对于这二人的那些心思,吕阳看见却是也不愿去多费什么唇舌,既然黄蓉都没有管,旁人还去烦那么多做甚,只是有了这次的事情,想必日后二人也会有些长进。
倒是那位身着儒雅,虽然五十多岁却依然精神烁烁、萧疏轩举的东邪黄药师拉着吕阳询问了些他这些年来的经历。
原来在吕阳小的时候,黄药师也是见过几次,但通过女儿黄蓉的叙说下,了解了这些年的吕阳的经历、尤其是这些月的作为后,黄药师更是觉的这小子对了自己的胃口。
如此直到夜色渐深之时,看着李莫愁和吕阳两人眉目间的柔情蜜意,黄蓉便笑着遣散了众人,拉着郭靖和黄药师,口中叫着‘大哥’吕文焕转向了书房。
一夜静话不提,第二天一早等吕阳刚起来的时候,便有一下人前来告知说一自称北冥兴之人前来拜访。
吕阳一听,和李莫愁皆有些诧异,他问道:“父亲可在府中?”
下人回道:“老爷去校场了。”
吕阳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去请父亲回来,就说有北冥家贵客登门。”
下人听到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吕阳对李莫愁道:“前些日还念叨他来着,没想到这北冥兴到自己找上门来了,这次说不得还要向他讨几柄兵器。”
李莫愁抿嘴笑着在后面将吕阳的衣服疏了疏,道:“吕郎身子今日感觉如何?”
李莫愁有此一问,却是因为当日在战场之上,吕阳昏倒的时候恰巧叫她看见了被吕阳压在身下的他那往常乌黑、如今却是赤红摸样的佩刀,诡异的泛着微光渐渐融入吕阳身子的情景。
当时事态紧急,她也是来不及查探,也是因为有早前大胜关一幕,让她以为是宝刀有灵自动护主。
直到昨夜之时,听李莫愁问来,吕阳思虑了下便将其中事由说出了些。
李莫愁听到吕阳如今心房尽碎,只靠一颗灵珠维系生命的时候,李莫愁惊讶的也不顾上什么脸皮了,直接将吕阳胸前的衣服脱了下来,当他看到吕阳赤裸的胸膛上毫无伤痕之时,吕阳又是安慰了许久,李莫愁这下有些安下心来。
吕阳听着李莫愁的关切语气回身柔声道:“愁妹放心吧,走,我们一起去见见这北冥兴。”
李莫愁点了点头,随即两人一起向前房而去。
一路上招呼过几个下人,刚走道前厅的时候,吕阳便见一个身着紫衣、长相颇为俊朗的男子负手打量着厅内墙壁上的一副字匾。
听到脚步声,那紫衣男人回身见到吕阳笑道:“吕兄,别来无恙啊。”
吕阳大笑道:“北冥兄弟倒是消息灵通,我还不曾回来几日,便叫你知晓了。”
吕阳边说着边伸手将北冥兴请到了座位上,北冥兴向李莫愁施了一礼,李莫愁淡淡的点了点头便随着吕阳坐在了一侧。
北冥兴笑了笑,对吕阳道:“非是兄弟消息灵通,实是吕兄在襄阳城前以一己之力独斗蒙古五大高手,并刀杀蒙古国师金轮法王,这等事迹,如今在外面打听打听还有哪个不知道吕兄名头的?”
吕阳听着愕然的和李莫愁对视了一眼,李莫愁满眼尽是禁不住的笑意,吕阳苦笑的摇了摇头,心道‘哪里有什么五大高手,休说五大高手,若是当日那四人齐齐向我攻来,没有愁妹相与牵制的话,怕我这小命早就到阎王殿去报道了吧。’
吕阳也不解释,他道:“北冥兄这次怎么跑得襄阳来了?”
北冥兴见吕阳有意岔开话题,也不再去提,他笑道:“本是拜访几个旧友,却是没想到听到了吕兄弟的消息,这才得知原来吕兄竟是襄阳吕大帅的公子,所以兄弟前来舔颜拉拉关系。”
吕阳大笑道:“好哇,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好好压榨压榨你这财主。”
吕阳说完两人哈哈大笑,就在几人渐渐唠起了一些江湖趣事的时候,吕文焕身着一身甲胃的从外里走了进来。
吕阳和李莫愁忙起身子,向吕文焕和北冥兴介绍了一番,北冥兴听闻来人是吕阳的父亲吕文焕,随即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晚辈大礼。
吕文焕笑着将北冥兴扶了起来,说道:“正好我书房里有些前时送来的好茶,走,让老头子我给你们展展手艺。”
北冥兴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摸样,吕阳跟李莫愁悄声说了一句,李莫愁也知人的和吕文焕告罪了一声回了房去。
坐到书房里,吕阳不时的和北冥兴聊上几句,吕文焕满面笑意的在那专心沏着茶水。
片刻后,吕阳接过沙壶给两人斜上了茶水,吕文焕自己抿了一口后,看得北冥兴的样子,忽然笑着道:“你是为了粮食而来吧。”
北冥兴听在耳中,手上微不可查的一颤,随即放下茶杯道:“正是,小子正是为了筹粮而来。”
吕阳仿佛没听见父亲这没头没尾的话一般,慢慢小口斟着茶水。
吕文焕笑道:“勿要多心,身处这世当,难免得耳目聪慧些,前些时日听得丐帮朋友说阳儿新交的朋友正在四处筹买着粮食,我这还在想我这还有些新粮,不知道你瞧得上瞧不上呢。”
北冥兴听得吕文焕所说一时心下急转,眼角扫了一眼吕阳,却见吕阳仍是低头饮茶,仿若未闻一般。
北冥兴听的吕文焕话落,在心中思虑一番,随即起身回道:“伯父言重了,小子感谢还不及,哪还敢说得瞧上瞧不上。”
吕文焕笑道:“你先别谢,虽是我襄阳也不是什么富裕之乡,但我却是不要铜钱银子的。”
北冥兴一脸疑惑的看去时,吕阳忽然在边上道:
“北冥兄,你若是再装傻下去,怕是我们就没法谈了。”
第三十七章、大喜之期!
书房之内,吕文焕笑吟吟的看着北冥兴,吕阳自顾的喝着茶,而北冥兴却低着头盯着自己杯中微微波动的茶水。
直到过去了半响,北冥兴缓缓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眼神微紧的盯着吕文焕道:“既然伯父已经坐定了主意,我想知道您准备吃下多少。”
吕文焕轻笑了一声,吕阳在一旁也是笑了笑,说道:“只为果腹而已,并无奢求。”
北冥兴面色微变,随即苦笑道:“既然说出来,不如说透了算,我北冥山庄虽是小家小业却也有数千族人,单是为了果腹,但这世道有时却叫人身不由己啊。”
吕阳大笑的指着北冥兴道:“你这家伙。”
吕文焕放下茶杯,抬首笑道:“好罢,你那些生意,我也是有些耳闻,南北之中的这些险要买卖不少却有些你北冥家的影子,如今我们之中,你愿做个媒人也罢,什么身份也由得你去。”
北冥兴心中一跳,顿时面带苦色的说道:“原来小子这点底细倒是全被您老人家揪出来了。”
吕阳笑道:“怎样?”
北冥兴苦道:“还能怎样,反正我就是做这买卖的,有这么单生意做,虽然不能抬高身价,那也得接下来啊,吕兄莫怪我啊,你不知道我这小家小业的难啊。”
吕阳呸了一口,几人大笑起来,随后吕文焕又和北冥兴谈了些着紧的项目后,本欲留北冥兴一晚,却不想他紧急忙慌的告了辞,说是回去打点打点,吕阳看着满头大汗的北冥兴也不点破,父子俩笑吟吟的将北冥兴送了出去。
看着北冥兴飞似的身影,吕阳终是忍不住的对吕文焕笑道:“父亲可是给他吓坏了,这次可得叫他肉疼不已啊。”
吕文焕笑道:“阳儿莫要给他骗了,这北冥兴天生就是一副商人的料,看似兵械价格上被我压的惨了,其实他在交易中都叫他找了回去。”
吕阳道:“好哇,下次非得刮他一笔。”
吕文焕笑着拍了拍吕阳的肩膀,两人遂向府内而去,走到后园之时,两人正看到坐在园中的李莫愁、小龙女还有程英三人,吕文焕在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笑道:“对了,阳儿,这几日为父准备叫你去狼牙峰一去。”
吕阳一愣,问道:“可是那面有什么变故?”
原来这吕文焕口中的狼牙峰就是先前吕文焕、郭靖、黄蓉三人与吕阳所说的、三人先前定下的兵械炼制之所,这狼牙峰位于湘西之地,外表以一山寨示人,虽表面平看是山匪一流,其实是吕阳小时失踪后四五年,吕文焕和郭靖等人秘密经营的等若兵械库般的地方。
而其炼制兵器之所,却并非在狼牙峰上,是从狼牙峰一处隐秘进入的山谷之中,这谷主名叫李颖,虽是一代女流,却武功甚高,心思极是缜密,多年来一直为吕文焕等人管理峡谷和山赛,毫无差错。
说起这李颖,却是和吕阳还有些关系,当年吕阳生死不知,郭靖夫妇和吕文焕,还有丐帮众多弟子寻找数时不果,却不想竟然在湘江之中意外的救起了一个年弱女孩,一番救治之下,终是将女孩的命给保了下来,时后听这女孩所说,这才知道原来他乃是官宦之女,不想因为其父受朝廷的党派牵连,全家受了朝廷的抓捕,只有她一人凭借些自小得传的武功逃了出来。
其后这名叫李颖的女孩知道吕文焕的身份后,百般哀求吕文焕,只盼是他能帮忙保住其家人,吕文焕见得她的身世,心下也是凄然的想到了自己那生死不知的儿子,血性之下索性也不顾军下的阻拦,就欲上奏帮她一帮。
可不等吕文焕的奏折送出,临安的丐帮分舵受黄蓉之命查探李颖的父母之时,就得到了其家人在来往临安路上之时,均数病死的消息。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彻底的改变了李颖的人生!
将自己关在房门内数日之后,等李颖再出门之时,这个本若花季年龄的少女,却每日行如木头般,日日只是练武精气,众人怕她莽撞冲动,与她谈去的时候,却愕然的发现她脑子冷静清醒之极,甚至是可怕!
直到几年过去,黄蓉下的丐帮弟子意外发现了狼牙峰内隐秘山谷的矿脉,李颖恰巧听得了消息后就要请缨前去,吕文焕、郭靖等人思虑了一番也就答应了,但不想,这数年来,虽然矿脉的经营还不完善,铁器的造法还有些相差,但谷内和狼牙峰上的事物却给李颖打理的井井有条,黄蓉更是见其聪颖,将桃花岛的一些玄学异术都传了给她,其位置是极其之重。
吕文焕笑着摆了摆手,拉着吕阳向三女走去,口中道:“能有什么变故,是叫你和李谷主打个照面,并带个消息。”
吕阳道:“什么消息。”
吕文焕笑而不语,直到走到李莫愁、程英三女面前的时候,三人见完礼,他对李莫愁笑道:“我看了许久,倒是一月后有个黄道吉日,要是你们不反对,日子就定下来通知出去,一月后给你们置办置办,李姑娘意下如何?”
李莫愁闻言顿时惊喜之极,面色‘嗖’的变得绯红,双手有些慌乱的抓着衣服,这时她哪里还会有得什么意见。
吕阳听言也是欣喜非常的上前拉着李莫愁谢过了父亲,吕文焕又说了会后便走出了后园,这时小龙女也是一脸高兴的拉住了李莫愁,不待她开口出声,李莫愁却忽然转身对一边的吕阳柔声道:“吕郎,你先去吧,你在这里我们都说不得一些悄悄话了。”
吕阳哈哈一笑,说道:“好嘛,我走便是。”
说着吕阳也走了出去,看吕阳的身影渐渐不见,李莫愁忽然有些‘头疼’,不是因为头疼而‘头疼’,而是有些事,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处理了。
第三十八章、念乡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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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襄阳城外的念乡亭里,陆无双嬉笑的不知在程英耳边悄声说着什么,让程英脸色有些微红的看着远处正依依不舍告别的李莫愁、吕阳二人。
本来吕阳这狼牙峰一行,吕文焕和郭靖等人还要安排些人手一起同行,也是为了以防路上有个什么万一,但不想都被吕阳给推了去。
随后吕阳在私下里对郭靖等人解释了一番后,郭靖等人想到吕阳这次醒来后的真气浑厚程度也有了些犹豫,当日昏迷之事虽然吕阳除了对李莫愁说了部分细节外,便再没有和任何人提起,其中一是怕吕文焕等人担心,二也是这等事情太过离奇,自己都如云里雾里一般,还怎么去跟别人去说。
而在这几日里,吕阳也和郭靖等人以掌法、刀法切磋了数次,虽是并非生死相搏、少了其中一些变数,但吕阳其功力在众人眼里已经直比郭靖,便是郭靖自己也叹,若是让吕阳得刀在手,怕是他也讨不得好去,而这江湖之上,恐怕除了五绝出手,还真没有几人能再伤的了吕阳,如此想去,郭靖等人也便都同意了下。
李莫愁看着吕阳的脸庞瞧了又瞧,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愿意和吕阳分开这些时日,但她心中却也知道吕阳此行的数个重要目的也是耽误不得,可心中一想到要分别这些时日,心里面总有些难过和忐忑。
吕阳看着李莫愁有些微红的眼圈,心里也是不禁一痛,他轻抚着李莫愁秀发,双手将李莫愁的脸庞托起,柔声道:“不若你便跟我一起前去。”
李莫愁抿嘴伏在了吕阳的胸前,低声道:“我还是留在襄阳帮忙布置我们的婚事吧,不然万一哪处不合我的意,还叫我心里不痛快了。”
吕阳轻笑了一声,他知李莫愁这是对彼此的安慰之言,更深知李莫愁其实是一个极易满足的女子,只要他们二人彼此在一起,根本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去计较什么。
李莫愁这时忽然抬头看着吕阳的双眼道:“如果遇事万万不可再行强自施展通情刀诀。”
吕阳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愁妹放心吧,这次我连刀却是都没有带,本欲到狼牙峰的时候再量身打造一把。”
说着,吕阳环住李莫愁,悄声在她耳边道:“你又不是不知为夫的根底,那套刀诀太过高深霸道,但为夫还有一套掌法不是,虽然比之师傅传与我们的通情双诀威力相差了甚多,但相性不同,对敌却也是足够了。”
李莫愁被吕阳在数人面前环住,顿时面红耳赤,又听得他在自己耳边一口一个为夫,脸面上更如火烧,但心里却比吃了蜜糖还甜上百倍。
李莫愁娇嗔的看了一眼吕阳,自己却是双手也抱住了吕阳,二人在一起又是温言片刻,直到郭芙在那里嬉笑的提醒了吕阳一声时,吕阳才郝言的辞过了众人,策马行去。
第三十九章、雨中茶肆!
本应是晌午阳光正足的时候,一片绵绵无尽的乌云将整个天空都给遮盖了住,随着渐渐势大的雨水激起官路上的烟尘,刹那间仿佛整个天地之间都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驾!’一声喝声这时从远处传来,不一会的时间便见一个身披黑色长衣,身形在雨中有些模糊的身影纵马疾驰而来。
随着马蹄‘啪啪’的踏在积水之中,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相貌线条颇为刚毅,岁数大概二十有余、却皮肤晰白更胜女子的男人。
只见这个男人不时的拂去脸上的雨水,在马上半伏着身子,随着马匹的奔驰而上下起伏着,不知是马匹颠簸的关系,还是刚刚拂去雨水的时侯刮到,一枚精致的玉佩陡然的从男人的脖颈里跳了出来,而玉佩之上清晰的刻着‘吕阳’二字。
原来这男子正是吕阳,前说吕阳在襄阳城外别过众人之后便是一路急行,直到出了襄阳地界,吕阳每到路过的一城一镇,都必将在城镇里盘恒几个时辰,而每到进入城镇的时候,吕阳都会带上一个颇为丑陋的面具,如不是近看之下,远远观去,那面具就如吕阳的原本面貌一般,便是吕阳的相近之人若是只看相貌,怕也是认不得吕阳了。
如此行去,吕阳停停走走,本该五日便进入湘西地界的路程却叫他直走出了七日去。
吕阳拂去一把雨水,心里暗算了一下,这一路来的许多联系要地已经都将父亲和义母的密函送到,如今就只剩下最后请得狼牙峰的李谷主前往襄阳一行了。
正想着的时候,吕阳眼睛一亮,原来前方的不远处,一个有些破旧的茶肆正在雨中矗立在官路的一侧。
临到近前,吕阳勒住了缰绳,他坐下的黄马不禁发出了一声低啸,吕阳下马后随手将马匹拴在了一侧的马棚中,便走向了茶肆的大门,站在门口,吕阳将身上的雨水抖下,运起真气,一道淡淡的如火焰般的光芒闪过后,吕阳的头发和衣服散出蒸腾的水气。
吕阳梳理了下衣服,伸手推开茶肆的木门,口中道:“小二,给我的马添些饲料,再给我上点你们拿手的家常菜。”
吕阳边说着边踏进了茶肆之中,而片刻后想象中的小二招呼答应声竟没有出现,整个茶肆中除了碎碎的啪啪声,一时间安静的诡异。
吕阳疑惑的定睛看去,只见茶肆内摆有五张桌子,只是其中四张桌子空荡荡的并无人做,只有最里面的一张坐有两男一女。
“马棚里的饲料是新添的,饭菜没有,茶倒是还有许多。”
就在吕阳四处看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吕阳侧边传来,吕阳闻声转头看去,一个相貌四十多岁却头发见白的男人正在一侧的看似前柜的桌子上拨弄着算盘,只听他头也不抬的又说道:“我这里只有些烂制的茶叶,一般的公子哥倒是喝不下去的。”
吕阳听着他冷淡而含着些嘲讽的话语,又好气好笑的看着这男人,还有这么做生意的么?
吕阳也不跟他多说,大步走到了一侧的桌子边坐了下去,“你这有什么茶水就给我上一壶什么茶水。”
那店主拿起算盘也不应声,站起来就慢慢的拉开后堂的帘子转了进去。
吕阳也不在意那店主的冷淡,余光扫了扫最里面一桌的两男一女,这一细看之下,吕阳才注意到,那两个似乎中年的男子均是一身黑衣,面无血色,猛然看去不禁吓人一跳,两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也仿如僵尸一般骇人。
吕阳眉头一皱,再看向中间大约十七八岁后背一个奇异黄色长弓的短发女子时,只见那身穿露臂皮衫的女子身形娇小,一双明亮如水的大眼正对自己挤眉弄眼,吕阳疑惑的向四周看去,这茶肆之中,这面坐的似乎只有自己一人。
吕阳再看向那女子的时候,那女子忽然向两边拿眼睛使劲的晃,还努着小嘴比划着什么。
吕阳轻笑了一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看懂了那女子的意思,看来那女子该被是点住了穴道想让自己上前搭救。
可吕阳笑了笑后,随即转过了头。
那女子看到后,眼中甚是有些惶急,嘴巴张了张,但眼角扫了扫身旁的两人后却又闭上了嘴,直到半响,那店主提着一壶茶水走出来的时候,那女子忽然娇喝道:“我饿了!”
一旁形如僵尸的黑衣人冷笑了一声,随即将几块干粮甩到了桌子上。
女子大眼睛‘扑扇扑扇’的看了看那硬巴巴的干粮,可怜兮兮的道:“这么难吃的东西怎么吃的下去。”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道:“那就饿着!”
女子顿时眉毛飞了起来,娇喝道:“若是饿坏了姑奶奶,你们就别想拿到藏宝图!”
两个黑衣人听言顿时面色一变,吕阳心道一声‘不好’这女子竟是想把茶肆中的人都牵连进去,吕阳暗中恼怒但他面上却是恍若未闻的继续喝着杯里的茶水。
两个黑衣人看了看吕阳和那依旧低头拨弄着算盘的店主,眼神闪烁了一阵后,回头对女子阴声道:“你若再出声一句,我就割下你身上的一块肉,你出声两句,我就割下你身上的两块肉!”
那女子却是冷哼了一声,忽然冲着吕阳大喊了起来,吕阳‘噗’的一口茶水猛的喷了出去!
“相公!相公!我们的计策不管用啦,快来救我啊!”
两个黑衣人霎时眼神紧紧的盯向了吕阳,吕阳无奈的擦了擦嘴角,眼光扫了一眼那女子后,苦笑的站起身就要向外走,突然就听那女子又喊道:
“相公,你快快先走,只要宝图在你身上,他们就不敢杀我!”
他妈的!吕阳顿时怒了,吕阳第一次有了骂人的冲动,他妈的,老子就是想避避雨,喝口茶而已,怎么这都不行么?
第四十章、相公!救我!
吕阳一时气急,此次他从襄阳出来便一直隐藏身份行踪,更不愿意节外生枝,他站起身看也不看那女子和那两个黑衣人,径直披上长衣就欲向外走去。
就在吕阳走到门口的时侯,忽然一声冷阴阴的话语从后面传来!
“小子,你还是留下来吧!”随之一股凌厉的气道从吕阳身后袭来,吕阳勃然大怒,心道:难道真拿我当泥捏的不成?他猛的回身提起真气,一掌向来袭之人拍出!
偷袭之人正是那其中的一个黑衣人,随着吕阳的回身运起真气抬掌相迎,这黑衣人顿觉不妙,口中呼道:“师弟快来助我!”
后面的黑衣人闻言立即从身下抽出一根铁棒,飞身扫向了吕阳的头颈!
吕阳冷笑一声,向前踏出了一步,右手一掌印在了那先前黑衣人的掌上,左手一把抓住了后扫过来的铁棒,只听他口中一声闷喝,右手随即瞬间化掌为爪,抓住那先前黑衣人的胳臂后两手一甩,一下便将两个黑衣人甩了出去。
‘砰砰’两声,两个黑衣人摔倒在地面上,嘴角都溢出一丝血迹,吕阳看两人还欲爬起,赶上一步又在两人胸前各补了一脚,这一下两个黑衣人却是口吐鲜血的栽倒在了地面上,只剩下了喘息的力气。
“哇哇,相公!相公!快来给我解开穴道!”那里面的少女见吕阳两招之下便制服了两个黑衣人,顿时兴奋的哇哇大叫,眼睛‘扑闪扑闪’的叫着吕阳。
吕阳扫了一眼那少女,冷笑了一声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站在两个黑衣人前,居高临下的问道:“你们跟那潇湘子是什么关系?”
原来吕阳见这几个黑衣人的面色功法均和潇湘子如出一辙般,才有此一问。
这时那一侧的少女急呼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潇湘子跟他们乃是同门,相公,你快来给我解开穴道,不然一会他们师傅回来,我们便是跑也跑不掉了!”
吕阳闻言眼光狠厉的看着两个黑衣人,嘿嘿冷笑了一下,随即迅疾的两掌在两人不及反应之间拍在了两个黑衣人的气海之上,那两个黑衣人霎时惊恐的哀嚎了起来。
直到片刻,一个黑衣人强撑起身子,口中断续道:“你!你竟敢废去我们武功!”
吕阳蹲下身子,目光冷厉的道:“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哪门哪派的?不然你连小命也保不住!”
这时那少女又接道:“他们是湘西僵尸门的!”
僵尸门?吕阳站起身看了看那接话的少女,那少女见吕阳毫不理会自己的意思,一时间更是焦急的喊道:“喂!喂!你若不帮我解开穴道,一会他们师傅回来定会给我杀了。”
吕阳看着少女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头疼的从腰间拿出一枚钱币,嗖的一下打在了少女身上,随即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茶肆。
吕阳刚走出茶肆,屋子里就传出了一阵拳脚和黑衣人的痛呼声,吕阳摇了摇头,走到马棚里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他刚骑上马经过茶肆的门前,就听那也从茶肆中走出的少女一声娇呼道:“不好!我们快走!”
吕阳还不等反应过来,一具温软带着些许幽香的躯体便从一侧跳上了马匹坐在了他的身前。
吕阳刚要喝问,那坐在身前的少女便抢过缰绳,‘驾’的一声纵马向前驰去。
这个时候吕阳才顺着少女刚才目光的方向看去时,只见一个年弱古稀,须发皆白,双眼中布满血丝的老人从茶肆后处的一个山坡上的树林中走了出来。
那老者淡淡扫了一眼渐渐远去的吕阳,陡的他目光一紧,发出了一声厉啸,整个人如一个僵尸般一跳数丈远的追了过来。
吕阳回过头来,原来身前这女子坐在吕阳身前,旁人在后面一段距离是看不到的,可坏就坏在了那少女身背的黄色长弓上,正是这个从一侧露出的长弓,叫那老者发现了少女。
看那情形,不用少女说出,吕阳也知道这老者定是那茶肆中几个黑衣人的师傅了。
看着那老者在后面一跳一跳的前行追来,速度却是奇快,但无奈是本就和吕阳两人相距甚远,加上吕阳骑着的马匹乃是百里挑一的良驹,任他是跳的再远,也是渐渐被吕阳二人给拉了下来。
行进了里许多,直到听不到那老者的不甘的怒吼时,那少女还是不敢松懈下来,就这样直跑了数个时辰,远远的见到远处开始有星星点点的灯光的时候,吕阳心惜马匹的将速度给降了下来。
“哎!你那仇家已经看不见了。”吕阳勒住了缰绳,“下去吧。”
“不下去!”
“下去!”
“我不下去!”
吕阳搬过那少女,无奈道:“你这小妞怎么这么无赖,我救也救了,现在那人也被甩开了,你还赖着我做甚!”
那少女被吕阳强行搬过了身子,低垂着头,前面的短发将眼睛遮盖住,她抚了抚身上的雨水,凄凄的道:“这么大雨,你叫我去哪里?”
吕阳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一指点在她的手背刚欲度她些许真气帮她御寒,但吕阳却面色一变的拿回手指,厉声道:“你还装什么样子!”
那少女稍微一愣,随即‘咯咯’的笑了起来,也不做那可怜模样了,抬起头,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吕阳,“我就是不下去!”
第四十一章、狼牙军!
原来吕阳本是欲帮她御寒,而那少女却没有想到吕阳忽然会这么做,她体内的真气本能性就将吕阳的真气给排斥了出来,而这一下却叫吕阳知道了她的根底。
吕阳面色狰狞的看着少女道:“你再不下去,我就给你扔下去了!”
那少女闻言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吕阳的腰身,“扔吧!扔吧!仍下去也是死,死我也不下去!”
“哎!哎!哎!你做什么?!”吕阳顿时慌张的举起双手,看着一把抱住自己的少女道。
“我被那老妖怪封住了九成的穴道,现在我虽是冲开了大半,但若是我下去肯定没走出多远就被抓住了,反正我就是不下去!”
吕阳哭笑不得看着少女,沉默了半响道:“那好,我们找处地方,我助你冲开穴道你就不许再缠着我!”
“鬼才愿意缠着你!”
“那你先把手放开,我怎么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面皮的小妞!”
那少女听言随即放开了双手,哼了一声道:“面皮重要还是性命重要?你是傻的么?”
吕阳无言的抓起缰绳,不再跟她言语,策马向前方隐约的灯光前行。
“喂,傻子,你叫什么?”
“。。。。。”
“喂,傻子,你武功怎么那么高?”
“。。。。。”
“傻子,你还没问我叫什么呢?”
“。。。。。”
一路来,那小妞不断的套着吕阳的话,吕阳却面如铁色的丝毫不理。
直到半个时辰左右,两人终于策马来到了一处城镇,此时已经入夜时分,天上还沥沥拉拉的下着小雨,城镇的街道上并无什么行人,那少女跳下马匹一手拽着缰绳,一手前去敲开了一家客栈。
吕阳无奈的将马匹交给了店小二,跟着进入了客栈。
“小二,给我和我相公开一间上房!再拿些酒菜进去!”少女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吆喝道。
吕阳眼角抽了抽,并没有说话,一会两人跟着小二走进了一间卧房内后,吕阳脱下外衣道:“我现/奇/在帮你解开/书/穴道,之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少女坐在床沿上,抬眼看着吕阳,小脸有些红彤彤的,手指绕着短发编着的小辫子道:“咱们先吃些东西不好么!”
吕阳嘿嘿的笑了一声,说道:“别拿这些小女儿面目糊弄我,不然我现在就走!”
那少女闻言顿时面色有些气馁的微怒,恨恨道:“好好好。”说着她踢下了脚上的皮靴,两条在皮裙下雪白结实的玉腿顿时展现在了吕阳眼前。
吕阳微不可查的面色有些微红,迅即转过头走到窗子前,将窗子微微半撑开。
那少女看到吕阳的样子,眼睛里得意似的充满了无声的笑意,眼睛转了转,娇滴滴的道:“相公,我们开始吧。”
吕阳站在窗前闻言头皮一麻,心里苦笑的整了整心情,再回头的时候,吕阳一脸冷漠的走到了床边,他一把搭在少女肩上将她搬成了背对自己的模样。
“收心静神,我现在助你冲开穴道,成与不成,我都会离开!”
吕阳也不等那少女回答,将真气缓缓的度了过去,少女感到也不再嬉笑言语,静静倒运着体内的真气走向周身大穴。
片刻间,偌大的房间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外面的‘哗哗’雨声渐渐变的更吵耳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外面的雨声依然如旧,但少女睁开眼睛的时候,回头望去,此时吕阳已经无影无踪。
少女一时间有些莫名的咬着下唇,陡然她目光扫到桌面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桌面上竟然放着些银钱。
少女‘咯咯’一笑,自言自语道:“这傻子怎么知道我身无分文了?”
忽然间少女想到什么,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衣口,随即面色通红的恨恨跺了跺脚。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雨声才终于渐渐停了下来,少女在房内叫了些吃食,收拾完后就出了客栈。
站在街道上,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心里想:“如今离那狼牙峰却也是不远了,我是多玩会呢,还是现在就去找师姐?”
想了想,少女摇了摇头,暗道:“若是耽误了师傅的事情,下次就别想出来了,还是先去狼牙峰找师姐为好!” 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随即少女迈着轻快的步子,背着那把似乎没有箭矢的黄色巨弓向城镇的一角走了去。
却说吕阳昨夜帮助那少女冲开穴道后就悄然离开了去,其实他并没有出了客栈,只不过是让店小二令开了一个房间,第二天不等天亮,吕阳看着雨势渐小的时候就离了客栈,奔向了狼牙峰,此处已经离狼牙峰不远,他又心急赶路,刚到半天多的时候,吕阳就远远的见到了狼牙峰的影子。
见到狼牙峰已到近前,又经过了近一天的匆忙赶路,吕阳随即稍微放缓了速度,打量着这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吕阳终于到了狼牙峰脚下,他刚到近前,便见路边有一家小小的露天酒肆,几张桌子和凳子,挂着一个破旧的酒旗,这时正有几个大汉正坐在一张桌子前呼喝着什么。
吕阳下了马鞍,牵着缰绳走了过去,走到近前,一个小二摸样的汉子迎了上来,“公子来点什么?咱们这荒村野店只有些茶水酒水,公子可要来些解解渴?”
吕阳笑了笑,说道:“上山怎么走?”
吕阳这句话说完,小二一顿,那一桌呼喝的几个汉子也是看了过来。
小二打量了一番吕阳,迟疑道:“不知是哪边来的朋友?”
吕阳道:“襄阳来的。”
小二听得一惊,顿时那边的几个汉子也走了过来,问道:“可是吕公子么?”
吕阳含笑的点了点头,顿时那小二和那几个汉子‘哄’的一下半跪在了地上,齐声道:“见过阳少爷。”
吕阳忙上前将众人掺了起来,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如今又不在军中,不用这么客气。”
众汉子嘿嘿笑了笑,一个领头模样的上前施礼道:“狼牙军,副都指挥使牛震见过阳少爷。”
吕阳上前搀住他,把着牛震的双臂朗笑道:“牛将军不必如此,父亲来时还让我给您带话,小子要是有不对的地方,您尽管狠狠操练就是。”
牛震和众人闻言俱都哈哈笑了起来。
第四十二章、大雨欲来!
夜月降临,襄阳城街面上的摊位渐渐开始少去,但还有着不少的小贩在起伏的吆喝着。
作为南宋的边境要塞城市,襄阳的街道上,时不时的可以看见些许的胡商和穿着来自各种民族异服的老少妇儿。随着依然攒动的人流向襄阳城中而去,跟着人流走过了朝阳街,行去不远处的地方便是襄阳城内最高而豪华的四海酒楼。
四海楼据说始建于唐朝初期,有着上百年的历史,此时店家的大老板叫宋杰,为人少见,但在乡众间多有善人之名。
从四海楼的大门进入,厅内摆放着近数十张桌子凳子,多个店内的小二用各种方言,带着悦耳的调子向后堂报着菜名。
大厅左边的一侧是通往楼上的木制阶梯,上到二楼,人声渐渐隐去,二楼的摆设比在楼下雅致了许多,几道矮矮的屏栏、或高或低的布局让人坐在其中少了几分喧嚣,多了些许的舒坦。
踏着楼梯再向三层上去,三层之上只有十余张临着开窗摆放的矮桌,每张坐席之间都隔着甚远的距离,还有一些盆景花木在其间格开,三层的正中间,是一张圆形的木台,此时正有一个容貌标致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把琵琶,在轻轻弹奏。
‘蹬蹬蹬’的一阵响声,这时一个约么三十岁左右的黄脸汉子走上了三层楼梯,黄脸汉子上来四处打量了一眼,随即转身向三层的一角,一个身着紫衣劲装、正端着茶杯向外眺望的男子背影走去。
走到近前,黄脸汉子微微一躬身便做在了那紫衣身影的对面,紫衣身影缓缓回头头,一张俊秀之极的鹅蛋般的脸庞便映入黄脸汉子的眼眸中。
黄脸汉子顿时微微低下头,半合眼睑,口中道:“公子。”
紫衣男子微微点了下头,放下茶杯道:“打听的如何?”
“在一月前,其人便已离开襄阳,此时还未回来。”
紫衣男子皱起眉头,左手扣着桌面上的一把银鞘宝剑,单指一下下缓缓的轻弹着。
“问出去向哪里了么?”
“没有,自出了襄阳后,其人似乎就消失了一样。”
“消失了?”紫衣男子轻笑的抬眼望向窗外。
黄脸汉子坐在对面忽然面色有些犹豫,紫衣男子扫了眼黄脸汉子,轻声道:“有什么事就说。”
黄脸汉子顿了顿,低声道:“公子,此事有北冥公子相助亦以足够,何必再寻他人?那北冥山庄依附南宫世家百余年,唇亡齿寒之间,尚有几分信任,可这人。。。”
紫衣男子笑了笑,说道:“我并未那事而来,只不过听北冥小子对他多为推崇,所以回时便来看看,咦?!好高明的轻功!”
黄脸汉子闻言一惊,能被公子夸赞的轻功得高明到什么程度!他顺着紫衣男子的眼光向窗下看去的时候,只见来往的人群中一个身着素衣的妇人正从四海楼前向一条巷子中走去,黄脸汉子在紫衣男子提醒下细细看去,才发现那妇人虽然似在缓行,却速度奇快,每步跨出在第二步赶上的时候竟出去了十多丈,而其身却如前庭漫步一样丝毫看不出端倪。
“嘿!”紫衣男子把住窗栏道:“有意思!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不等黄脸汉子说话,紫衣男子手上一用力便从窗子跃了出去,跃出有十多米的时候,只见紫衣男子又一提气,顿时犹如一片落叶般竟然向前飘荡了去。
眨眼间,紫衣男子落在了巷子前,他不顾身后街道上恰巧回头看见这一幕的路人,脚下轻点的迅速向前赶去。
穿过了一条巷子,紫衣男子猛的控住身子,站在一侧的转角处,向前转处小心打量。
而那前面的妇人此时正停在一处庄院之前,似乎停顿了半响,那妇人才上前推开了庄院的大门。
紫衣男子等那妇人进去了一时后才从转角处走了出来,他看着远处的院子眉毛微微挑了挑,随即轻笑的几步上前从那院子的一侧墙壁翻了进去。
刚到院子中,紫衣男子迅速低下身子,向院子里的几间房子打量一番后向唯一一间亮着灯光的房子悄然走了去,走到跟前,紫衣男子拔出银鞘宝剑,转到房间一侧的墙壁将宝剑轻轻推入墙中,他手中一抖,那宝剑随即如蛇信一般快速上下摆动,一会的时间,等他从墙中拔出宝剑的时候,一丝丝光亮从墙内透了出来。
紫衣男子撤下宝剑,将眼睛半眯着附了上去,此时的角度正巧在房间内一处屏风的角落,将屋内前段尽收眼内。
“出来吧!”这时紫衣男子只见那刚才自己一直跟踪的妇人正坐在屋内前段的圆桌前,一手把着茶杯,口中边对屋内说道。
“安全么?”这时,一个阴冷的男声从屋内传来。
只见那妇人冷笑了一声,也不答话,过了片刻,屋内一片稀稀疏疏的声音后,一个身着黑衣的背影也坐在了桌子的一侧,角度恰巧挡住了外面紫衣男子的视线。
正在紫衣男子转换角度欲看清那黑衣男人的样子时,忽然那听那男人道:“如今那吕阳小儿还未回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该来找我,丐帮眼线众多,襄阳城被吕文焕和郭靖夫妇经营多年,万一被发现了蛛丝马迹,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什么前功尽弃?!”那妇人似乎闻言微怒道:“我不管你们什么计划,我跟你们合作只为了给我师傅报仇,如今那吕文焕和郭靖夫妇已经全中了我下在餐中的毒蛊,只等那吕阳回来,便叫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什么!!”那男人忽的站起,急道:“你已经动手了??”
妇人冷笑了一声,道:“你们给我毒蛊不是便叫我除掉他们么?如今他们生死都在你等手中了,谁能察觉?”
那男人气急败坏的道:“你!你!谁叫你现在动手!万一被人察觉了怎办?”
那妇人道:“机会难得,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男人闻言呼吸粗重的在地上度来度去,这时墙外的紫衣男子愕然发现,那原来坐在桌前的妇人,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一张薄薄的像是人皮的面具被放在桌上!
直到半响,那男子才冷声道:“如此!你便回到吕府,吕阳回来之前不可再联系于我,如一切顺利,我们定将吕阳留给你处置!!”
那少女轻笑了一声,缓缓将桌上的面具又带了上,道:“如此甚好!”
紫衣男子在外面看妇人带上面具渐渐出来,眼睛转了几转后,悄然向外退去,不待退出几步,忽然一个惊讶的男声从他身后传来。
紫衣男子迅速转过身子,不待身后一身家丁打扮的男人反应过来,一剑便刺了过去,却不想那家丁竟然反应极其迅速,猛的向后躲了开去。
这时刚才那间房的房门也‘彭’然打开,只见带着面具的少女和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从房内向紫衣男子袭了过来。
紫衣男子一声长笑,纵身向墙头飞跃了出去,几个腾转间便到了人流不息的大路之上!
那带着面具的少女还要追去,却被那面白无须的男人拉住,那男人急声道:“你立即赶回吕府,如果有甚变故,你便自行处理。”
那带着面具的少女冷哼了一声道:“如今吕府上下皆中蛊毒,便是知道又能如何?谁若报信,我便杀谁便是!”说着那带着面具的少女便转身向一侧的巷子中走去。
第四十三章、风雨漂漂!
四海楼中,黄脸汉子一边斟着茶水,一边眼光随着窗外的人流来回转动。
忽然间,只见他双眼一紧,一个漆白异常的手掌便搭在了他的肩上。
“公子。”
“恩。”
这时,正是那紫衣男子从外面回了来,紫衣男子坐在黄脸汉子前,轻笑道:“不用总这么紧张。”
黄脸汉子道:“是。”
紫衣男子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到了桌面上,他道:“刚才碰见了些有意思的事情,你将这封信找机会亲自交给吕文焕,恩,不!”紫衣男子沉吟了片刻,道:“交给黄蓉!记得要亲自交给她,不要叫任何人看见。”
黄脸汉子答应了声,拿起信放进了怀里,顿了顿说道:“公子欲等他回来么?”
紫衣男子转了转茶杯,眼睛半眯道:“本来见不见也是无关紧要的,不过这次有点意思了,不看看热闹,叫我怎么甘心!”
黄脸汉子顿时苦笑不已,想了想也不再多说什么,家主欲将公子召唤回去,可公子一起了心思,便是摆出家主也是不管用的,虽然他一直远在襄阳,可对自家公子的脾气还是知道一二的。
天色已见墨黑,清冷的月光孤单单的倾洒在大地之上,已经有了些许冬季寒意的冷风肆虐在天地之间。
一片片落叶随着清风盘旋飞舞,还有那许多尚未凋谢的花儿,被清风带着股股这寒冬前最后的幽香慢慢飘荡,飘进了狼牙峰一处山寨内三层高的木楼开窗之内。
房间之内,是一个面积颇大的议事厅堂,前上摆着两张披着虎皮的红木大椅,两椅之间是一张红木小桌,上面摆放着一个冒着青青烟渺的香炉。厅堂下边两侧各摆放着三套附椅,此时的厅堂之内,吕阳正坐在左面的虎皮椅凳之上,他沉默的看着下面坐着的身着甲叶、正襟危坐的几个男人,直到过去了许久后,吕阳才缓缓说道:“我心亦知各位将军之意,但时机未到啊。”
这时,坐在吕阳右侧,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抚了抚头前飘下的青丝,如夜般的双眸扫过众人,苦笑道:“我们以数年之功才积出这数千狼牙铁骑和千余陌刀将士,各位将军何必急于一时。”
“诶。”一个坐在吕阳左手下第二位、脸上有一道横疤的将官叹了口气,抱拳道:“阳少爷、李姑娘,非是我等心急。。”
吕阳挥了挥手,止住那将官的言语,站起道:“将军所念、所想,亦是我父子、乃致全军将士一直所念、所想,但如今局势所趋,却还不待此等山穷水尽之时,这一步,如万丈深渊,现在迈不得啊!我们此时亦无能力去跨出如此一步。”
吕阳看着众人的表情,忽然笑了笑,道:“但当屋棚欲倒之际,实力之内,我等亦不会叫旁人将机会摄了去,如此,各位将军可能安心?”
那横疤将军闻言黑面一红,讪笑道:“嘿嘿,少爷莫怪,老王不会说话,大帅和少爷但有吩咐,老王必定赴汤蹈火就是。”
其下各位将士也有些郝言的站起身,吕阳笑着摆摆手,让众人坐下,他看了看两侧的众人,沉吟道:“明日按计划行事,其中稍有改处。李谷主联络张、柳、任三家镖局,将陌刀军众、兵械隐于其中,分批输回襄阳,王将军其间行事万要慎重。”
“诺!”横疤将军起身应道。
“狼牙铁骑行为山贼之势,分为数股向襄阳归拢,其间先为造势,勿要露出行进方向,以免变故,牛将军要费些心思了!”
“诺!”
“‘破掳’全面运动,务必掌握其间的朝廷动向,若有变故,务必及时帮助两路将军隐去行踪,必要时候,不惜一切代价!”
“诺!”
吕阳舒下一口气,肃道:“以稳为上,绝不能有失!此番要拜托各位将军了!”
诸将士闻言皆站起身,齐声称诺。吕阳随即笑着又详解了遍之间的联系要地,才将众人遣了出去。
吕阳看着众人走下楼梯,回身一下坐在了虎皮椅上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时那后面的青衣女子笑着给吕阳斟上了一杯茶水,笑道:“这些天累了吧?”
吕阳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待明日李谷主安排后,我们先行回往襄阳以做安排。”
青衣女子掩口轻笑道:“阳少爷,是想佳人了吧?”
吕阳老脸一红,说道:“我不叫什么谷主,李颖姐姐也莫要叫什么阳少爷,我们本是一家人,这么叫着显得太过生分,叫义父义母听见也不会饶过我去。”
“恩?”青衣女子眼睛转了一转,笑道:“李颖何得何能,阳少爷莫要说笑了。”
吕阳苦笑的看着李颖,说道:“得,姐姐你说吧,又想到什么好注意了,这几日被你修理的惨了,我是不敢不从的。”
李颖娇嗔的白了一眼吕阳道:“我有那么吓人么?”
吕阳道:“呃,不吓人,不吓人,谁能想到人前女诸葛一般的姐姐,背后却是。。。”
“却是什么?”李颖挑着眉头,一脸期待的看着吕阳。
吕阳不禁的打了个冷颤,讪笑道:“没没,背后也是如此智慧不凡。”
李颖哼了一声,站起身不待说话,忽然一个身穿轻甲的女子从外面奔了进来,吕阳抬眼望去,看清后知道是李颖的贴身女兵,那女兵刚进到厅里,只听道:“谷主,阳少爷!山寨外有一女子自称是谷主的师妹,从山下一路闯到了寨门之外,兄弟姐妹们不知真假,不敢施与杀手,还请谷主和阳少爷定夺!”
吕阳闻言不禁向李颖笑道:“好泼辣的女子啊!”
第四十四章、襄阳惊变!
“啊!傻子,你怎么在这?”
吕阳随着听到消息后雀跃不已的李颖刚到寨门之前,寨门刚刚打开,就见一个身着皮衣的短发少女,提着一把金色长弓在和数个化身山匪的兵士对峙,等那少女眼见李颖从山寨出来后,顿时如小鸟一般抛下众人飞到李颖身边一把抱住了李颖,叽叽喳喳亲切的说个不停。
直到过去了半响,吕阳笑着轻咳了一声的时候,那短发少女才惊讶看到吕阳。
吕阳笑着道:“你这小妞,怎么又追了上来?”
原来那少女正是被吕阳在路上所救的女孩,听得吕阳笑语,那少女竖起眉毛似乎刚要发火,但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绯红的嗔道:“鬼才追你,一个大男人也不知羞。”
吕阳哈哈大笑,李颖在一旁斥道:“燕儿!不得无理,这是襄阳吕阳公子,还不过来见过。”
短发少女瞪大了眼睛,指着吕阳道:“他就是吕阳?”
李颖点了点头,短发少女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道:“师姐,你莫不是被这小厮骗了吧,你看他哪里像吕阳了?”
吕阳听的又是大笑,道:“你知道我么?那你说吕阳该是什么样子?”
短发少女哼了一声,说道:“反正你这个大色狼不可能是。”
李颖闻言一脸颇有意味的看着吕阳,吕阳顿时大迥,无奈道:“你这小妞,我怎么就变成色狼了!”
短发少女又哼了一声,道:“我穿的什么颜色亵衣?”
吕阳顺嘴答道:“绿色。”这一出口吕阳一下反应过来,他立即就知道不好,再看李颖和身周众人惊愕之极的表情时,吕阳一张脸是红的不能再红的。
他满头大汗的吭哧吭哧道:“是,不对、不是,这个、我不是。。。”
短发少女打断道:“大色狼,还说不是。”
吕阳急的连脖子都红了,有些气急的道:“我是给你解开穴道的时候,那个,那个不小心。。。”
“什么不小心!”短发少女跳起脚和一头小狮子一般,叫道:“大色狼,你就是故意的!”
“啊!!”吕阳抓狂道:“故意的又怎么样?”
“好啊!你承认了吧!”
“还没有拳头大,哼哼,给我看我都不看!”
“王八蛋!!!啊啊啊!气死我了!你说谁的没拳头大!我踢死你!”
李颖揉了揉有些跟不上反应的脑袋,一把拉住了要和吕阳拼命的短发少女叫道:“两个祖宗,好好,你们两个别在这给我丢人了,我们回去说。”
吕阳闪身躲过了短发少女发狂般挣扎的提出的一脚,看了一眼似欲爆发的李颖,心里衡量了一番后,他无奈的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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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襄阳城,郭府之内,几只乳白的鸽子从后院‘扑扇扑扇’飞了起来,渐渐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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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清早,吕阳在庭院中打完一套掌法,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不禁苦笑了起来,昨夜经过一番波折,终于叫他将始末解释了清楚,但那李颖师妹、那名叫上官燕儿的短发少女却不屈不挠的直折腾到了午夜才将他放过。
吕阳心中叹口气,径直走回房里,将仆从打发了下去后,吕阳收拾下包裹,提起了桌上放着的,李颖这些日子由内谷给他选出的精钢长刀。
吕阳手上一个旋转,将长刀后附在了背上,扣住了圆环,转身向外走去。
刚走到院处,吕阳抬起手不待打开院门,院门忽然‘彭’的一声,被一只小皮靴给踢了开。
吕阳苦笑的看着走进来恨恨看着他的上官燕和面色有些微沉的李颖,眉头一皱,口中道:“出什么事了?”
李颖将手中的一张细纸递了过去,吕阳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正是襄阳的暗记,上面却只有四字:“勿急归期!”
“勿急归期?”吕阳喃喃自语的在地上度了几步,他抬头向李颖道:“你怎么看?”
李颖沉吟了片刻,道:“你等襄阳消息,再来行定,我先自回去襄阳打探消息,以便安排相应事情。”
吕阳紧了紧眉头,襄阳地区自十余年前自己生死不知后,吕文焕一怒之下在郭靖夫妇的帮助下隐而经营,这十余年已然将襄阳经营的如铁桶一般,便是蒙古大军前来,虽然力有不逮,但短时之内也可确保无碍,再加上狼牙峰这数年间秘密打造的五千狼牙铁骑,一千陌刀将士,足以确保在数年之间,即使十万大军压境也不失城防。
而如今!难道是朝廷有变?遇对我吕家施于辣手?
吕阳越想越是心惊,此时正是襄阳化用成蝶之时,如再过数月时间,襄阳足以屹立于天地之间,迎接风波雨浪,但此时却如果内外交患!这!
吕阳一咬牙道:“你随计划行事,传书一路暗子准备上好马匹,我快马先行回去襄阳!”
“吕阳!”李颖闻言一惊。
吕阳挥手道:“我心中担忧,你自行便宜行事,帅令留于你手,以应不测。”
李颖见吕阳坚决,只好点下头接过帅令,说道:“叫‘破掳’禁卫随行于你,也好有个照应。”
吕阳摇摇头,拿起包裹道:“谁能伤了我去?便是有人能伤的了我,再多人也之时徒增伤亡!”
李颖抿着嘴唇,眼睛急转,忽的看到身边的师妹,喜道:“既如此,那叫师妹一路陪同于你,她回朝贞观也是顺路,师妹一身武功得我师傅诸葛果真传,如此我也可以放心。”
吕阳刚欲拒绝,但看李颖一脸的坚持,扫了眼仿若未闻一直坐在一侧石凳上‘看风景’的上官燕儿,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随着山寨大门刺耳的响声,两匹硕白的马匹如两道青光般顺着隐秘的山路疾驰而去,李颖远远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眉头越皱越紧,半响后她转身走向了山寨之中。
第四十五章、道观夕阳!
入夜时分,襄阳城外几里外一处废弃的道观内,两个隐约的人影站在道观外,道观之内一个身披的老和尚坐在道观之中喃喃的捻着佛珠。
灯火摇曳,随着老和尚低沉的声音忽明忽暗,过了许久的时间,老和尚忽然睁开眼睛,缓缓站起,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身穿青衣,脸带半幅面具的男人,单手持着一把横笛,身形笔直硕朗的站在了其身后。
老和尚看着青衣男人叹了口气,青衣男人拱了拱手,声音低沉的道:“这次却要麻烦一灯大师了,不知大师可有眉目?”
老和尚沉吟道:“其人数众多,武功奇高,这些日我自观察,恐有宋廷也插手于中,其下之毒蛊十分罕见,恐只有擒住下蛊之人方能解除。(奇*书*网.整*理*提*供)”青衣男人闻言沉默不语,皱眉看向道观之外。
这两人正是收到黄蓉密信前来襄阳救援的江湖五绝之二,东邪黄药师和南帝一灯。
在前时,黄蓉夜中收到一封不知谁送来的奇怪的密信后,看到内容黄蓉不禁的惊骇的难以附加,其后黄蓉不动声色,通过丐帮悄悄送出了几封密信以防万一,黄蓉并在暗中悄悄观察她收信所提到之事,有心一查之下,惊愕的发现,整个襄阳城内的吕府和郭府竟然果如信中所说,中了一种奇毒,随后她面上仿若正常,夜下却悄悄联系上吕文焕等数人暗自思量,这才有了才道观一幕。
黄药师皱眉许久,心中惊疑不定,他接到信后心中的愤怒一时无以复加,但赶到襄阳后,随着和先接到消息前来救援的一灯大师商量一番后,却发现此时的襄阳已经不复女儿黄蓉在信上所说之局面,整个襄阳城现下都似乎都笼罩在了一层浓浓的乌云之下。
经过自己女儿女婿和吕文焕的尽十年经营的襄阳怎么会如此被一奇毒就控制在手中?黄药师百思不得其解,便说自己女婿,那郭靖的武功便已是登峰造极,已经隐隐有一代宗师之气泛,怎么会如此便被一毒所擒住?
即使宋廷插手于中,也断断不会如此简单就将襄阳至于手掌之间,如今的宋廷乌烟瘴气,上下不一,如果宋廷有如此的实力也不会叫襄阳在十年内渐渐经营的如铁桶一般了!
黄药师越想越是不解,他蓦然停下度着的脚步,眼中一道寒光扫过!
“大师先在此等候,待我去城中再探上一探!”
一灯大师沉吟了下,点了点头,刚欲说话,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长笑蓦然在耳边响起!
道观外一直守护在两旁的中年汉子在长笑中突的一口鲜血吐出,脸色苍白,双眼刹那间仿佛失去了神采一般萎靡在地上。
黄药师和一灯大师也是面色大变,脸色陡的升起一片诡异的潮红。
“两位不用去了,咱家亲自过来迎接两位了”
随着阴细的声音,黄药师两人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去之时,一个身着灰衣,面色苍白,颌下无需,约莫四旬上下的男人从道观破败的门口走了进来,其后跟着一个同样打扮的三旬左右男人。
黄药师冷眼看着进来之人,少顷压下体内翻滚隐隐错乱真气,开口道:“宋廷的阉人?”
那四旬男人冷笑一声,突然喝道:“蒙儿哈!还不出手!”
黄药师和一灯大师目光一紧看向其后的男人,不等两人反应,忽然道观内猛的一阵狂风吹过般,‘啪啪啪’的阵阵响声想起,这时狂风内传来黄药师一声惊呼“先天之境?!!!”
随后两声闷哼,便见黄药师和一灯大师两人如断线的风筝般从狂风中飞出,撞在了道观的墙壁之上,两人此时口中鲜血不断,一灯大师的袈裟也破陋不堪,黄药师的面具也四分五裂的掉落下来。
道观正中的位置随着两人的飞出,一个一身喇嘛打扮,年约六旬的僧人缓缓从中走出。
一灯大师又是一大口鲜血吐出,惊骇的看着走出之人,“龙象般若功!?”
六旬老人仿若未闻的扫了眼他,随后目光落在全身此时如若无骨般摊在地上的黄药师身上,声音沙哑的道:“东邪?”
黄药师此时只觉体内似乎五脏六腑都移位要是碎裂一般,他咬牙忍住伤势,全身点乎动弹不得,黄药师冷笑一声:“好!好个龙象般若功!早听闻此功分为十三境界,乃密教奇功之最,却是没想到今日有幸见到能将此功练至十三层的先天罡气之人!”
六旬老人叹了口气,似乎喃喃道:“先天?”随即似乎自嘲般抬步向道观之外走去,走过那最前四旬灰衣身边时,老人淡道:“莫忘你我之事。”
灰衣人冷哼一声,挥手道:“将他们带回去!”
身后之人闻言应了声,走向了黄药师两人。
黄药师惨笑一声,看也不看来人,艰难的慢慢转过头对一灯道:“想我们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被人称作江湖五绝,今日却要被如此宵小擒住以危我女,我救女不成反而却连累了大师,更成了别人手中威胁亲人的棋子!”
说到此处,黄药师更是悲从心来。
一灯大师仰头望向外面的天际,似乎此时之间有了一种明悟一般,他淡然的笑了笑,“一切自由定数,皆有因果,怨不得旁人。”
随着那人渐渐走近一灯大师,临到近前的时候,一灯猛的收回目光,突的吸下一大口气,爆喝道:“滚开!”
这一声爆喝如雷霆霹雳一般,在道观中猛然炸响,噼噼啪啪的响声中,那来人如被巨力重锤在胸一般倒飞了出去,在空中不等那人落地之时,就见那人七孔流血,显然是活不成了!
道观口正要转身离开的四旬灰衣之人惊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灯大师大笑的靠着身后的墙壁强做起身,这时见他一声大喝后将体内残存的真气催谷运出后,体内伤势更重,耳孔中已是隐隐流出丝丝血液!
“黄老邪!你莫非站也站不起了么?”一灯随着鼻孔,双眼,双耳内流出的血液大笑道。
黄药师看着一灯面目心中一酸,他知自己此时伤势比之一灯其实更重,心下蓦的醒然,也挣扎的缓缓坐起,又一点点站了起来。
这时那门口之人惊惧的看着两人,面色阴沉的踌躇在原地。
这时候,一灯又是一口鲜血如泉涌般从口中溢出,他眼神带着丝丝悲伤的扫过那道观口先前被击杀的两人。
“我半生帝王,最后欲求佛理解脱于尘世,哈哈哈哈哈!!”说着,一灯随着口中的鲜血大笑起来。
“什么看破,其实是我弱于红尘,故自逃脱罢了!”边说着,一灯的双眼越来越黯淡下去,声音也渐渐小去:“黄老邪,你能活过今天,将我逃避之事,未完之心愿,给我带去一言!”
黄药师看着一灯,低笑道:“老家伙,你终于看透了么?”
一灯缓缓低头,看着墙上不语,久久过去,道观内摇摆的灯光也渐渐小去。
黄药师等了半响,蓦自盘膝坐在了地上,惨笑道:“走吧,走吧!”
说着!黄药师运气体内残存无一的真气轰然间势如万马奔腾,如骇浪怒啸般冲向了心脉。
第四十六章、鬼魅老人!
晨日初升,片片如鳞如烟般的白云飘荡在天空之上,一个名为横山镇的镇子上,一男一女牵着两匹白马从镇子中走了出来,走到镇口,那相貌俊朗而不失刚毅的青年纵身一跃上了马鞍,那一身皮衣的短发少女看了看青年紧紧皱着的眉头不禁叹了口气,也同时跃上了自己的马匹。
随着男子的一声轻喝,两人从横山镇疾驰而去,带起一路烟尘。
这两人正是从狼牙山下来的吕阳和李颖的师妹上官燕!自两人下山之后,一连数日的路程,吕阳的眉头一直紧紧的锁着,就连入夜下店之时,也多是上官燕前去照应。
一路上,上官燕本是有些刁蛮的性子,也没有再这个时候去打扰吕阳,反而静静的在一旁帮吕阳安排些许事宜。
这日两人从横山镇出来,此地距离襄阳城只有不到数日的路程,但吕阳的眉头却越锁越紧,骑在马上,上官燕把着马缰,侧身看了眼吕阳嘴角微微勾起,道:“没几日就可以到襄阳了。”
吕阳在马上依旧看着前方,口中‘恩’了一声。
上官燕笑道:“你这色狼,莫不成想你那未过门的妻子便想成这样了么?”
吕阳闻言一愣,微微苦笑,也不解释的说道:“是很想。”
上官燕眼睛一转,说道:“她叫李莫愁?她美么?”
吕阳听言,嘴角渐渐挂起笑容,恍惚眼前渐渐出现了李莫愁正含笑而温柔看着自己的目光一般。
“也许有的人认为他是妖女,是杀人魔头,但在我心里她是无法形容的美丽。”吕阳顿了顿,笑道:“小丫头,你不懂的。”
上官燕柳眉一竖,佯怒道:“谁是小丫头,你不说我怎么懂的!”
吕阳笑着摇摇头,眼光看着前方道:“其实在我心中,愁妹的容貌美也罢,丑也罢,但你不懂的是那种感觉,那种两人在一起,便拥有了一切,便满足了的感觉,那种只要拥有彼此就拥有了快乐,拥有了开心的感觉。”
上官燕津了津鼻子,哼了声道:“骗人,哪有天天快乐的人啊,那是神仙。”
吕阳笑道:“是了,人生总有喜怒哀乐,酸甜苦辣,不可能永远一直保持着一个情绪,就像一年四季,我们不也要换不一样的衣服来取暖么?但是重要的是那种满足的感觉,不管喜怒哀乐,酸甜苦辣,不管一年四季,什么季节,那种对于生活,对于衣物给自己的暖意带来的满足感,那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说愁妹对于我来说,我无法去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美丽,我只知道我们彼此拥有,彼此有着不离不弃的爱意,这就足够了。”
上官燕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哼道:“绕那么弯子,谁明白你说的什么,我更喜欢漂亮的衣服!”
吕阳哈哈大笑,纵了纵马缰,速度又快了几分,他笑道:“所以说,你什么时能明白重要的不是衣服,而是那带给你的暖意的时候,你才会嫁出去啊!”
上官燕闻言面色大迥,娇喝道:“死吕阳,我好心叫你开心些,你竟然咒我嫁不出去!”说着,上官燕一声娇喝纵马追了上去,远远的又传来几声上官燕的娇喝。
一天过去,两人中间歇息了两次换完马匹后,直到夕阳西下,天空上渐渐挂上夜色的时候,吕阳在前方借着快要消逝的光亮远远的看见了一家茶肆,他四处看了看方圆数里之内也怕不是没有什么驿站酒家了,就想在这里下马休息一晚。
这时候一直有些在怄气的上官燕忽然纵马上前拉住了吕阳的马缰,吕阳疑惑的看去。
上官燕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悄声道:“不能在这里休息!我们趁夜色赶出这片地方。”看着吕阳迷惑的神情,上官燕微皱起眉,说道:“你这个傻子,你忘记了你在这里救的我么?”
吕阳闻言再向四下看去时,这才想起前月的那幕,苦笑道:“那老者总不能一直在此守株待兔吧?”
上官燕拉着吕阳的马缰就向前冲去,口中急道:“小心点总好,上次他不知为何有伤在身,才叫我们跑掉,不然怕是我们也不是他对手。”
吕阳心中一凌,随即也纵马跟上官燕并行极速向前急去,不等两人赶到茶肆近前,这时边处的树林中三道血红的光芒突然从林中窜出,径直罩向了吕阳左侧的上官燕!
上官燕一声惊呼,身子一倒,向一侧避去!两道雪光玄而又玄的从上官燕身上划过,第三道血光却正中上官燕身下的马匹,那白马一声嘶鸣,吕阳探手一把抓住了跌下的上官燕,随即手臂一用力,将上官燕甩到了身前坐下,同时他一磕马腹,马匹如箭般,更是急速的向前冲去!
“小子!放她下来,饶你不死!”
这时一倒漆黑的身影从林子中弹出,吕阳将马缰转在上官燕手中向后看去,心下一时惊骇之极,只见那身后发出如金铁交鸣之声的身影正是前月追击两人的老人,但此时不知为何那老人真如一个鬼魅一般,两眼中冒着丝丝绿光,整个脸上也是漆黑一片,如同焦炭一般骇人!
那形如鬼魅的老人在地上双脚并直,身子一跳一跳的追了过来,每跳之间都是数远的距离,速度竟是奇快,眨眼间便追到了身后!
吕阳心下暗骂了一声上官燕的乌鸦嘴,随后抽出马鞍上的精钢长刀戒备的看着身后。那老者阴森了发出了一声冷笑,又是一道红光从其扭曲的之间中射了出来,直奔吕阳而来!
吕阳跟上官燕招呼了一声,双腿一夹马匹,体内的真气如烈火般滚滚燃烧了起来,“刀碎乾坤!”一声爆喝之下,吕阳没有任何留手,上来便是杀招,一刀巨大的刀影从吕阳向鬼魅老人飞驰了过去!
那鬼魅老人轻咦了一声,惊讶道:“先天罡气?不对!”老人伸出如脸色一般的乌黑手指,竟然是一把抓住了吕阳的刀气!用力之下,那吕阳的刀影开始片片粉碎!
老人嗤笑了一声,说道:“原来只是借势之刀法,我还以为你这小儿真就道了先天之境了,不过也算是一门奇功了!”
吕阳惊愕之极的看着那鬼魅老人轻描淡写的一抓就破去了自己的一式杀招,心下不禁骇然!
第四十七章、吕阳,我要杀了你!
今天更新的第三章,恩,这里先说明下,看到有人问太监了么?不会太监的,只是前些天在忙些东西,有些忙,所以有时更新有些不稳定,抱歉。朋友们,别忘记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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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都给我留下来吧!”
随着鬼魅老人那犹如金铁交击一般的刺耳声音,猛的一跃向前抓向了吕阳和上官燕身下的马匹,吕阳大急,这若是叫他将马匹废了,两人更加没有生路可寻!
吕阳一咬牙,轻点了下马身,随即身子纵了起来,双脚稳稳的站在了马匹之上,随着马匹上下的颠簸,吕阳却稳如泰山一般,看着老者渐渐临到近前,其几指上更是闪烁起红光之际,吕阳一声爆喝,双手握住刀柄,一瞬间竟是在上下左右劈出了八道仿若实质的刀芒,一时间官路上飞沙走石,两边的树林也仿佛发出了颤抖的呜呜声!
老者看着极速而来的八道刀芒,脸上阴沉一片,双眼中丝丝绿色的火焰爆燃涨起!
“你找死!”
老者怒喝一声,单手一抖袖子中顿时涌出一条两指宽,仿佛鞭子一般的白色条物!
老者一甩那白色似乎鞭子一样的东西,顿时那白条之物迎向了那本来的八道刀芒,‘啪啪啪。。’一阵剧烈的爆响之后,等吕阳面色苍白,有些衰弱的坐在已经跑出颇远的马上回头看去时,却见烟尘之内,那老者身上荡漾着淡淡黑雾,手中拿着白条之物,冷笑的站在原地,远远的阴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渐渐远去的两人!少顷,老者一跃,纵身到一侧的树林之中!
看着老者渐渐消失的身影,吕阳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的运转体内几乎一空的真气,同时微声道:“那老者退走了!”
上官燕却是头也不回的微怒道:“废话!我刚才将抢他徒弟的纳戒扔到了树林里,那里面有他们找的什么图纸,他怎么可能还敢追来!”
吕阳闻言一愣,这时候前方正是凹坡,上官燕一甩马缰,马匹带着两个人飞驰了过去,此时的吕阳坐在后面,体内的真气更是消耗一空,人疲精乏,哪里还夹的住马腹,双手在马匹跃起的瞬间,条件反射的把住了上官燕的身子,只觉上官燕浑身一颤,整个人似乎都变成了石像一般!
马匹落地后,吕阳把住上官燕身子的双手又抓紧了几分,开口道:“什么纳戒?那是什么图纸?”
吕阳不等上官燕回答,却忽然感觉天地之间蓦然散发出一股极其浓郁的杀气!吕阳心中一惊,却忽然感觉这杀气正是追对自己,并且似乎,大概,好像是从上官燕的身上散发出来,吕阳颤悠悠的细细看去,猛的收回两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身后将上官燕的穴道连续点住了两大主脉,才讪讪的从上官燕手中拿过了马缰继续向前驰去!
“吕阳!!!”上官燕一双似欲杀人的眼睛随着被点住的身子倒在了吕阳的肩膀上。
吕阳讪讪的笑了笑,他是真没想到,就在刚才吕阳感觉自己要跌下马时,双手只是随意向前一把,谁知道!谁知道就把住了,咳咳,抓住了不该抓住的地方,感觉着上官燕一双杀机四溢的双眼,吕阳叹了口气,尴尬非常的说道:“上官姑娘,这,这真是误会。”
上官燕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就是冷冷的盯着吕阳,吕阳无奈的让在靠在怀里,双手持着缰绳快马疾驰而去。
直到傍晚时分,吕阳赶到了几十里外的一处小镇之上,吕阳思虑了一番后并未停留,将马匹加了些银钱,换上马匹后,带着上官燕连夜赶路。
因为他不知道那后面的鬼魅老者是否还会追杀而来,实在是不敢在此耽搁,并且随着离襄阳越来越近,他的心底却越来越是发慌,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心惊胆颤之感!这种感觉叫他担心更甚,甚至直欲叫他有些发狂,让他赶路的心思越来越急!
直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吕阳再次换下马匹,也不顾得和上官燕的尴尬,直接将她横放在了自己的身前,告诉她自己靠在自己身上歇息,他持着马缰继续疾驰前去。
上官燕听到耳中也没有什么反应,靠在吕阳身上,淡淡的一股气息飘进了她的鼻中,看着吕阳焦急欲火的眼神和神色,上官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原先的怒火竟然在不知不觉悄悄流逝而去。
上官燕想着师姐李颖和自己说的,这个襄阳吕大帅家的大公子的一路经历,他虽然有着甚好的家世,却自小遭遇杀机,流落在外。他有高超的武艺,却为了一个江湖上人见人恶的女人,不惜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以换取爱人的重生!他从小到大经过了别人也许一生才能吃到的苦楚,却每日依旧温和的带着笑容,没有一丝怨天尤人。如今为了一个模糊的消息,为了心底的担忧,他日夜兼程,跋山涉水,这样的人儿,这样的吕阳,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儿啊?
想着想着,不禁渐渐上官燕看着吕阳的目光也缓和下来,他们一定非常相爱吧?
上官燕不禁的想到了那个能叫吕阳放弃了生命也要保护的女人,不禁的心底产生了一丝丝,一点点的羡慕。
人活一世,也许得到了这样的感情,得到了这样的生死不渝,这样动人的爱情,应该,就没有遗憾了吧?
上官燕想着想着,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心下暗呸一声,脸上不禁有些红润。
周围的风景飞速向后倒退而去,吕阳紧紧的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前方。
第四十八、襄阳!
黑云如墨,本是早晨朝阳升起的时候,襄阳城上空却不见一丝暖阳,黑压压的乌云沉沉的压在襄阳城上。
随着早晨襄阳城门‘之嘎嘎’的渐渐打开,两匹风尘仆仆的白马带着阵阵吆喝声驶进了襄阳城内。
一路奔腾,两匹白马直到城东吕大帅府前,马上之人才一声吆喝拉住了马缰,跳下了马鞍。
这两人正是从狼牙峰急急赶回的吕阳和上官燕二人。
吕阳下马后也不去理会两边的卫士,上前一把就推开了吕府的大门向里走去,吕府内几个正忙碌的家丁一愣,随即有些面色苍白,面容复杂的低声道:“阳少爷。”
吕阳皱了皱眉头,这时一个家丁急匆匆向房后而去,吕阳反手抓住一人,疑惑道:“家中发生了何事?”
那近五旬被吕阳抓住的家仆,是一个跟随了吕文焕几十年的老人,在吕家仆丁中地位不低,是一个外事管家,老管家叹了口气,看了看吕阳身后的上官燕,又用余光瞄了瞄四周,悄声道:“大少爷,快快离去,没有消息,不要再回来!”
吕阳闻言一怔,心中更是担忧,不禁有些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管家似乎也是着急起来,低喝道:“大少爷先自离去,日后便会知道,再不然便走也走不掉了!”
吕阳一听,心中更是着慌,放开老管家,径直向里院走去!
但没走出多远的时候,里院内一处亭台上,便见两女一男坐在其上,吕阳刚进入里院之中,就见那白衣女子一声惊呼的看向了吕阳,待吕阳定睛看去的时候,正是杨过、小龙女和李莫愁三人。
随着小龙女的惊呼,杨过和李莫愁也看见了吕阳,吕阳见到李莫愁一时心下喜然,便向其走去,没走出几步,吕阳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李莫愁见到自己初时的惊喜却陡然面色一白,随即眼神复杂,似乎在挣扎不已。
吕阳再向小龙女和杨过二人看去,也竟是如此,吕阳惊声道:“愁妹?家中发生了何事么?”
李莫愁眼光略过吕阳,看到了随在其身后的上官燕,陡的眼神一亮,冷声道:“你回来作甚!”
吕阳迷惑不解,苦笑道:“愁妹,怎么如此说。”
李莫愁背过头,缓缓站起身子,向吕阳走了过来,直到近前的时候,望着上官燕,口中对吕阳忽然低声道:“出襄阳城去,回狼牙峰。”
吕阳更是疑惑的还待问去,忽然李莫愁眼角一扫吕阳和上官燕身后,冷声喝道:“吕阳!你莫不是带这女子来欺辱我的?”
吕阳皱眉微皱,心下却微然疑惑,他一直看着李莫愁的脸庞,看见了她的眼神变化,随即转身向身后看去,只见吕文焕和着程英、陆无双,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从一侧走出!
吕阳刚要上前见礼询问,却见吕文焕扫了一眼吕阳喝上官燕后,喝道:“孽子!你还有脸回来!给我滚出去!”
吕阳怔在原地,看了看身周的众人,口中苦涩道:“父亲,孩儿刚刚回来,何有此说?”
李莫愁从吕阳身后走到一侧,冷声道:“家中已早闻消息,你与那身边女子私定终身,行那苟且之事,怎还有脸回来见我!”
吕阳闻言目瞪口呆,眉头微微皱起,上官燕更是面色阴沉就要发怒,吕阳上前一步,苦笑道:“愁妹,这是如何说的?上官姑娘只是一路随我行程,以护我的安全。愁妹,我岂是那种凉薄之人?”
上官燕冷哼一声,看了看吕阳的背影,强自压下心中怒气,冷眼瞧着众人。
这时吕文焕微微眯着眼睛,少顷,听完吕阳话后立即怒喝道:“孽子还敢狡辩!给我滚出吕家,永远不要再回来!”
吕阳大惊,刚要上前解释,就见那吕文焕身后,程英一旁的陌生女子脸上挂着玩味的冷笑,缓缓走上前来。
不待那女子走来,李莫愁猛然‘锵’的一声拔出了手中宝剑,其势极慢的向吕阳刺来,口中喝道:“在不离去,休怪我不念旧情!”
这剑正是吕家祖传数代的凤鸣宝剑,这一剑其速甚慢,吕阳的武功本就高于李莫愁,这一件只要稍移晃身便能躲过,但吕阳却怔怔的呆在原地,眼中充满了惊诧的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李莫愁,‘噗’的一下,在上官燕的惊呼中,在李莫愁惊愕的眼神中,凤鸣刺中了吕阳的左肩,贯穿而过!
上官燕一声娇吒!一手抓住吕阳,一手将贯穿而过的宝剑拍出!
“你这傻子!还留在这做什么,他们都要害你性命!”上官燕拉着吕阳急退。
吕阳却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呆呆的望着李莫愁,眼中说不出的哀伤和痛苦,还有无尽的疑惑!
他涩声道:“愁妹!”
李莫愁闻言身子一颤,脸色更是苍白,但随即一咬嘴唇,寒声道:“滚!”
吕阳向吕文焕、程英,小龙女、杨过等人看去,众人无不面色复杂,或是低头避开,上官燕抓住吕阳冷笑道:“我道是什么李莫愁是什么女子,值得你忘却生死!如今一看,哼!”上官燕冷笑一声,抓起仿佛如木头一般的吕阳跳出了院墙,远远急去!
过去了许久片刻,院内的众人依旧沉默不语,李莫愁低头看着长剑上滴滴洒落的鲜血,眼珠上一滴滴泪水忍不住的掉下来。
“这场戏做的不错。”
这时吕文焕身旁的陌生女子忽然走上前看着众人,眼神带着嘲讽的道:“可惜啊。”女子故作姿态的叹口气,摇摇头道:“留在我手,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如此去了,落在宋廷走狗手里定没有活命的道理了。”
李莫愁等人闻言面色一惊,李莫愁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女子掩嘴笑道:“我意思是,你们看似要叫吕阳逃出襄阳,却不知生生给他推进了鬼门关,可不要怨我哦,是你们害死他的。”女子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声中却寒气四溢!
李莫愁一下瘫倒在了地上,看着手上的宝剑冷笑不已,片刻她猛的站起身,眼光狠狠的望着那陌生女子。
女子轻笑道:“怎么?你不顾自己身中之毒了么?不顾这吕府上下百余口身中之毒了么?不顾这襄阳城上下数万百姓身中之毒了么?”
李莫愁越听一句,面色便苍白一分,她可以不顾任何人,但她能不顾这吕府上下么,可是!
“吕郎!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第四十九章、风萧萧兮。(结局)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乌云滚滚,时而闷雷阵阵,一道仿佛闪电的白影从襄阳城中一闪而出,正是将吕阳置于身前,纵马而出的上官燕。
随着上官燕的声声娇喝,白马的速度越来越快,看着身前吕阳麻木的身影,一时间上官燕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就像吕阳说的,她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吕阳所说的那种满足感,但此时她却在吕阳麻木的身影上体会到了那种浓浓的悲伤。
上官燕她是一个孤儿,自小时候记忆起似乎就已经在师傅诸葛果的身边,随着师傅修行,虽然师傅有着无数让人神往而惊叹的道术玄通,但她却不喜欢那种苦兮兮,孤零零的寂寞生活,所以她自小,若说是师傅的道术玄通一点却是没有学到,到是人间各数的武功让她研究了不少,师傅诸葛果性格和善,对他宠爱有加,见她无心修道却也不强加勉强。
对于一个跟在师傅身前十多年的小姑娘来说,一个没有经过红尘磨砺的小姑娘来说,虽然她知道些许人性的险恶,但对情之一字,却毫无概念。
难道?
看着吕阳充满着哀伤的神情,形如木头的样子,难道这就是情么?
让人如生如死,让人悲喜交加,这就是情么?这真的是吕阳所说,所描述的那种美好的‘情’么?
上官燕不知道,她越想越是迷惑,但看着吕阳,心中却如一样的为他难过与伤心。
这时,白马一声长嘶,却是吕阳忽然坐了起来,拉住了马缰。
上官燕疑惑的看去时,吕阳跳下了马鞍,解下了那把精钢长刀,轻轻抚摸。
“不错。”
随着一声苍老的声音,上官燕睁大眼睛,看着从官路前渐渐如凭空出现一般,一个西域喇嘛打扮的老人走了出来。
吕阳叹了口气,抬眼望着老者,声音低沉的说道:“找我?”
老者点了点头,继续有些蹒跚的走近。
“放她离开吧。”吕阳提起长刀说道。
老者站定脚步,看了看上官燕,摇了摇头,“她也得死。”
“谁派你来的?”
老者没有答话,轻描淡写的一手向吕阳抓来,这一手似乎在瞬间就突破了两人间的数十丈间隔,直接出现在了吕阳身前!
吕阳看着手中的长刀,眼中充满了复杂,随即轻喝道:“刀碎乾坤!”
在老者那一手就要抓到吕阳头上的时候,吕阳后退一步,长刀猛然间爆出一道道宛若实质的刀芒冲向了老者,老者那虚幻的手影立时破碎。
老者轻咦了一声,双手连连挥舞,带起片片尘土风沙,竟是空手将吕阳一道道刀芒都破了个尽!
“你师父是谁?”老者看着双手微微冒着的血丝,瞳孔居然收缩的问道。
“先天罡气?难怪。”吕阳面色有些苍白的看着老者,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
老者面色淡然的看着吕阳,一步踏前又是一抓,同样抓向了吕阳,但此次那单手虚影却隐隐冒着丝丝金光。
吕阳退后一步,不待提刀,同样一道金光猛的从吕阳身后射去,那老者的单手虚影刚遇到那道金光便尽数瓦解而去,老者更是惊讶的前侧身,将奔向他的金光躲了开,其身后才站着的地面‘轰’的一声,如云中闷雷一般,将地面炸了开。
吕阳和老者都惊讶的向后看去时,这才看见上官燕这时站在白马之上,手中持着那把一直被她背在身后的黄色巨弓,此时只见上官燕又将巨弓拉开,也不见她取什么箭子,巨弓之上便异然的出现了一道黄色光芒搭在巨弓之上!
“让开道路!”上官燕娇喝道。
那老者看了看上官燕手中的巨弓,淡然的笑了笑:“你们两个小娃娃倒有些意思,一个仿若先天的会运用借势刀法,一个以后天之气竟能用奇弓凝聚出先天之力!有些意思。”
老者便说着,便轻轻摇着头,似乎叹息一般,似乎是疑惑一般,脚步不停的向吕阳两人走进。
吕阳回头看了看上官燕,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襄阳城内急道极速的身影似乎从里面一窜而出。
吕阳收回目光,看着越来越近的老者,看着天下那越加浑厚的黑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在他闭上眼睛的刹那,那老者脚步一停,眼睛惊讶之极的看着单手持刀竟如飞仙般缓缓从地面升起的吕阳,直到距离地面近十米的距离,吕阳缓缓睁开了眼睛,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长刀,天空上的乌云这时也陡然的变化了起来,以吕阳为中心,竟然隐隐的出现了一个巨大之极的漩涡,漩涡中电光四射,雷声轰鸣阵阵!
地面上亦仿佛飓风来临,风沙四起,老者看着吕阳缓缓举起的长刀,眼神中充满了惊讶、谨慎,甚至还有着一丝丝的惊骇!
“通情刀。。”随着吕阳在空中低低的呢喃,这呢喃声却如轰雷般传遍整个天际,而远处从襄阳赶来的几个身影其速度更迅,并似乎在急声嘶喊着什么。
“最后一式,情为何物。”
随着吕阳话落,天地间突然一暗,整个苍穹上黑压压的乌云随着那隐隐以吕阳为中心的漩涡猛的极速旋转了起来,一道道电光从漩涡中心射出,直射到吕阳高举的长刀之上,顷刻间,吕阳手中的长刀便片片碎裂,而此时的吕阳却犹如一个神人一般,双手握着一道粗粗,还在不断加深的雷电,猛然间向那地面上劈了过去,老者一步横踏,全身青芒爆现,一条条血管从肌肤下跳了起来,老者大吼道:“龙象般若功,龙象齐啸!”
随着吕阳那犹如天威的一击从空中降临,老者身上的青芒遽然爆闪了起来,一道道灰蒙蒙的气息从地面上钻入老者的身体,一息间越来越多的灰蒙蒙的气体将老者包裹在内,在吕阳最后一击落在其上时,陡然的一声震荡天地的龙象之声从灰气中响起,两道如龙如象般的影子在灰气中化形而出!
天地之间,刹那间,只剩下了轰隆隆的剧烈的爆炸声,一声声爆炸声更胜雷鸣,犹如天怒一般。
片刻后,等的声音渐渐消去,那灰气渐渐散去的时候,不待上官燕看清楚那老者是生是死,吕阳却从空中一头栽了下来,上官燕也顾不得许多,几个跃身间来到其身下一把抱住了吕阳,看去时,这才惊骇的发现,吕阳已经七孔流血,气若游丝。
“吕阳!”上官燕不禁带着哭腔轻轻的喝道。
吕阳眼睛动了动,顿时又是两道鲜血从眼角流下,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上官燕半响才强自牵动了下嘴角,似乎在笑。
上官燕双眼通红,滴滴的眼泪落在吕阳脸上,不待说话,却见吕阳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的身后。
上官燕一转身,忽然一只苍老如树皮的干瘦手掌一把抓住了她的脖颈,正是那个老者,他竟然没有死?上官燕看着此时已经衣衫尽破,嘴角留有鲜血的老者,口中发出含糊的声音。
那老者手中掐着上官燕的喉咙,冷冷的看着吕阳,吕阳摊在地上,双眼却也紧紧如刀般盯着老者。
此时的两人,包括上官燕自己却都是没有发现,上官燕脖颈下一处的项链正在发着淡淡的蓝光,那蓝光如丝般,悄悄的融入上官燕的身体。
吕阳张了张嘴,一股哑涩之极的声音响起:“放,放了她吧,你要的,是我。”
老者深深的看了眼吕阳,将上官燕放在吕阳面前,上官燕看也不看老者的蹲了下来,纤手抚了抚吕阳脸上的灰尘,脸色有些微红的看着吕阳,将一丝被风吹下的黑发挽到了耳后。
“吕大哥,你说我不懂什么是情,我想,我现在有些懂了,是。。”上官燕双眼如波,面色稍红的轻抚着吕阳的面庞,刚要继续说去,在吕阳惊骇的眼神中,老者一掌印在了上官燕后心!
“噗”的一声,上官燕在吕阳眼中,在老者眼中,在远处渐渐赶过来的数到身影的惊骇眼神中仿佛在那一掌下,上官燕尸骨无存,化作了一团红白交合的血雾洒落在了吕阳身上。
吕阳静静的看着眼前洒落在身上的血雾,一刹那间,整个天地间都寂静无声。
死了。她死了。那个调皮可爱,那个连对自己的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完的女孩,就这么死了?
吕阳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血雾,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上官燕儿,你的恩情,我吕阳恐怕要来世再报了。
一股铺天盖地的寒气从吕阳身上爆发而出,那身前的老者深深的看着吕阳,却是动也没动。
那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寒气消息的时候,那老者叹了口气,看着吕阳血色渐渐消失的脸庞,转过了身子。
天上的黑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渐渐散去了,一道道微风在地面上刮起,形成道道的漩涡。
老者回过头,扫了一眼身后在刚才赶来的数道身影,他认识很多,郭靖夫妇,城守吕文焕和他的两个义女,还有些他叫不出名字的人,这些人都是那少年的亲朋吧?
老者又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经毫无声息,充满死寂的吕阳,几十年不曾波动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疲劳。
老者略过众人,看向其中一个面白无须的四旬男人,哑声道:“答应之事,我以完成,东西给我。”
四旬男人嘴角带着一丝充满阴气的笑容,刚要开口,那老者轻一挥掌,就见那男人一口鲜血吐出,倒在了地上,老者再次看向他:“事情我以完成,东西呢?”
那男人惊惧的看着老者,紧忙将怀中的一物抛了过去,老者一甩手掌,将那物摄在了手中,随即便转身向外走去。
这时,一直沉默的可怕的,死死的拽着程英和陆无双的吕文焕忽然出声,一字一句道:“中大人,如今,我等已在你手,小儿也已去,可否将下在城中饮水之毒解去。”
那倒在地上之人冷哼一声,不待说话,忽然那远去的老者忽然一声飘渺的声音传来。
“我不管你等恩仇,但若襄阳城中百姓死去一个,便是你躲入皇宫,那几个老太监也保你不得。”
那面白无须者身子一颤,随即叫上一个身边年轻女子迅速向襄阳城而去。
天地间,霎时,剩下了隐隐风吹之声,不知道过了多久,程英和陆无双软到在了地上,没有声音,眼泪却江河绝提一般咕咕流出。
郭靖、黄蓉、李莫愁、杨过、小龙女,颤抖的缓步上前。
不会的,不会的,吕大哥每次都会逢凶化吉,不会的!杨过颤抖的伸出手探在了吕阳的脉搏之上,随即如触电般猛的倒退几步,跌坐在了地上,低着头,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李莫愁轻轻的坐在了吕阳的一旁,将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脸上含笑的,充满着无限柔情的看着吕阳刚毅而此时却苍白的面孔。
黄蓉和小龙女双眼无神的,静悄悄的望着吕阳的,一步也不敢踏近,似乎怕惊醒了似乎在‘沉睡’的吕阳。
“吕郎。”
李莫愁轻轻呼唤。
“这些日子,我好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在做着什么,你知道么?”
李莫愁靠在一棵树上,低头看着吕阳,脸上渐渐泛起浓浓的潮红。
“吕郎。”
随着李莫愁最后似是呼唤,似乎欣喜而幸福的最后一声,李莫愁的双手和透露猛的低垂了下来。
小龙女惊诧的刚欲上前,却被黄蓉抓住,小龙女这时忽然抱住黄蓉“啊”的一声,包含着无尽仇恨和悲伤的哭声聚然响了起来。
声声悲痛欲绝,声声仇深似海,声声狰狞无比!!
郭靖猛的转过身,走向了一直在远处低着头颅的吕文焕,走到近前,似乎从牙齿之间,似乎从地狱之中誁出了一句话:“杀。”
吕文焕听到后,仿佛立刻回了神,缓缓抬起头,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一双似乎失去了瞳孔,失去一切颜色,只剩下了血红一片。
“杀!”
风萧萧兮,秋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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